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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遮住了面容,他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仰着头与沈定衡对视。可沈定衡却有些失措地挪开了目光,喉结上下一滚,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谢扶鱼有些疑惑。难道是他长得太奇怪了吗?怎么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头看去,这困惑很快就解开了。……难怪他刚才感觉凉飕飕的,原来是变成人以后什么都没穿。就算谢扶鱼再洒脱不羁,遇到这种情况,也忍不住脸颊滚烫。他一把抢回了被子,在里面缩成了一团,埋头不肯见人。沈定衡一手垂在身侧,正望向了一侧的白墙,可就算如此,余光还是瞥见一点雪白的肌肤。那是从被子里蜿蜒出来的月色。足尖赤着,许是太过慌张,足背拱起,如同一轮上弦月。沈定衡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侧过身,瞧见少年从被子里探出了头来,铃铛挂在脖颈间,映出了一点碧色。他欲言又止。在缓过这一阵后,谢扶鱼又恢复了原来的性子,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还有什么要说的,趁着现在一起说了。沈定衡深吸了一口气:“你……变回去。”谢扶鱼:“?”-谢扶鱼当然没有变回去。他坐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始折腾了起来,跃跃欲试地试探着沈定衡的底线。东张西望了一阵,探出了作死的一步——他裹着被子就要出去。薄薄的一层被子披在身上,有一截滑落在地,摇晃间,可见一双笔直的小腿。不知是不是当猫当习惯了,他还是垫着脚走路了,身姿矫健,落脚也格外的轻。刚走出去两步,手还没碰到门上,就听见沈定衡道:“站住。”谢扶鱼当然不会听他的,连停都没停一下,手指就碰到了门。只是还没推开,肩膀先被人给按住了。沈定衡:“你要做什么?”谢扶鱼看看他,又看看门外,耳朵一竖,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出去玩。现在云舟停靠在了西荒的主城,这里是西荒鲜少的繁华之地,来往商客都在此经过,就算在云舟上都能听见下面的动静。沈定衡拒绝了:“不可。”声音利落冷硬,显然是难有回转的余地。谢扶鱼悻悻地收回了手。就在沈定衡以为少年要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见一道身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一双白皙的手臂环绕上了他的肩膀,随后就是一道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少年用着额头来蹭他的肩窝,就算隔着一张面具,也能感受到滑嫩如水的触感。沈定衡的眉心一跳,以极大的自制力按着少年的肩膀,将人从面前推开,沉声训导:“不可如此。”少年显然是没听懂,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像是在问,为什么不可以?之前不是都可以这样的吗?沈定衡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好,他难得尝到了挫败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转向了之前的话题:“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目的达成。谢扶鱼狡黠得眯了眯眼睛。看来,沈定衡对他的忍耐程度还是挺高的。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想着想着,谢扶鱼就不受控制地开始舔起了自己的手背——看来这当猫时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了。舔到一半,就见一件衣衫从天而降,罩在了头顶。眼前突地一黑,让他差点原地蹦了起来。好不容易从中挣脱了出来,他给了这罪魁祸首狠狠一爪,然后就听见沈定衡说:“穿上。”谢扶鱼眼睛一转,足尖一钩,将衣衫推到了面前,装作不会穿衣服的模样,只顾着扯着玩。沈定衡看了一阵,实在是忍耐不住,一把夺过了衣衫:“伸手。”谢扶鱼慢慢地伸出了脚,脚趾还不安分地动了动,活像是在逗弄人一样。沈定衡:“……是手。”谢扶鱼仰起了头。就算是教再顽劣的弟子,沈定衡都没有像如今这般无奈过。毕竟面前这个少年也不是宗门里的弟子,而是一只……刚刚化形不久的小猫。不懂事世,不通人情。或许,在少年的眼中,最亲近的人是他,才会做出这番顽劣不懂事的举动。教诲的话语消散在了口中,沈定衡轻吐出一口浊气:“是手。”他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作为示范,将一只手展开在了面前,手掌宽厚,指节分明。谢扶鱼动了动,慢慢地凑上前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白皙生嫩的手指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乖巧地放着,指甲盖圆润,折射出了一道光。这手轻软,似乎比常人的体温略高一些。落在掌心,留下了一道滚烫的痕迹,一直熨烫到了心间。就此,孤寂已久的水面泛起了一阵无声的涟漪。第16章 欲盖拟彰谢扶鱼坐在床榻边缘,摇晃着赤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沈定衡帮他穿衣服。日光从窗前照落。他仰起了下颌,弧线干净而细腻,一个铃铛悬挂在上面,伴随着动作,发出叮铃声响。再往下,便是单薄而白皙的手臂,劲瘦的腰线,以及……沈定衡克制而谨慎地垂下了目光,并没有多看,待到将一切都掩盖在衣衫下后,这才收回了手。“好了。”谢扶鱼扯了扯袖口,低头一看。他身上穿着的应当是沈定衡的衣服,对于他来说偏大,袖子笼住了大半的手掌,只露出了一截指尖。站起来以后,衣服后摆都拖在了地上,走起路来格外的不方便。谢扶鱼左右一转,连带着衣摆也一起扫动着。不知道是不是变成猫的缘故,他的心态也变得幼稚了许多,垫起脚尖去踩着衣摆玩儿。沈定衡看着这幼稚的举动:“别动。”谢扶鱼暗自翻了个白眼。你说得我就得听吗?他不仅不停下来,反倒是踩得越发起劲。沈定衡的眉心微微一皱,按住了少年的肩膀。谢扶鱼的动作一顿。肩膀上的手掌宽厚有力,就算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他有些不适应地缩了缩脖颈,再一转过头,就见一道剑光落下。剑锋锐利,擦着脚后跟而过,带来一阵凉意。头顶的猫耳竖了起来,差点炸毛。谢扶鱼想也没想,三步两蹿,直接跳了起来,抱住了沈定衡的脖颈,企图把自己挂上去。可他忘记了,现在并不是一只小小软软的猫咪,而是恢复了人身。“沈师兄——”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听见“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孔凌抬起头,瞧见里面的这一幕,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就算是见识过再多风浪的人,在现在的情况面前都保持不了平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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