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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眼神不再是初时的冷漠疏离,而是,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深晦暗。“三哥。”程柠坐起来,呆呆地唤了他一声。她每次睡醒,都有些呆呆的,要先适应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过除了呆呆的,那声音却又像带着些委屈难过各种小情绪。她读完档之后就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能记起来的记忆里两人的关系应该很生疏,可是她觉得不对,他们应该更亲密,很亲密才对。可是她都不记得了。她看着他,忍着才没有看向他失去的那条胳膊的位置,因为不管心里再难过再痛,失去胳膊的是他,她知道她绝不应该在他面前因为那条胳膊而表现出任何过分的情绪。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神,事实上,不管是眼神还是身体,一触及,她心里就会难受,只好又垂下了脑袋。“程柠。”韩东塬已经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工作。跟自己说,她脑子有病,不能受刺激,尽量顺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没了胳膊的是他,他还得顺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成吧,她是祖宗。程柠听他叫她就又抬头看他。韩东塬一触到她那百转千回的眼神就“……”。好吧,她有病。他看着她,道:“你过来这边做什么?看我?别哭哭啼啼的,你别那么看着我。我很好,只是一条胳膊,没了就没了,比命没了强多了,不方便是不方便,但练练另一只手该干什么还是能干什么,你也不用太过愧疚。”程柠张了张口,像是挣扎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道:“我能摸一下你吗?”韩东塬:“???”他不敢置信地看她。一句“你真的脑子坏掉了”差点脱口而出。这他要怎么顺着她?他盯着她盯了很久,终于道:“程柠,你真的不是假装的?”说完顿了顿,道,“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现在借着脑子……借着受伤就耍流氓?”他盯着她时,她也一直都看着他。她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好像还挺习惯的。她想了想,当然,脑子不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想不出什么来,还是认真道:“不是,是你喜欢我。”韩东塬:“……”韩东塬惊得差点脸都扭曲了。如果不是护士跟他再三说过对面的人脑子被车撞了,不能受刺激,得顺着她顺着她,他真的很想直接把她拎了扔出去。可现在,她不能受刺激……他能怎么办呢?瞪她也没用。他记得很清楚,以前他只是扫她一眼,她就一副又惊又防备的模样。可现在她不仅不怕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要是稍微不耐烦一点,她就泫然欲泣,又生气又委屈,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他除了忍,还能怎么办?但摸肯定是不能给她摸的。他慢慢走回自己的病床,坐回到床上,道:“除了靠近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隔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回音,又道,“车祸严重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程柠瞅了他一会儿。果然,他是关心她的。他们之间肯定还有什么,他现在这样冷漠,是因为胳膊的关系吗?她道:“应该不是很严重吧,除了脑袋想事情的时候会疼之外,就擦伤了一点,不严重。”但脑子的问题好像很严重。韩东塬心道。他有些烦闷地闭了闭眼。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出声。程柠觉得有点口渴,她歇了一会儿已经好了些,就下了床去倒水。水在韩东塬病床的床头柜上,她过去倒了水,喝了两口,整个人又好了些。韩东塬一直在看着她。程柠转身,问他:“你要喝吗?”韩东塬没出声。程柠看了看自己的水杯,又是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重新拿了个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坐到他床前,递给了他。韩东塬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就在她的目光下喝了两口。程柠看他不喝了,又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杯子,碰到他的手也丝毫不以为意,很自然的从他手里抽了抽,把水杯抽走了。“程柠,”韩东塬看着她把水杯又放回桌上,又坐到他床前,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跑到他面前,用这副理所当然的亲密姿态赖着不走,到底想干什么?因为愧疚,怜悯吗?他他妈的真不需要这些东西。程柠看他。她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但却记得,面前这个人曾经爱她甚愈他自己,她也可以完完全全的信任他。她觉得,就自己的情况,坦诚和直接比较重要。她看着他,认真道:“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但我记得你很爱我,你跟我说过,”她侧了侧脑袋,像是想到什么,道,“你跟我说过,让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记错了,对不起,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我每天都过来陪你,应该会想起来的吧。”韩东塬:“……”韩东塬的脸都青了。第104章 记忆三韩东塬对着这样的程柠简直要炸。可他能跟她说“不,你搞错了,我不爱你,更没对你说什么让你一直在我身边这种话”吗?他不能。她脑子不好,不能受刺激。最主要的是,对着她的眼睛,他,不,舍,得。对,他不舍得。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在她说“我记得你很爱我”,说“你跟我说过,让我一直在你身边”的时候,他的心狠狠跳了。他曾经对她有什么想头他很清楚。那绝不是什么纯洁的想头。他也没跟她说过让她一直在他身边这种话,更没说过爱她这种让人骨头都要酸了的话。他就是对她起了欲念。当然,这些欲念早就被他掐得一干二净。可是他掐得再干净,那根子也在那里。她这么跑到他面前,又是摸又是撩,但凡他是个正常男人,那根子也要被她撩活。他知道他最好应该直接拎了她把她扔出去。可是她现在脑子坏掉了,不能受刺激。还有,她脑子坏掉之后,为什么会说她记得他很爱她?他在她面前表现过什么让她产生了这种,错觉?他闭了眼,往床上一躺,好半天才道:“随便你吧。”程柠就问他:“你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帮你做吗?”韩东塬有些烦躁,一句“洗澡,你能帮我洗吗”差点就脱口而出。可一想到她脑子有病,就歇火了。隔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没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程柠不知道能做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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