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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最惦记的就是油条豆腐脑。说起来,他鲜少在外头用早点,也不晓得是怀念上辈子,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只觉得想得不行不行的。一碗雪白的豆腐脑,浇上一调羹油泼辣子,就着一跟油条,这是再好不过的早点。一会儿散朝回城,定要找个地方喝上一碗,曹颙阖眼思量着,已经是拿定了主意。在外头先吃一碗,晚上回家,让厨房那边也做上一次豆腐脑,明早给孩子们尝尝。因他的要求,府里的几个孩子多数都喝牛奶。只有双胞胎中的老二左成身子弱,喝了牛奶拉肚子,没有喝。牛奶喝不了,豆浆也行啊。曹颙想起这个,不禁有些内疚,自己好像对家里关注得太少了。自打父母进京,他心里也当是解脱了,很少问起家里的事,仔细想想,实在太不应该。很久没给妞妞讲故事了,早先就惦记着给几个皮猴子修建个游乐场,至今还没有着落。再想想初瑜,既要照顾孩子们,又要招抚母亲,下巴已经熬尖了。自己是不是最近太“敬业”了,疏忽了家里?不止如此,先生已经去了西山两次,自己原说要相陪的,也是失言。小和尚智然,心魔不晓得化解得如何,这已经是个把月不见。待听到远远的传来响鞭声,曹颙直了直身板,睁开了眼睛。今天的早朝,从礼部的折子开始,并没有一开始就提及西北的战事。礼部教习进士,已满三年的,考试其优者,月底前就能选官,遇缺补用。考试不合格的,则另回原籍候补。予故原任吏部尚书徐潮祭葬如例,另外授一甲进士徐陶璋为翰林院修撰,缪曰藻、傅王露为翰林院编修……大事小情的,管礼部的差事,就报禀了一阵子。不少人盯着礼部尚书赫硕咨的后脑勺发狠,心里腹诽不已,这就是话涝。难不成不晓得大家伙心里都惦记着西北战事,还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啰嗦……足足有两刻钟,礼部的事情才算是处理完。康熙面沉如水,俯视着厅里的王公百官,虽说都做恭顺状,但是人心浮动却是不争的事实。有句古话说得好,“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天下太平”。如今这可好,武官虽不怕死,文官却没有几个不爱钱的,这天下明面上看是“太平”,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国库,已经被这些“蛀虫”给啃光了。堂堂的帝国,竟连平定疥癣之乱的银子都没有,让他这个做帝王的情何以堪?这还是私下从内库挪出了一部分银子,才算是能支付几路人马半年的饷银。这事只有户部尚书与几个大学士知晓,算是机密。最近,这请战折子雪花似的飞往御前,康熙见了却只有苦笑。这些个人中,有几个是奔着“忠君报国”去的,不过是想着捞军功、捞赏银罢了。待看到躬身列于一边的曹寅,康熙却是不禁微微皱了眉。就算是身为帝王,说到底仍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对于曹府传来的“喜事”,康熙也是感触莫名。心里也欢喜,但是也隐隐的嫉妒,还有对曹寅的挑剔。却是越老越不如早先聪敏,在礼部半年多了,也没有什么成就。他却是忘记了,自己安排曹寅去礼部,本来就是奔着荣养去的。本就是个轻省衙门,曹寅又是副主官,自然也不好插手政事。随即,康熙收了收思绪,毕竟现下还不是能省心的时候。兵部随即上的折子,却是使得堂上众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哈密的战报回来了,据甘肃提督师懿德疏报,三月二十六日,驻防哈密游击潘至善笔帖式常保住等率二百旗兵,同哈密汉王白克额敏击退来犯的两千余策妄阿喇布坦兵,使得贼兵败退二十里外。虽然听着是打了胜仗,但是却没有几个人当真。蒙古人最是彪悍,就算是被暂时逼退,但是二十里的距离,快马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瞬息可至。就算这次攻城未果,还有下一次。说不定这点子功夫,数千里之外不晓得战了几个回合了。就算这战报上没有水分,策妄阿喇布坦带来的却是两千多人马,那城里驻防的二百骑兵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守土有功暂且不说,“击杀九十人,生擒三人,击退两千余人”,不管是搁在什么时候,都可谓是战功显赫。就听康熙开口说道:“官兵甚少,辄奋往争先,杀退二千余贼,深为可嘉。所有在事及受伤阵亡官兵、哈密兵应行赐恤之处,兵部速议具奏。”兵部尚书殷特布想来已经有了章程,躬身回道:“启禀万岁爷,臣部几位大人商议后,已经联名书了折子。”说着,从袖口中取了折子,双手奉到头顶。康熙点点头,内侍已经从殷特布手中接过折子,递到御前的书案上。兵部几位堂官的意思,按照先外后内的规矩,遣兵部司官与理藩院司官各一人,去哈密上次汗王白克额敏。至于那奋勇杀敌的二百旗兵,不管是阵亡受伤,还在继续坚守哈密的,则等事定日再议叙。“准奏!”康熙将折子合上,开口说道。随后,殷特布退回他的位置,兵部的差事也算是回禀完毕。在听闻了西北的战况后,众人心里越发眼热。一个从三品的汉人游击都能占了这个“便宜”,捞了这么一份军功,那他们这些八旗子弟,岂能落在南蛮子后头?康熙接下来吩咐大学士与尚书等人的话,却听得众人晴天霹雳一般:“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处,着派贤能司官一员,驰驿前往,令胡土克图速遣人前往策妄阿喇布坦处去云,中国至圣皇帝大沛仁恩欲天下共享太平,尔无故发兵,被驻扎哈密二百缘旗兵及哈密回子尽行击败。今既败北,如何度日?何不速遣使至皇帝前跪请伏罪。尔若不如此恳求,必加天讨……”这是要招抚,而不是剿灭了!不过是几千不安分的厄鲁特人,胆敢行如此大不违之事,自当严惩,岂能姑息?这样的话,往后再二再三,朝廷的威严何在?曹颙对于武事并不热衷,心里想着的是那个战报上提到的笔帖式常保住。说起来,这个却不算是陌生人。他是永庆的族弟,伯爵府的旁支,其祖父是永庆祖父的庶弟。早年永庆在京时,联系不多的完颜氏族人中,就有这个常保住。曹颙还曾遇到过两遭,一起在永庆家喝过酒。永庆出京后,曹颙没有再见过常保住,只知道他补了笔帖式,后来出京当差了。实没想到,他竟然去的是哈密。笔帖式,正八品的顶戴。能名声直通御前,不晓得是哈密那边人才匮乏,还是沾了“完颜”这个姓氏的缘故?只是,策妄阿喇布坦难道是吃饱了撑得,来征战玩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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