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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皇上此举到底何意?既已经革了九叔黄带子,为何还让他滞留在清苑?”初瑜道。曹颙摇头道:“圣心难测,许是皇上另有安排,只需静观其变就好。”虽说是“幽禁”,可曹颙也没有使人在饮食上为难九阿哥,只是不如十阿哥在时那般照顾是真。九阿哥到清苑没几日,曹颙收到十六阿哥的信,才晓得九阿哥被除宗籍的缘故。他在西宁虽被监视,可还有些行动自由。他过去后,曾于西宁城里几位传教士有所往来。开始还没有什么,后来他往京城的家信,被人发现是用洋文、满文混合起来密信,引起宫里的关注。去年朝廷与俄罗斯在北疆谈判时,曾抓到一个从西宁回来的探子,身上带的就是同九阿哥那边如出一辙的密信。虽说无法确认密信上的内容是什么,可这个“里通外国”的嫌疑却落到九阿哥身上。这罪名落实了,就是“叛国”、“谋逆”大罪,还不知要会牵扯进多少人。一个“僭妄非礼”,将罪名定在九阿哥一个人身上,也算是快刀斩乱麻。当然,是“快刀斩乱麻”,还是“欲加之罪”就只有老天爷晓得。进了二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总督府众人各司其职,曹颙这个总督,每日里用半天功夫在官邸见客,批公文,竟还能腾出半日的闲功夫。曹颙便时而换了常服,同蒋坚与宋厚两个出总督府去转转,关注米粮价格什么的。苞谷已经成为粮店所售的粗粮之一,小麦的价格也比去年降了些。柳树发芽,春风送暖,阳光明媚,使得人的心情也好几分。街上往来的士绅百姓,面上也多带了愉悦。按照书上常见的戏码,街上最常见的就是“卖身葬父”或是“调戏美人”的戏码。在清苑,这两个都不会出现。后者是因为朱之琏这个油盐不进的知府在,“卖身”戏码不出现,则是同曹颙这位总督大人有关系。曹颙前年到清苑后,就使人留心了普济堂与育婴堂。朱之琏这个知府做得还算不错,这两处都好完善,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形同虚设。只是因每年拨的银子有限,这两处地方都不大。以清苑省府的身份来说,有些不匹配。因这个缘故,能收容的人也有限。曹颙晓得后,便从总督府拨了一笔银子扩建这两处。扩建后,就需要人手办差。曹颙与朱之琏商议后,这两处除了管事,由地方耆老担任,下边当差的,都是地方上贫苦百姓。清苑城里,这两年也就不复出现“卖身葬父”的戏码。城里百姓都晓得,若是因家贫无法营葬双亲,可以前往普济堂求助。只要有人担保,就能提前支取些银钱料理丧事,过后做工顶账即可。因这个缘故,普济堂向来不缺人手。扩建这两处后,普济堂就不只收异乡孤寡,本地孤苦无依的老者,也可以入普济堂;育婴堂门口,隔三差五就能发现弃婴。从去年年初开始,清苑城里就有传言出来,南城老翁,寿尽卧床,医石无效,大夫吩咐儿女预备后事。老翁出嫁的女儿为了给老父祈福,往普济堂舍了五十件冬衣,三车炭,结果好心有好报,老翁的病没几日便好了。又说西街有个丝绸商人,货仓里失火,将货物都烧了。外头纷纷催债,那商人急得要上吊,这时贵客出现,就是曾住过普济堂的一个老头。只因这商人心善,每年都往普济堂捐银捐米……传言五花八门,内容却只有一个,“善有善报”。求寿也好,求财也好,只有做了善事,皆有可能。于是,普济堂中,米面粮油,就有了来处。不仅供养普济堂,连育婴堂那边的花费也出来了。不用说,这些传言,真真假假,就是总督府这边放出的迷雾。不是总督府拿不出这个银钱,而是不能成定例。曹颙在还好说,曹颙走了的话,又是什么情景却不好说。官宦人家,则受总督府影响颇深。谁都晓得,总督府太夫人礼佛,最是虔诚,逢年过节都要往普济堂、育婴堂两处舍银子。寻常百姓,则以“善有善报”,鼓动人心,双管齐下,使得普济堂可以由地方上自给自足。没想到,这“善心”像是能感染一般。除了普济堂,终于也有人想起育婴堂。于是,求寿、求财,变成了“求子”,使得不少闺中贵妇,使人往育婴堂送银子。清苑城里,风气一变。大家见面,不再显摆谁又得了什么古董字画,收了什么如花美人,而是谁做的善事多。能有这样的成果,曹颙这个总督,也颇为自得。只是他是总督,不能将眼光放在一城之地,除了发展工商业,繁荣地方经济,为国库增加赋税,他还想为普通百姓做点什么。于是,雍正四年,曹颙给自己制定的工作计划,就是修路。修路,现下派到各州县。从京城到清苑的路,从清苑到沧州的路,从清苑到洛阳的路。道路畅通后,由交通相干系的产业,还能发挥发挥,货运、客运、通邮……曹颙一边掐手指头,算着自己回京的日期;一边干劲十足,想要在直隶留下点政绩。不管这些外人眼中的“奇思妙想”成不能实现,只要露出来,就算给旁人做个示范。对于曹颙的作为,蒋坚与宋厚都表示支持,前者是因为心善,觉得曹颙爱惜百姓,大好;后者则觉得机会到了。曹颙而立之年,就已经为天下首督,回到京中,再做堂官,已经是贬职。皇上不可能让曹颙在直隶久留,与其让皇上闹心,不知该将曹颙放在什么地方,还不若让他挑出些错来,训斥一番再调回京里。不只曹颙开始为回京做准备,连初瑜也有些坐不住。孩子们大了,也将到说亲的时候,清苑这边,哪里有合适的人家……京城,年宅。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沉寂、空旷的院子。“是男是女?”年希尧等在外头,见接生嬷嬷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恭喜大老爷,贺喜大老爷,是位小少爷。”接生嬷嬷抱了婴儿出来,带了几分欢喜道。年希尧身后,站着双眼洼陷的年熙。听说是男孩儿时,两人对视一眼,竟不知该欢喜,还是惆怅。这是年家曾孙第一人,若没有这番变故,这孩子的到来,只会让全家觉得欢喜;现下,却是欢喜不起来。即便是添丁又如何,年羹尧自尽,年富由斩变成绞,父子两个早没了性命。即便有无父的孩子留下,等到十五岁,也要发配边疆。“老太爷还等着,先去给老太爷报喜吧。”年希尧说道。年熙迟疑了一下,道:“大伯,二弟这孩子……要不然养在侄儿名下?”年希尧听了,摇头道:“不可不可,那样的话,可是欺君之罪。你也不必太多忧心,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即便旨意要你父亲直系子孙十五岁发遣,谁知道十五年后又如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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