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不信在这间医院里找不到他, 你们别想侮辱他, 我的晚晚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少爷, 您就歇歇吧, 您这哪像是刚差点死一回的人呀,这生龙活虎的……我的天呐!池先生你总算是回来了!!”傅司寒在那一瞬间猛然回头。他看见池白晚的一刹那瞳孔紧缩,挣扎着要下床,结果……“嗯……”他动作太大,拧到了腿,疼的直抽气。傅司寒那双长腿打着石膏,钉着钢板,被吊在床上很多天动弹不得了,要不说是半残也差不离,想养好没个一两年是不可能的。他左边胳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吊在脖子上,也有固定器,看上去整个人非常的虚弱。但是傅司寒一点也不觉得疼,他就是直愣愣地看着池白晚,磕磕巴巴地问:“晚晚……你……没走?你……你担心我是不是?”刚才那股嚣张劲一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乖顺的像一只顺了毛的狮子,语气也温柔起来。池白晚的心脏也跟着紧了起来,但他还是安静地走进来,左手拿起水果刀,右手拿起苹果开始削。他说:“你不是差点死了吗?大病初愈的人别乱动了。”傅司寒却狠狠地呆愣了几秒,然后,他抬起右手,朝着自己的脸,高高扬起来——池白晚放下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淡然道:“别打了,你没看错,就是我。”“真的是你……晚晚!你怎么肯来陪我……”傅司寒颤抖着眼睫毛,下意识把他抱进怀里,疼的他直抽凉气,也死活不撒手。“你知不知道雪崩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怕你出事,那天我一直撑着不敢倒下……见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傅司寒说着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池白晚低着头看着他的发旋,心里一阵纠结,推开他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他想起傅司寒救他时的场景,那样真情实意的想让他活下去,让这一刻的池白晚无法狠下心把他推到一边。池白晚只能把手搭在他肩头,轻声说:“要喝水吗?”傅司寒马上就点点头,抓着他的一双手放在手心里握着,五指交叉不让他拿走:“喝,我喝……”池白晚在心里想,刚才不是还要渴死自己吗?这一会儿就要喝水,是不是还得吃饭?傅司寒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爱意要从眼睛里滚出来。池白晚的双手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和坚实的心跳,不由得想起那一天的雪山下,傅司寒差点因他而死,心就不可抑制地疼起来。不管怎么说,傅司寒还活着。他不想让傅司寒死,就算是恨也没到那种程度。壮汉保镖们赶紧把水递过来,然后非常有眼力见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傅司寒松开池白晚,自己喝,一边喝,一边用那双冒着红血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池白晚,生怕他半路离开。池白晚坐下,垂下眼睑,拿着小刀削水果。傅司寒急匆匆把水咽下去,还咳了两下,“晚晚,你真的回来了是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他的视线在池白晚身上流连,像是难以置信眼前照顾他的人真的是池白晚,反复确认着。池白晚冷淡地回答:“不是。”傅司寒难以掩饰地笑了起来,他弯着眉眼,融化了一层寒意。“晚晚……”他无比温柔地叫池白晚的名字,浓烈的思念和不舍酝酿其中,“我真的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护住你,那我一定会疯了,那我就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你床边看着你醒来了,还好现在伤的是我……”池白晚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苹果递给他:“吃吧,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我能活着看见你就好……”刚才还要把自己饿死的傅司寒接过池白晚削好的苹果,一边啃一边奋力眨眼睛。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哭出来,显得太狼狈。傅司寒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池白晚突然之间对他转了性,但他绝对不会去问。他实在是太贪恋这份温柔了,他只想麻痹自己,不敢去提醒池白晚。傅司寒不敢相信,他真的觉得这是梦。而池白晚不仅不打算离开,甚至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他,似乎在他昏迷时,这样做过很多次。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傅司寒的心脏就一阵扑通扑通的跳。虽然他才醒来没多久,但他没有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反而是精神的不得了。他颤抖着手,尝试着去拉池白晚的手。池白晚抿着嘴唇没有拒绝。傅司寒又试探着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池白晚也没挣扎,而是顺着他的动作,离他近了很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