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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患得患失的“准岳父”心态,使得曹颙哭笑不得:“行,行,行,全依十六爷的……”到底是欢喜,十六阿哥同曹颙说了几句,便带着笑意回府了。目送十六阿哥的马车离去,曹颙脸上的笑容却凝注。他自己也是有女儿之人,当然能理解十六阿哥的慈父心肠。天慧可是同三公主同年,即便想要多留几年,又能留到什么时候?早在数年前,十六阿哥便盯上恒生,瞧了这些年;看来,自己也该放亮眼睛,四处踅摸女婿候选人了……回到曹府门口,就有门房上前回禀,马俊来了,在客厅候着。曹颙点点头,翻身下马,进了院子,直接去了客厅。马俊静坐在那里,皱眉紧紧的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曹颙脚步放重,马俊才醒过神来。“孚若……”马俊起身,道。曹颙摆摆手,请他坐了,方道:“天成,这是去过庆丰胡同了?”“嗯。”马俊揉揉眉心,道:“这姑娘虽不肖母,却酷似崔府丞太太,当是崔氏之女。”“既是故人之女,天成到底怎么想的?”曹颙看出他烦心,问道。马俊摊摊手,道:“哪轮到我想?那姑娘看见我,便开始嚎啕大哭,直哭得昏厥过去……这些年,她确实狠吃了一番苦头……若不是有寻父的念头支撑着,怕是她早已熬不过去……”对于这个结果,曹颙并不意外。在永庆、马俊几位少年相交的好友中,心肠最软的就是马俊。若不是他是家中独子,被父母拦着,早就弃文从医。“那也不好这么含糊下去,即便你要照拂她,也总是要说清楚才好。”曹颙道。马俊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的,打算使个人去湖南一趟。我记得清楚,当初崔氏那两个亲戚是要带她往湘潭去的,既是嫁人生女,总能打探些什么出来。只要找到窕娘的亲族,她也就不会误会我就是她生父,后半生也有了依靠。”曹颙摆摆手,道:“若是去湘潭打探消息,到不必专程使人去,赵同前些日子升了衡阳府通判。衡阳同湘潭挨着,我去信让他使人打听一声就是。”马俊闻言,连忙道谢,而后道:“不管能不能找到窕娘亲族,她都要在京里待上些日子,不好一只劳烦郡主那边。我家也有一处空着的宅子,只是在南城,又闲了太多年,要收拾几日才能住人,等过几日收拾完,我再使人接人。”曹颙没有异议,接下来马俊却是掏出几张银票,要补给曹颙。曹颙见状,忙道:“别给我来这套,这就没意思了。”马俊听了,便不勉强,只道:“虽说窕娘不是我的闺女,可孚若种种安排,尽显对我维护之情,我生受了。”难得他过来,又是用晚饭的时候,曹颙自留要留客。马俊因有心事,想要同曹颙倾诉一二,便也不着急走。三九严寒,曹颙倒是真有些想吃酒了,便使人回梧桐苑要了酒菜。热腾腾的酸菜羊肉锅子,温好的桂花白,使得人食欲大开。马俊却是一盅接着一盅吃起了酒,曹颙见状,很是不厚道的猜测,莫非他真同崔氏有什么不成,否则怎么会苦恼至此。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叫自己“父亲”的姑娘出现,是算麻烦事。可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在有心人将消息张扬开的时候,像现下这般,窕娘已经在他们手中,当没什么可担心的。果然,酒过三巡,马俊忍不住说起旧事:“说起来,崔家问罪,还是父亲的手笔。当年为着亲事不成的缘故,两家交恶,崔家不甘心,在巡抚衙门又有靠山,便想要算计父亲。父亲得了消息,先下手为强,才有了崔家的问罪……”说到最后,马俊已是涨红了脸,道:“谁又比谁干净多少……”曹颙还是头一回听到此事内幕,突然有些明白马俊因何不安了。江宁本是富庶之地,马俊之父在江宁知府上做足两任六年,可见是不简单的。若不是上下疏通得明白,即便是靠着在朝为侍郎的兄长,也未必能在复杂的江南官场立足。崔家的下场固然自作自受,也有马家推波助澜的缘故。崔家既有把握算计马家,马家首尾也干净不了。马俊骨子里有文人的清高与耿直,为了旧事,觉得愧疚难堪也正常。“崔家这个下场,多是崔府丞自作自受,天成就不要多想了。若是我没记错,他当年不仅仅涉及贪墨,还犯了其他官司,否则也不会落下死罪,累及妻女。”曹颙劝慰道。马俊长吁了口气,道:“我只后悔,当年没有出手帮崔金珠一把。因晓得自己家事儿,到底是有些心虚,自己骗不了自己良心。”看着老友,曹颙有些无力。倒是难为他,将到而立之年,还保留一份赤子之心。马俊便说便吃酒,脸红扑扑的,已经带了醉意,将酒盅使劲往桌子上一拍,道:“因果循序,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老天果然是长眼的。若是窕娘亲族皆无,这个闺女我就认下了……”这话却说得不像,曹颙不由皱眉。他想起马俊少年时,极其厌恶八股仕途,即便后来考中进士出仕,也不似其他人那样欢喜。看来,当年江宁马崔两家相争,另有内幕。官场上倾轧,除非一击致命,否则嫌少有撕破脸的时候。崔家却一败涂地,家破人亡,看来是同马家撕破脸。宦海凶险,若不是他穿过来,曹家的下场未必比崔家好几分……不知不觉,曹颙吃了不少酒。马俊也吃得酩酊大醉,夜深霜重,曹颙也不敢叫人折腾他,便叫人扶他到客房安置,又使人往马家送信。安置好马俊后,曹颙才回了内宅。原还没什么,经风一吹,他脚步也有些晃荡起来。兰院上房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值夜丫鬟婆子在的西厢耳房还亮着灯光。曹颙扶着兰院门口,眺望几眼,才回了梧桐苑。看到曹颙醉态可掬,竟比昨日出门做客喝得还多,初瑜唬了一跳:“这是陪马大爷?”曹颙点点头,强撑着擦了把脸,就宽衣躺在炕上…‘’第1224章 怕什么,来什么被马俊提及的江宁旧事触动,曹颙不免有些担心起曹颂来。现下江南官场正是疾风骤雨之际,李卫已经是风口浪尖,自顾不暇,哪里有余力看顾曹颂。曹颙思虑再三,写了一封长信,吩咐张义亲自往江宁走一遭。张义刚出京没两日,曹颂从江宁使来的管事到京。因四姐的婚期临近,曹颂与静惠这长兄长嫂,要给妹妹添妆,加上也将要送年礼了,所以足足有好几大车的东西。年底之前,也是各省外官往京城送“炭敬”的时候,曹颂这几大车东西,倒是不显眼。只是曹颙才同十三阿哥说过外省武官处境尴尬,曹颂就露出这般“富足”的模样,使得曹颙这做哥哥的也不放心,少不得将那送年礼回来的管事传到西府,问一问曹颂的详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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