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喻岭在想什么。想喻岭也对他毫无保留。明知这是在强求。“你总是这样,我不说的时候你生气,”梁树的声音渐渐有了涩意,“说了呢,你又嫌我话多。”“我什么时候嫌你话多了?”喻岭奇怪。他明明没说过。“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每次你一不耐烦就开始敷衍我。”“好,我尽量不敷衍你。”喻岭低垂着眉眼,俯身断断续续地吻着眼前聒噪不停的人。更像是在说,我尽量好好敷衍你。梁树被他亲得脸热,忍不住心里的躁意,却又有点抗拒:“你怎么又这样……”然而消失的话音被淹没在温热的吻里。梁树被喻岭牢牢地按住膝盖。背后是电脑屏幕,他不敢往后仰,双手紧紧地圈着喻岭的腰,一点也不敢松。腰腹用力,腿也夹得很紧。身下的书桌是大理石材质,又凉又硬,再做下去胯骨快要散架。“我明天……轮早班,要站一天呢。”“不是你想做吗?”喻岭低喘着停了下来,声音有点哑,“那不做了。”“我没说不做啊!!!”梁树崩溃地控诉,“哪有你这样做一半停下来的!”“哦,那你自己动吧。”“……”梁树求饶了好多遍,地点才被从书房换到卧室。“虽然每天上班很累,但我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最好。”梁树抓住片刻喘息的时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也会这么想吗?这种甜到发腻的话梁树总是张口就来,但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他唯恐喻岭感受不到,所以无时无刻不在表达。“你怎么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喻岭的视线定格在梁树潮红一片的脸上,将他快要滚落到眼睛里的汗轻轻拭掉。“现在最好,”他说,“以后更好。”--------------------想多写点但条件不允许第60章“哥,你最近……没休息好吗?”值班时,薛文连连投来担心的目光。她已经观察好几天了,这几天梁树在值机柜台总会忍不住打哈欠,眉间是掩盖不住的疲倦。如果没有乘客过来,他甚至能站着睡着,有人过来就会立刻睁开眼,换上得体的微笑。这种神奇的技能令薛文暗暗叫绝。“要不下次我们换下班?我来值夜班。”她提议。“不用。”“我觉得,”薛文语气有点扭捏,“嗯,平时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梁树:……梁树不知道她的思维怎么会这么发散,有点好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但看到薛文满脸写着“是吗我不信”,他也懒得再解释了。下了班,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梁树会去医院一趟,待到查完房再回家,通常会很晚。喻岭没再过问过梁树家里的事,但看到梁树下了班累成狗还要往医院跑,到底有点看不下去:“不是请了护工吗?你没必要每天去吧。”“过去打个卡,就当加班了。”梁树说得很轻松。他并不是每天都会去医院,有时下了班已经是半夜,来不及过去,心里还是对母亲有些愧疚的。但后来愧疚感减轻,取而代之的是做任务打卡似的麻木。那是母亲刚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他晚上八点半下班,而住院部的探视时间截止到九点。他一路匆忙赶到医院。却在病房门口听到梁来金又在骂骂咧咧:“你看看,我说他就是个白眼狼,今天又不来!你才刚做完手术,他就无事一身轻了!”段慧娟替他开脱:“小树毕竟要工作呀。”“他那是什么工作?机场服务员,不都是女的才干的活吗?你看有几个男的愿意干这个。”“再说了,一个服务员能有多忙,他就是不想来!”段慧娟沉默了一会儿,“哎,久病床前无孝子。”似乎也认同梁来金的话。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梁树在他们眼里本来就没少做大不孝的事。梁树在门口愣了好长时间,最后连病房都没进,转身走了。之后再去医院看段慧娟,梁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了。好在段慧娟术后恢复得还不错,再留观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也可以早点解脱。最后一次去看段慧娟时,梁树做好了和他们都断绝关系的准备。他心里清楚,有血缘就意味着有牵绊,哪怕断绝关系也很难断得彻底。傍晚时分,梁树走进病房。这是一间双人病房,里面却只有段慧娟一个人。邻床的那位病人下午刚出院。梁树问:“妈,怎么就你自己,护工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