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椒房宫时,精神就恢复了许多。紫檀等人早早恭候在大门前,边道:“娘娘,香汤已备好,可要再用些宵食?”看了眼绥帝,南音颔首,“备两碗元宵,之后你们便去歇息罢,留守夜的人即可。”侍女们领命而去。椒房宫的浴池,是绥帝在大婚前特意着人修葺的,从引入皇宫的温泉中开辟了条支流,往椒房宫而来。附近常常水汽氤氲,迈入其中,宛如进了仙境。南音倚坐其中,本是想着迅速泡好擦身的,但许是筋骨在温水中舒展得太惬意,她险些在里面睡着,好半晌才在喧喧的叫声中清醒。再一抬首,绥帝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抬手将汪汪不停的小狗提起,轻轻往外丢去。“先生。”她有些羞赧,不着痕迹地往下沉,同时隐约想起了那夜在浴池中的记忆,本就被泡得泛起红晕的脸颊愈红。幸而,绥帝好像没有别的打算,应当只是见她太久没出来而入内提醒,略一点头,“宵食已好了。”唔……南音半张脸浸在了水中,一张口便有咕噜噜的气泡上浮,令绥帝眉梢微动。欲转身的动作反而停住,俯下身,将南音上提了些,像是问她,又像只是随口道:“怎么还是如此易羞?”这个要如何说,易羞与否是自幼养成的习性,而脸皮厚度的事,也不是短短一两月就能改变的。南音眼睫轻颤,自下而上仰视绥帝,光洁的双肩露在水外,格外湿润的眼眸确实令他意动。但思及那夜过后,南音难得有几次在就寝时拒绝了他,绥帝深觉还是不能太肆意。至少,不能让她怕自己。他让南音尽早起身,背过身的君子作风让南音微微松了口气。即便先生面上不显,但忙碌整日,应当也会好好放松休息一番。穿好衣裳,南音同绥帝各用了碗元宵。待侍女撤下后,南音再度细细清洁了遍口齿,回神见绥帝正手持一卷经书,倚在引枕上翻阅。烛火投映在他脸庞,神色平静,伸指轻轻拈过一页,发出细微的哗声。她想了想,将方才吹灭的一盏灯再度点亮,这才趿着鞋往榻边走,想尽量不影响绥帝,往床榻深处去。但才越过床榻外侧,整个视角就天旋地转,被一股熟悉的力道压在了被褥中。“先生……”她登时明白过来,原来方才是故意作出的模样,用以迷惑她的。但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为时已晚,拒绝的话语刚到唇边,就被绥帝堵了回去,唇舌搅动,啧声阵阵。久久的一吻后,绥帝抵额轻声问她,“今日可是累了?”“嗯……”“那你就无需动了。”绥帝道,“我来即可。”床笫之间,他总是强势得很,一旦不给南音拒绝的机会,就会将她的唇舌、手脚全都制住,带她共沉沦其中。南音着实是累了,也知道自己没有反抗他的力气,但还是气不过,在他某次探入口中时,用力咬去。以绥帝的反应,他本可以躲开的,但他不闪不避,反而有意让南音咬得更重,渐渐的,唇间尝到了血腥味。南音不适应这种味道,眉尖微蹙,想扭开,却被他大掌禁锢住。他的喘息,明显变沉了,甚至低笑了起来,“乖南音……”低沉、嘶哑的声音响在耳畔,仿佛昭示着他毫未消减的欲望。南音便知,他兴致极高,恐怕……又要胡闹整夜了。…………昏沉一个上午,南音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还好,身上仍是清爽的。她仰躺着,遥望床帐,不由想:先生当真不是凡人罢,昨日处理了一天国事,晚上犹有大把精力,然后一早还得去上朝。不知是所有的男子都会如此,还是单先生这样。稍微缓了下,她起身梳洗,今日准备去看看之前种下的几株兰花。打理花草这种事,有时候自己亲自动手,远比直接看到成果要更加享受。大约是大婚那整整一月的放纵锻炼了南音控制表情的能力,她面色如常的起榻、用膳,也无人敢拿她起得太晚的事作调侃。只是不知怎的,今日的疲惫明显比之前更盛,直到用好膳,南音依旧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很想再回去睡一觉。但她歇的时辰其实已经够久了,应当不是缺觉。抱着点点疑惑,南音预备看完兰花就去请教一下太医。没想到才在园中转了一圈,脑袋那儿忽有猛烈的晕眩袭来,身体摇摇欲坠,被挽雪和琥珀二人急急扶住。“娘娘?”挽雪还算沉着,“是蹲得太久了吗?”“兴许是……”南音犹疑不定,“还有点儿其他不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