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快点睡。”景佑真心的想死了,刘榕真是操太多心了。刘榕吐了口气,叹息了一声,觉得好吧、睡吧。第二天早上,景佑走时,她没醒,而景佑也不让人叫她,并让眉娘去跟太皇太后禀报,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于是当易太太再进宫时,接待她的还是太皇太后。“你们选定了?要刘松!好、好、好,哀家也喜欢松儿。长得俊,心思跟榕儿一样温柔细密。知道哀家最近食欲不振,就知道是香薰的问题。看看,现在哀家不点香了,果然好多了。”太皇太后果然很高兴,觉得易家做了正确的选择。“蕾儿大哥也这么说。觉得刘松是个心地很温暖的孩子。”易太太干笑了一下,看看左右,“端贵妃娘娘今儿怎么没在?”“这几天愁得连觉也睡不着,昨儿好容易才睡着,皇上说了,谁也不许闹,让她好好睡一会。”太皇太后还觉得刘榕真是没用了。这么点事。还用几天睡不着觉。不过,反过来想,却也开心。正因为这样,她才能让皇帝安心的睡觉。“真是的,倒是让娘娘担心了,臣妇惶恐。不过。这事,不经过娘娘……”易太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们心里刘家的两位可不配跟他们谈婚事,跟易家联姻的可是端贵妃。“放心、放心,这事,哀家做主。”太皇太后心情不错。摆摆手,顺便说了一句实话,“这事。她也做不了主。”“谢太皇太后。”易太太不得不多想,她不相信是刘榕累了在睡觉。而是想刘榕反对无效,于是根本不想出来。内心此时真的充满了惶恐,她也不禁会担心,刘榕的这种情绪会不会感染到刘松,那女儿嫁到那家,易太太简直就不敢想了。“放心、榕儿跟皇上说了,等松儿考完了,必要为他们赐婚的。到时也会为他们赐邸,怎么着也不会让蕾儿受婆婆的气。怎么说蕾儿也是从小跟榕儿一块长大,榕儿心疼她着呢。”太皇太后笑了,柔声安慰着易太太。易太太一听,眼睛就一亮,忙起身,“真是太麻烦娘娘了,难怪您这般心疼娘娘,真真的善解人意。”太皇太后笑了,也没有指出她的用词不当,当朝的贵妃,也是能被大臣夫人说善解人意的?不过算了,知道他们是为女儿担心太过,她也就懒得计较了。易钢得了老妻的回话,自然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知道这婚事虽说是定了,但是皇家自要给自己和女儿一个风光和体面。正式提出,自是要等着刘松考完试。他也就投桃报李,开始不上朝了。如果说大张其鼓的说他要辞职,不管哪头,他也落不着好,还不如安安静静的请病假。因为南海事,易钢发了脾气,于是大家对他请病假的事,倒也没多大反应,其它三大人只觉得这老头,还真是越老越矫情了。都亲自过来探望了,也顺便谈谈对时局的看法。易钢既已经决定退出,当然就不会让人看出破绽,为了逼真,连儿媳也都嘱咐过,嫁他们家十多年了,这点轻重也是知道的,对着父亲也没透过一个字。于是,大家也都知道,易钢是真的病了。而时间上,正好快过年了,于是大家自然也就按着常规等着皇上封笔,正好让易钢歇歇,此时没一个人想到,易钢已经心存退意了。这一个年,注定了,对一些人来说,都代表着等待与结果。比如静薇家的除夕,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或者说,静薇的除夕,是在自己乡下陪嫁的庄子里过的。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她的两个儿子。而钟家此时,也空无一人,钟家的人,除了钟家那位老太太外,其它人全部回乡下的老家了。静薇等到了老太太的最后一击,而当她呕吐,快要晕倒时,一切已经穷图匕现了。心腹要去请大夫时,她的丈夫却在那时,让人关门,他们很清楚,一但真的被人知道母亲要杀死郡主,那么一家人都活不成了。她那一次就对婆家,对丈夫完全失去了信心。她一直准备着,怎么可能被丈夫拦住。静薇和孩子们被接回了乐亲王府,然后婆婆被皇家赐了毒酒。而这家的男人因为帮凶,被夺了功名,永不录用。易蕾和小七自然要去乐亲王府好好安慰一下,但静薇却没有露出自怨自哀的神情。她转头就去自己陪嫁的乡下庄子。理由是,自己是出嫁女,哪能在娘家过年。而等郡马他们从刑部出来,都不好意思去找静薇了。钟老爷和自己的儿子媳妇们,也真无话可说了。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了京城。那时刘榕才明白,静薇从来就不是等着婆婆向她下毒,来挽回婚姻。她等着的就是现在这样,完全的这家划清界线。这样,她就能带着自己的孩子和嫁妆过自己的日子。之前,她既然曾经已经努力过了,那么,到这时放弃,不正是时候吗?刘榕还思虑了一下,竟然还真的没法去劝说,敢对皇家郡主下毒,那么一大家子人,也不要想着能有好果子。静薇能保住自己的两个儿子,让他们家其它人只是去除了功名,就已经是给钟家面子了。ps:那个一早迟到了,车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一早实在自己都看不下去,跑去洗了。然后一进资料室,我那个热情的同事说,过回来找我玩。我一桌子资料,哪有空跟她玩啊第三五一章 糖莲无芯而外城的刘家那寒酸的堂屋里,刘松和刘柏也回家了。大年三十,他们再怎么不想,也必须得回家的。再不想见父亲,却也得尽为人子的道义。“又瘦了,你真是,纵是要读书,也该节制些,你姐……”李氏边给两个儿子盛汤,边絮叨着,可是一说到‘你姐’,在座的三个男人都一块抬头。李氏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在丈夫来说,她是不配提那个人的;那在两个儿子的心里,她不该用‘你姐’,而该用敬语。“吃饭吧!”刘芳清清嗓子。这两年,他老多了,特别是儿子搬出去,然后有大儒、才子陪他念书,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女儿做的,可是一想到最后一次见女儿的样子。想到女儿那回直接根本没人搭理他,谁都知道,他是贵妃的生父,可是就是没人当他一回事。然后儿子也搬了出去,家里就只有他与老妻时,好些事也就没那么计较了,因为,没法计较,真的老妻也走了,那他还有啥。“松儿,你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明天去看看你舅父,让他帮你看看。”李氏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让哥哥帮刘松看文章是小,主要还是让他去跟娘家的人显摆一下。“娘,哥是都是当世大儒教导的,你让舅父看,能看出什么?”刘柏还就真的只听字面上的意思,忙拦着。好歹也跟着看了一看,自然知道,好的先生教了,换个先生容易坏脑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