('根据客户提供的香水成分报告，他们就可制作具有特殊气味的液体、香膏、润肤乳等。这种服务造价高昂，进行过程复杂漫长，只有少数香水会愿意购买。介绍完流程，店员又说：ldquo先生您是想为自己还是别人订制呢？如果想送人的话这真的非常有心意。rdquoldquo很多人会把这当成生日或求婚礼物呢，我们现在有情侣双人订制折扣活动helliphelliprdquo翻看着介绍册，贺小妹低喃：ldquo好想要呀，等我哪天有钱了，就订制爱豆气味的香水。rdquoldquo喂喂，你拿得到别人的气味报告吗？rdquo事情的走向好像有点奇怪。ldquo等我跟他交往，这些事还不是轻而易举helliphellip好了开玩笑的，贺大哥你有想订制的香水吗？rdquoldquo没有。rdquo其实不然，听到导购提到的ldquo生日礼物rdquo时贺兰山有点心动。余鱻的生日快到了，要不给他订一款送他？不过这需要成分报告，还得问他本人要，这个礼物怕是当不成惊喜了。报告如此私密，他也未必愿意给。贺兰山对服务员说：ldquo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问下我朋友。rdquo电话拨通的那刻，他心里有一百头大象奔过，撞到了超市里的罐头山。贺兰山将香水订制的事说了下，也提到了自己带着表妹出来玩。余鱻想了会，问：ldquo那家店叫Crush吗？rdquoldquo对。rdquoldquo我之前在那里订过了。rdquoldquohelliphellip这样啊。rdquo贺兰山轻微颔首，有些泄气。如此一来就没必要送了。ldquo没想到你还会给自己订香水。rdquoldquo嗯，想送人，不过现在，唉。rdquo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恼。余鱻：ldquo对了，我在那里留了些香水小样，还没取。如果你表妹好奇的话可以随便拿。rdquoldquo我先替她谢谢你，疯丫头肯定乐坏了。rdquo将手机转递给店员，余鱻跟她说了些什么，店员很快拿出一个大玻璃盒子，里面放了很多支香水小样。贺小妹拿了一支喷在试香纸上，对着新奇玩意爱不释手：ldquo这味道好特别啊helliphelliprdquo贺兰山莫名骄傲：ldquo那当然。rdquo眼看着店员要把盒子收下去，他摸摸鼻子，有点颇不好意思道：ldquo不好意思，能多给我一瓶吗？rdquoldquo嗯？当然，余先生说拿多少支都可以。rdquo拿到小样，贺兰山喷了一点在手腕脉搏处，轻轻一嗅。是余鱻的味道，是他和余鱻牵手后手指残留的香味。它像一首从高潮开始倒放回温柔前奏的歌。初见他时，贺兰山曾由气味联想到黄昏暴雨后，紫橙云朵下，单手解扣子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走进死胡同，不知去做何事。现在想想，他可能只是去逗一逗巷子里的幼猫，哼着歌发会呆，解扣子单纯是因为天气热了。贺兰山小心翼翼地将那支无名指大的小瓶子收好，出门时他又忍不住深深、深深地嗅了一口手腕，却感觉怎么闻都不够。他二十多年来闻过那么多气味，这是最特别的。他想起一朋友也曾订制过女友气味的香水。他总将那支漂亮瓶子随身携带，说：ldquo想她的时候拿出来闻闻，就感觉她一直在身边啊。rdquo当时大伙笑他太肉麻，而现在贺兰山突然能体会那种感觉mdashmdash希望某个人的味道一直萦绕在旁，闻到就觉得安心。想把他的味道喷在手腕脉搏上，喷在脖颈处，喷在枕头上，在洗衣液里也要喷一点，最后留在心里。如今一切都非常明了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贺小妹非常敏锐：ldquo有情况。贺大哥，你的笑告诉我，你跟小样本尊关系不简单啊。