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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寒酸”,才是亏心,这李四儿浑身上下,不说珠浑身光宝气,衣服也都是好料子。只是这话说出口,隆科多就得哄着些,允诺再给她打两套头面收拾。李四儿这才欢喜了,望向隆科多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密语。隆科多的视线却落在李四儿左手腕露出的紫罗兰色玉镯子上,神色有些僵。京中规矩,每年四月金换玉,每年十月玉换金。李四儿冬月里还带着玉镯子,很是不合时宜……第0982章 国舅府(中)曹颙并不是头一遭来国舅府。早在前几年佟家老太爷过世时,曹颙曾到过这边府里吊祭。不过,因两家往来寻常,佟府吊客又多,曹颙不过是露个照面,意思一下。这次,曹颙却是被管家迎进正厅,与几位宗室王爷贝勒在一处说话。民爵中,有公侯封号的本就没几家。不是开国五大臣之列,就是后族恩封的。因此,曹颙这个伯,在民爵中也算是排的上的。加上和硕额驸的身份,就是宗室贝勒贝子见了他,也要寒暄两声。皇子阿哥中,只来了一位,不是曹颙所想的四阿哥,而是并不常从京城出来应酬的十阿哥。十阿哥就坐在曹颙上首,他是多罗郡王的爵位,又是当朝皇子,这满屋子中的宾客中,只有庄亲王辈分比他高、爵位比他显,所以他肆意的很。早年他是看曹颙不顺眼的,觉得其不过是个奴才秧子,却四处讨好卖乖,令人不耻。这些年,因身体的缘故,远离纠纷,反而看得清楚些。曹家这些年看着风光,实际上根基不足。曹颙这些年,所作的,不过是自保,从无主动谋算旁人。这一点,可谓是同他这个皇子阿哥同命相连。他与曹颙并无什么不同,看似风光,却是步步惊心。贵妃之子,初封为郡王,亲姨母是皇后,母族是后族,是开国勋爵、前顾命大臣之家,舅舅、表兄弟等在军中占有一席之地。不管是出身,还是母族,除了二阿哥,就数他最显贵。这显贵,带给他并不是福气,而是战战兢兢。他的母妃位份高,却无宠爱,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身后有个显赫的家族。历朝外戚,这太后家族与皇后家族两代后族多有纷争。十阿哥母族,虽是后族,却因其外祖父早年党附鳌拜获罪,在皇帝刻意的冷落下,远逊佟氏与赫舍里氏。这些同十阿哥并无干系,与十阿哥相关的,是皇父打小对他的忌惮。第一次入上书房,得了先生褒赞后,皇父望向他的目光不是鼓励,而是冷冰冰的厌恶。自那以后,十阿哥就晓得,自己是不能出头的。“聪敏”二字,旁的兄弟许是当得,自己却是沾不得。即便在生母病故后,他那位龙椅上的父亲也没有想着可怜这个儿子,而是继续防范于未然。当时,他的外祖母仍在,想要再亲上亲,将堂孙女嫁给皇子外孙,好使皇子外孙有所依靠。皇上却是亲手插手十阿哥的婚事,将钮祜禄氏指给一个国公。将进京选秀的蒙古郡王女指给十阿哥为嫡福晋,断了十阿哥的外戚助力。以贵妃子的身份,做了八阿哥的跟班,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兄弟情深”。在宫里生活,即便十二岁失母,也不会是脆弱的少年。八阿哥的温煦也好,小恩小惠也好,并不能让十阿哥折服。之所以,选择与八阿哥与九阿哥为伍,更多的是不甘心。争来争去,却是一场闹剧。想着狼狈死去的八阿哥,十阿哥看着曹颙,倒是想起一个深藏多年的疑问。这一想起来,恨不得立时开口相询,只是在客厅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界。“曹颙,屋子里气闷,离开席还久,陪爷出去遛遛?”十阿哥压低了音量,道。曹颙转过头去,看了十阿哥一眼。虽说因方种公的缘故,两家化解了早年的僵局,有所往来,但是他同十阿哥的关系仍是平平,不是能交心倾诉的关系。可是,现下十阿哥明显是有话说的意思。“臣也正想透透气,十爷请。”曹颙随满心狐疑,还是平静无波的答应。主人隆科多正同上座的庄亲王说得热络,他的前宠妾、现任国舅府夫人李四儿拜在庄亲王福晋名下。说起来,他是康熙族兄,隆科多是康熙表弟兼小舅子,两人本是平辈。这今儿开始,就成了老丈人与女婿,有些闹腾。但是京城中身份高、辈分高的命妇,还肯接受佟府的“好意”两家“结亲”的,只有庄亲王福晋。才出了客厅,就见国舅府大管家引着四阿哥从影壁后过来。看到曹颙与十阿哥在一道,四阿哥不禁瞥了曹颙一眼,而后面色如常的同两人见过,往客厅去了。这院子人来人往的,并无安静之处。十阿哥见状,不由皱眉,唤了那大管家近前道:“有安静的偏厅没有?爷要在开席前歇一歇。”“有有,十爷请同奴才过来。”大管家躬身回着。十阿哥点点头,道:“前头引路。”大管家应声,看着依旧跟在十阿哥身边的曹颙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想,仍是老实的带着二人转过耳房前的角门,进了下一进的院子。而后,他将二人引到西厢房。这里,墙上挂着的都是字画,而且多是真迹。曹颙因家中那批古董字画的缘故,跑过几次琉璃厂,对于字画倒是比过去长了几分见识。除了四周挂着的字画,这屋子还有桌椅,十阿哥大喇喇的坐下,抬头看着曹颙。这直愣愣的眼神,盯得曹颙头皮发麻。他终是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道:“十爷带曹某过来,不会真是歇的吧?”十阿哥又打量他两眼,确实没有半点漏看的,才道:“曹颙,你当年拒绝做弘皙的伴读,拒绝三哥与八哥对你的拉拢,是真的胆小,不敢站队;还是你目光如炬,早就在心里有了主意,将宝压在旁人身上?”十阿哥问得爽快,曹颙却只能来耍花腔:“时隔多年,臣哪里记得清?那是我还小,身边是父亲安排的管家与西席,大小事务多由这两人安排。我要说真敢站队,不用外人,我父亲就能抡板子打死我。”有些话,在好友十六阿哥面前都讲不得的,更不要说没什么交情的十阿哥。十阿哥好奇心起,想要开口多问。曹颙已经岔开话,从九阿哥的行踪问起,而后问起换匾额重新开业的桂香村。十阿哥听他话里话外提了几次九阿哥,有些奇怪:“你不是同九哥不对付么,怎么还这么留心他?”曹颙听了,忙摆了摆手,道:“臣只是好奇,九爷平素都是同十爷同进同出的,今儿怎么不见九爷。”“他忙,外加上前些日子,在雍王府八嫂损李四儿时,九嫂跟着的闹腾来着。以九哥的心气,自不会带着数日前的尴尬与矛盾,巴巴的到国舅府混吃喝……”十阿哥慢悠悠的说道,却也没将李四儿当回事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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