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看我妹气消了没。」其实他是担心老妹会不会在盛怒之下把他的宝贝全烧了。书衡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话,他直勾着至璧若有所思,半刻钟过去,他才缓缓点了点头,皮夹给了至璧。「下午四点前要回来。」嘱咐着。至璧保证地点点头,这用得着交代,没回来他可没地方住。待太阳西沉,明亮的阳光转为昏沉,现在四点零五分,某人焦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脸色不甚好看,正瞪着大门。四点三十分,书衡脸色渐渐发怒,火气从他头顶上窜上来。笨蛋小乌龟,你非得把我惹毛不可吗!下午六点,天色已经有点暗了。至璧后背背着大行李,右手提一袋,左手也提一包,悄悄地先从门缝看,见灯没亮松了一大口气,开了门,吃力地把他所有行李往里丢。喘吁吁地瘫在椅子上,累得连开灯都懒了,呈半大字的倒在上面。「知道要回来了。」突兀的声音,至璧吓得连忙坐正。心虚地往声音的来源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他就知道他倒大楣了。「我不是故意的。」开上了电灯,满脸尴尬,把缩着脖子的至璧照的一清二楚。「你答应我什么?」至璧语塞,错在他,他也不能多说,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实在舍不得丢下任何一个宝贝。「对不起。」他嚅嚅嘴巴,干脆地道了歉。僵住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至璧就怕书衡一气之下,把他赶出去。走了过去轻拍了他的肩膀,「别气啦,还是要我这帅哥送你一个吻啊。」半开玩笑地蹭蹭书衡的身体。装可怜地拉拉书衡的衣摆,他坚信这招有用,这招可对他那火爆妹妹用了二十几年,十次有八次会成功,另外两次是像上次那样的失控场面。果然,僵掉的脸色有稍稍减缓,书衡抽回衣摆。「要我原谅你。」无辜地点点头。「条件你都开出来了,是不是要允诺。」「啊?」「跟我装傻。」书衡冷哼一声,看看窗外,似喃喃自语。「今天天气还挺不错,睡在外面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问题。」至璧扁扁嘴,今天是逃不过了。捧起书衡的脸,微踮着脚尖,迅速准确地朝那刚合上的唇吻了下去。羞愧地低下头,心有不甘。「是我的错,我亲都亲了,你就不要再跟我计较。」反正他就是彻头彻尾败给他了。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不够喔。」猛然攫住至璧的双唇,反覆碾转,不断窃取至璧嘴里的甜蜜,舌尖在齿缝中撩拨,至璧敏感地软着身子,倒在沙发椅上。气氛持续加温中,紧密的甜蜜令人混淆,大手巧巧地失控在至璧的背上游移。不同以往的陌生感受,至璧不自主地低吟,引发更大的情欲。暧昧不明的气氛,两人渐渐沦陷在感官里。灵巧地挑开扣紧的钮扣,大手探了进去,平坦的触觉,书衡瞬间清醒。原本圆大明亮的眼睛泛起湿气,小巧的嘴巴也因为他而红肿不堪,毫无抵抗力的身体,鼓惑着书衡的视觉感官。用力的摇摇头,他蹙起眉头,怔愣地松开了手,残有余温的大手,瞪了半晌,突然踉跄地冲进浴室,徒留着状况外的至璧,久久不能回神。他傻傻的起身,呆呆地看着,那一推已经乱掉的行李,就像是他和书衡平凡的同居生活,被打起阵阵涟漪似的。整个晚上,整个房子,两人之间异常的沉默,连睡觉相拥时,也是不发一语......今天的工作气氛,异常的紧绷。治明苦着脸,一早他挨了不下十次的骂,每个送进来的企划都被轰炸,彷佛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碴。「这是什么企划,我当初给的成本有这么多,目标也完全偏离了,这种垃圾企划也敢往上呈递,是做腻了吗?」治明无奈地站在前面,哀怨得不得了,这些企划又不是他写的,要不是总经理的特别规定,按照道理是要各部门的主管上来呈报,被骂的永远轮不到他才对。「对不起,我会请开发部再修改。」「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领了命,他苦着脸拿着被当废纸的企划出去,这年头秘书难当,他等等还要面对开发部部长的苦瓜脸啊。书衡不悦地扭着眉头,想到昨天的事情,他更是烦躁的推开放在桌上的文件。对于至璧,他一直把他当作有助调解生活的玩具,平常捉弄的亲吻,也只是想看到更多委屈无奈的表情,没想昨天晚上......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欲,想到自己跑去厕所解决,懊恼地揉着眼角。他对男性动物不感「性」趣,这不是从大学就晓得的事,但昨晚怎会出现出轨的举动,至璧煽情的脸又浮上他的脑海,下腹一阵燥热。他沉下脸色,打了电话。「齐赫,晚上出去喝一杯。」「启介那边?」「不是,就我们两个。」另一端传出讶异的惊呼。他们这群死党都有些小默契,倘若不是去启介那里寻乐,那代表一定是去其他PUB店寻找猎物,像这种事情只有他找他的份,书衡这是头一次提出来。「你没事吧?」「我只是有点烦,如果你有事,我可以找别人。」「是没有事情啦......」迟疑了一会儿,他应了约,「那晚上见。」收下了线,阴霾地凝视着刚拨出去的话筒,静默许久,又拿起室内电话拨了起来。对方传来的喘气,似乎是因为跌跌撞撞,历经风波,勉强接了起来。「谁啊?」低哑模糊的嗓音,显示这人刚睡醒。「你还在睡。」肯定句,至璧在那头红了脸。「我今天晚上很晚才会回去,不用等我吃饭。」「是喔......那你小心一点喔。」「嗯。」冷淡的答道。简单几句话,书衡竟然觉得紧张,吁了口气,放松自己。他竟然有报备自己行程的一天,收留至璧是对是错书衡不想去思考。不过他真没想到至璧会带给他这么大的影响,老实说,至璧的个性,是他最不想有交集的人。有时怯弱但有时又有点任性,在加上天生的惰性,除了脸好看点、有趣点外,没其他的优点了。无法想像,他会对这种人心动。不,他不可能心动的,一定是需求累积下来的错觉!抹了抹疲累的脸,往后躺上符合人体工学的椅子,阖上了眼假寐。昨天晚上只是场错觉,过没几天就好了。他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只不过,他没发现到,就算指出再多至璧的缺点,也没有把他赶回去的念头......懒懒挂上电话,睡眼惺忪,愣愣地搔着头发。看着地上的狼藉,这才想到他昨天搬过来的行李。现在要他睡回笼觉是不可能了,干脆来整理吧。揉了揉鼻梁,挽起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