rdquoldquo我非常非常helliphellip喜欢他。rdquo贺兰山笑了，轻描淡写地说。ldquo我暗恋他。rdquoldquo不过他的好，我说出来你也体会不到，就不跟你说了。rdquoldquo等等，哪有这样的！rdquo贺小妹，ldquo求分享呀！rdquoldquo不分享。rdquo此时贺兰山手机一震，余鱻发微信问：ldquo如果小朋友不介意的话，我现在能去找你们吗？rdquo一问表妹，她果然求之不得。ldquo对了，我是单箭头。rdquo他脸上带着笑，心里泛着酸，ldquo所以一会见到他，你要保密，不要乱说话。rdquo第20章 午夜飞行可能是因为双方都散发着ldquo魔头rdquo气质，余鱻和贺小妹处得不错。ldquo刚才我们在聊《欢乐树的朋友们》，rdquo趁余鱻去买雪糕，她悄悄附耳跟贺兰山说，ldquo余大哥挺不错的，居然也爱看这种片。rdquo贺兰山：ldquo那是什么片子？rdquoldquo纯洁的、健康的、充满真善美的片子。rdquo她哥表示半信半疑。ldquo嘿嘿嘿，你自己去看呀helliphelliprdquo贺小妹笑得阴险，ldquo总之，朕准你们的婚事了。rdquo贺兰山小声道：ldquo你同意，我同意，可另一个当事人不同意没用啊。rdquo以前余鱻换来换去都是低调的黑色座驾，但今天他开了辆美式肌肉大皮卡来，漂亮迅猛如一头豹子。车是男人的情人，这辆皮卡正巧还是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贺兰山一看见它就挪不动步子了，问：ldquo新车？怎么想到要换皮卡？rdquoldquo学生时代就一直想开辆皮卡，但看国内没什么人自用，所以一直没买，rdquo余鱻最近似乎放弃了一身黑的标配。他穿得简洁而休闲，衣领也松松敞了点，隐约露出锁骨。他倚着车，似笑非笑地抱臂看着他：ldquo最近觉得无所谓了，管别人怎么想。你喜欢这辆车吗？rdquoldquo那当然，我还特别喜欢白车。rdquoldquo喜欢就好，家里还有台黑的。rdquo有钱真好，一买能买两台。贺兰山过屠门而大嚼。ldquo我以前有个梦想就是骑重型机车，穿皮夹克绑花头巾在路上狂飙，边开还要边放重金属摇滚。rdquo贺兰山，ldquo可惜helliphelliprdquoldquo嗯？rdquoldquoG市禁摩。rdquo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科技馆和商场都逛完了，时间还早，贺小妹说想去踢球。她嬉皮笑脸地上了余鱻的车，把她哥落单了。贺兰山开车在后头跟着，看着皮卡宽阔的车尾，趁四下无人，他笑得露出一排白牙。他感觉余鱻变了点。挣脱掉一些束缚才能更自由地呼吸。自在活着的感觉，就像在初秋清晨出门，深吸一口一口冰凉的风那般舒爽。贺兰山想，自己也想这么活。他们开车到了一公共足球场，场上有些小学生模样的孩子们在踢球。贺小妹一下车就兴奋地一蹦三尺高。ldquo平常我妈都不让我玩球，rdquo她穿得娇滴滴粉嫩嫩，这时激动地握拳挥了下，ldquo她说这样太男孩子气了，一点也不淑女，每次回家都一身泥。rdquoldquo说什么：lsquo我不喜欢你成为女汉子。rsquordquoldquo她还指望我长大点去整香！我的天，我差点以为自己生活在lsquo老娘舅rsquo节目里。rdquo贺兰山摸摸鼻子：ldquo深有体会。rdquo贺小妹：ldquo这个世界很奇怪，人们都太懒了，试图用标签来解释一切。很多人说我长得软妹，所以他们觉得我玩球是件特怪的事。还有些人说我是女汉子，于是很惊讶我居然怕蟑螂。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