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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大红蜡烛,粉色帐幔。两人进了屋,牡丹夫人就将门关上出去了。元好站在屋里好一会儿没动,因为那红红的烛光映的她头发昏,好一会儿,她才适应屋里光亮。看着正坐在床边的大周质子,此刻他黑漆亮如星的眼光盯着自己。元好知道此刻,她幸免不了了。于是,便上前屈膝为他解靴:“周爷,小女子侍侯你。”周潢看着眼前女子低眉顺眼的为他解靴,可那微抖的手指,以及挺的笔直的脊背无不显露着这个小女子的抗拒。轻轻的叹了口敢,收回脚,周潢自解了靴,然后上床,盘腿坐在床中间:“这个时间是我打坐的时间,那边桌上,有茶水有点心,还有休闲的话本,你自读书自饮茶,别打搅我就成。”说完,周潢又解下帐幔,将元好隔在了床外。周潢的话让元好一愣,然后猛的抬起头,看着帐内虚虚幻幻,不甚清晰的身影,元好的眼神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清亮。随后转身,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即没吃点心,也没有饮茶,只是默默的坐着,她不去追究这质子为什么放过她,她只知道,这一关,她算是过了,头仍然昏沉,这情绪一放松便有些倦意,不知不觉得,元好就靠在椅背上居然睡了过去。第十六章 万事俱备元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罪奴宫内,敲更的公公嘶着嗓子在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室内烛光昏黄,元好坐在身体,不由的伸手揉了揉脖子,靠着椅背睡,姿势不舒服,脖子肩背都僵硬的发疼。“醒了,那去给我煮壶茶吧。”这时,床上,周潢撩了帐幔下床,走到桌边,却摆开了一局双陆棋。“是。”元好应着,起身开门,门外,垂手立着一位侍女和一位公公。“周爷要喝茶,麻烦公公和这位姐姐准备一下器具。”元好躬身行礼道。“好的,沈姑娘稍等。”那公公应声离去,而侍女去进了屋,挂了帐幔,正要收拾床铺,只是一看之下,那脸色却不由的一阵讶然,床上锦被整齐的叠着,原先铺在床正中的大方白锦,此刻虽然看上去有些皱巴巴的,但却未见落红。那侍女有些奇怪了,就她所知,这位沈姑娘是第一次点牌啊,这没能落红,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这位沈姑娘之前已经破身了,想到这里,那侍女眼角扫了元好一眼,只见此刻元好正坐在椅子上同那位质子对局,神情沉静安宁,而罪奴宫的人都知道,姑娘身份的,若是第一次点牌被发现已失身,那绝对会被套个**之名,乱棍打死,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位沈姑娘应该不会这么平静。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可能,这位沈姑娘同那大周质子并未欢好,难道他们一直在下棋,想到这里,那侍女又奇怪的扫了正下棋的两人一眼。“沈姑娘,煮茶的器具已备好。”这时,先前离开的小公公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小公公,两人手里都捧着东西,泥炉,铜壶,紫砂茶具,茶叶等一应俱全。“麻烦公公了。”元好连忙过来,然后跪坐在屋正中的矮桌边上,洁器,煮茶,整套程序做来行云流水。那周潢也不下棋了,拿了桌上一本话本,走了过来,盘腿坐在矮桌前,然后就一页页的看起手中的话本来。元好则专心的煮茶,一边的公公和侍女看着两人,一个煮茶,一个看书,都是极为专心,各管各的,却自成一体,井水不犯河水,但又感觉和谐的很,给人感觉十分的静溢自然。“周兄,今天的安排可尽兴了?”这时,七皇子屈暄进来,他身边跟着的仍然是秀云,这时,那边上整理床铺的侍女上前,在屈暄耳边低语了几句。屈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又道:“怎么?周兄对沈姑娘不满意?”“非也,猫抓老鼠,之前总是要先逗逗的,七皇子也是好玩之人,应该懂得里面的妙处吧。”那周潢放下话本,起身道,嘴角翘着,眼神中似乎也别有意味。七皇子屈暄先是一愣,随后却哈哈大笑道:“周兄果是妙人。”说着,他不由看了一眼在边上低头煮茶的元好,心中有些不忍,这周潢果然恨极了沈家人,听他的话意是自然是要先用手段拢了这沈四姑娘的心,然后再狠狠的报复,这是要绝沈四姑娘的心哪。当然,不忍归不忍,为了南楚的江山,一个小小女子还真不放在他的心上。这时,元好已冲好了茶,茶杯上雾气蒸腾,雀舌小芽儿在紫砂的茶杯里上下翻腾,仿若有了生命一样。“周爷,请喝茶。”元好托着茶托将茶放在周潢面前,神色仍是平静,尽管,今天七皇子之举,以及周潢的话,让她屈辱,但她现在身处弱势,爹说过,人生无处不是战场,身处弱时,当分清形势,以不变应万变,然后再从别人的变化之中寻找破局之机。今天,她这一遭是占尽弱势,但周潢此人,无疑是一个变数,而如今朝局却又是另一个变数,今天,她从七皇子的嘴里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个大周质子很可能会马上离开质子府回大周了,梦里,这质子是何时离开大周,元好并不知道,梦里,自二嫂和二婆去逝后,她因万念俱灰,再加上受到金姑姑的多方打压,身子一直是病势沉沉的,梦里此刻,她连床都起不来了。而今不一样,她不想等到大周兵攻进城时再逃离,那样的危险无疑是最大,当然,她现在要想偷偷离开罪奴宫,也很难,但她知道一条通往质子府暗道,又知道这大周质子快离开了,那么这里面就有可趁之机了,等回去跟二婆见次面,要叮嘱她注意这方面的情况。元好想着。其实,元好有时想提醒七皇子大周的缓兵之计的,可终归什么也没说,自做孽,不可活,何况,她就算说了又怎么样,朝中不会没人看到这些,有的说了,怕是如今已魂归地府,而没说的自然看清了形势,而她一个小小罪奴,说于不说,无关紧要。“七皇子,请喝茶。”一边的秀云看到元好给周潢上茶,也跪坐下来,给七皇子上茶。不一会儿,一壶茶就尽了。周潢起身弹了弹一角:“夜深了,我该回质子府。”“好,我也该回皇子府了,今日跟周兄未尽兴之处,下回再续。”那七皇子也起身弹了衣角。“好。”周潢拱拱手。此刻的七皇了同大周质子哪里象是敌对两国的皇子,倒象是两个知交好友。元好和秀云则亦步亦趋的将两人送到园门口。随后元好同秀云一起去牡丹夫人那里点了个卯,到此,今天的点牌就结束了。“元好,我听说,今天那大周质子没碰你啊?”出了乐坊,那秀云一脸八卦的问。“嗯。”元好点点头。“怪了,男人还有不吃腥的。”借着乐坊门口的大灯笼,那秀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会儿元好,又道:“不过啊,你这身子骨瘦瘦弱弱的,还没长开呢,也确实吸引不了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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