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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成亲,如今随着男人称呼,叫“张义家的”,还在初瑜身边当差,不过却不近身服侍了,而是跟着初瑜出门,或者是帮着往其他府应酬。曹颂见母亲松口,已经是先回去,跟静惠说了,要这两日准备马车,将庄子里待产的添香接回来。要是能生下一男半女,弟弟这边也算有了香火承继,曹颂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主动提及此事。既是丈夫吩咐,又是婆婆允的,静惠自是没话说。曹颂没有在屋子里久留,而是去了曹硕生前所在的西跨院。这边如今已经不住人,院子里青砖的对缝中长出几丛草来,使得院子平添了几分荒凉。曹颂蹲在地上,一边拔了几丛草,一边在嘴里咒骂道:“混蛋,真是个没用的混蛋,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啊,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骂着骂着,他却是渐渐止了声音,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哑着嗓子道:“都是混蛋哥哥不好,小三,你在下边……别为难自己个,要怪,就怪你的混蛋哥哥没教好你……”西北,塞外,看着远处连绵的军帐,曹颙的脸上不由露出欢喜。草原的景致固然美丽,这一路上因跟着大喇嘛的缘故,也受到无数蒙古人的热情迎送,但是其中的枯燥也是无法言表的。整日里,听着木头车轮的声音,对着个仿佛能透视心灵的大喇嘛,这日子实不算是有什么趣味。大喇嘛的目的地是哈密,自己这个“天使”,也得巴巴的陪着。不过,到了河朔军前,也算是走了大半段路,剩下到哈密,就剩下数百里的路程了。这边军前理事儿的是吏部尚书福宁安与西安将军席柱,归化将军费扬固与傅尔丹带的兵在另外一个方向驻扎。得了大喇嘛到了的消息,福宁安与席柱已经带着这边侍从属官出来相迎。大喇嘛是朝廷御封的佛教上人,在皇上面前也有座位的,他们自是不敢怠慢。在这边停歇一日后,还要继续启程,所以大喇嘛就下令在军营外不远处驻扎,并没有混进兵营。福宁安与席柱也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大喇嘛要将这些跟着而来的人都带进军营。军营里不能有女人,要不然,那些个年轻姑娘,定是祸患之源。虽说驻地分开,但是这“接风洗尘”,还是要有的。除了大喇嘛,被福宁安与席柱奉为座上宾的,还有曹颙这位“钦差”与纳兰富森、赫山等十员侍卫。曹颙却是有些纳罕,这小二不是奉旨来西北,当在福宁安帐前么?他这哥哥都到了半日了,怎么还不见小二出来?挨到宴席过后,曹颙却是忍不住,寻了个便宜,向福宁安相询。福宁安见曹颙却是混沌不知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曹额驸这几个月在喀尔喀,收不到家书也是有的。还请节哀顺变,令弟是接了丧信儿,回去奔丧去了……”曹颙直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人已经傻了……直到有人带着欢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孚若,真是你到了,我还当听差了……”第0567章 窘迫在得知去世的不是父母,而是曹硕的时候,曹颙的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随即,不禁有些汗颜,自己这样,好像也不是堂兄当做的。毕竟亲疏有别,堂弟病故,曹颙固然难过,但是却没有以为是父母出事时的那种震惊与心揪。虽然两世为人,曹颙年岁老大不小,膝下已经儿女双全,但是对父母仍是有依赖之心。并不是在经济生活上依赖,而是那种因尊亲长辈的存在,使得“家”这个概念,得到更好的诠释。儿女是全部与未来,耗尽父母的心血。在身为人父后,曹颙越来越能理解母亲的爱护之心,与父亲那种不会轻易说出的关怀。记得初见曹硕,不过比天慧大半岁,正是“咿呀”学语的年纪,如今却是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想到此处,曹颙真是不禁生出“世事无常”之感。永庆见了,不知该如何劝慰,叹了口气,道:“生老病死,时运罢了。人生不能复生,你也当节哀才是。”虽然想过会不会在这边见到永庆,但是见到永庆的那刻,曹颙还是生出不少欢喜。不过是因才听了丧事的缘故,他心里沉甸甸的,使得人面上笑不出来罢了。千里他乡,老友重逢。好像有不少话,但是一时半刻却是不知从哪里说起。换做平常的话,曹颙还能说说京里的事儿,或者完颜府的消息,让永庆能安心什么的。如今,他却是出京三月,对京中的消息也是闭塞的紧,反而不如永庆灵通。听得到的好消息,莫过于是马俊今秋要回京了。他是康熙四十八年春中的进士,十月里外放湖广任长沙知县,康熙五十一年连任,到了年底就是第二任任满。听说,他伯母念叨着孙子,生逼着丈夫应了,待侄儿兼嗣子马俊任期满了,将其调到京中。又赶上马俊之父中风,以病乞休,如今回京养病,马俊身为独子,也有回京照看之意。由马俊想到宁春,由宁春再想到如今在西北这边的永庆,这好消息也使得人笑不出来了。永庆却是豁达,见曹颙如此,不禁大笑几声,道:“说起来,那小子才是如了愿。当初,可是他说不为良医、即为良相的。虽说没有入翰林,但是回来在京官位上熬着,加上家族余荫,熬个二十年、三十年的,封阁拜相也是保不齐。”谈何容易,马俊家不在旗,不像其他满洲权贵那样根基深厚。他伯父马衍虽已经从礼部侍郎,调吏部侍郎,算是升调,但因是汉人,想要再升一步,却是难上加难。加上侍郎已经是花甲之龄,约莫着就要在侍郎任上终老。将侄儿调回京官,除了有让他回来尽孝之意外,估计老侍郎也想在自己荣休前将侄儿的前程安排妥当。从翰林做起,熬到二品侍郎,做了四十来年京官,却是屹立不倒,这其中也是尽显人情练达。曹颙想起当年大家伙在秦淮河上的话,却是有的记忆犹深,有的却已经恍惚了。永庆见他不言声,用拳头锤了锤曹颙的肩膀,道:“说起来,让人意外的还有孚若。当年见你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哥儿几个中最能做官的。六年的功夫,天成那边不过是两任,孚若这边却是折腾了好几个衙门。京官、地方官都做了,司官、堂官的也都见识了!如今,又是爵位最高的,别的暂且不说,等我儿子大了,要是我这当老爹的没出息,那还要多指望你这个世叔。”看着他笑眯眯的,曹颙不禁翻白眼。要是永庆真能悟了,舍得放下傲骨,愿意接受别人援手,那曹颙就不说什么了。偏生这一位,已经是将近而立之年,还是同少年时似的,骨子里的孤傲倔强,半点不曾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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