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驳,但是又不能屈就,脸色不自觉沉了下来,思索着有没有让至璧打消念头的方法,不禁暗咒起小乖,没事这么多嘴。见到书衡的屎脸,至璧怯怯从书衡身上下来,低下头闷闷不乐。「不陪我就算了。」这么干脆,书衡怔愣一会儿,「真的?」至璧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含糊,「我会找其他人陪我。」「谁?」「不关你的事,你又不陪我。」赌气地嚷着,但书衡拿他没辄。「你妹妹吗?」至璧摇摇头。「怎么可能是她。」这下可伤脑筋,至璧的生活圈子非常窄小,如果不是他妹,他想不出来有其他人。至璧除了偶尔会上网聊天,连电话也不常打,难不成......「绝对不能跟网友出去。」「我又不是女的,跟网友出去又没关系。」「不行。」严厉地说道。不容抗拒的口气,至璧许久未见的反射动作再度出现,只见他脖子一缩,连忙应允,后面仍不忘补充。「我是跟朋友出去啦。」「你有朋友?」书衡向来冷静的脸,讶异地微微扭曲,至璧看了心里不舒服。「你那什么态度,当然有。」「可是,你不是窝在家里都不出门。」他相信至璧的封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对动漫的热衷,不可能是这几年才有的,以他这样的个性,很难交到朋友。「反正就是有。」至璧把抱枕砸过去。瞪了一眼,抿着嘴唇,拿起摇控器,似乎打算来个相应不理。果然,无论书衡用什么方法,就是套不出他的朋友,任何的底细。无奈之余,也只能任由他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繁忙的公事中,渐渐把公仔展示会的事情忘记了,而且最近和日本公司合作的案子,出了点状况,他必须赶过去一趟。本来还以为小乌龟会有兴趣跟着他去,没想到被一口拒绝,他有点不是滋味。出门前的那一晚,翻云覆雨之后,浓郁的麝香味,引人昏昏欲睡,书衡打铁趁热:「小乌龟,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我懒啊。」无力地摆摆手,一点意愿也没有。「就当是陪陪我。」这次至璧连话都不多说,翻到书衡身上,窝在他的颈边摇了摇头。「那边可是你最爱动漫的集中地。」他游说着。「不要,你去那边工作,又不是去玩的。」「......」这时候就懂得替他着想,书衡翻翻白眼。至璧真心想婉拒,理由可有上百种,而且都有本事让他哑口无言。一再被拒绝,书衡报复性的手移动到至璧的后面用力揉捏两片雪白的圆臀,发泄他的不满。唇卖力地啃咬眼前的锁骨,膝盖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你、你还想、想要、要啊......嗯......」「这次出去不知道会几天。」意思很显然就是你要喂饱我。「我很累了......」「明天好好休息就好了。」扯着笑容,书衡手指滑了进去,熟捻地找到敏感点。刚降下来的情欲很快又再度被挑起,衔着眼泪咬着下唇,以免羞人的呻吟流露出来,微微抗拒的身体在挑逗至高潮后,无力的只能攀附在书衡胸膛。用力的把至璧的身子提上来,姿势撩人,书衡勾着笑容,气息不稳。「你好像习惯了嘛。」「还不都你害的。」惊呼一声红了脸,随着书衡的摆动,至璧不受控制一上一下的摇晃,亘古不变的律动,牵扯着两人的快感,漫漫长夜,绵延不绝......也不知道何时,至璧已经累得昏过去了,书衡缓缓地抽出自己的分身,简单地清理一下,床头的时间提醒他该出门了。为了赶上明天的会议,所以定了凌晨的班机,看样子只能在飞机上休息。撩拨起沾上汗水的头发,在至璧额头上落下一吻,走进了浴室,准备出门。睡梦中的至璧呓语一会儿,翻过身,又沉沉睡去......等到他清醒,已经是隔天的正中午,想当然尔书衡早就不见人影,只留下几张现金、信用卡和纸条。至璧努力睁着眼睛,探出头哀怨着,他的世界好像变成黄色了。那个大变态,到底做了几次。忿忿不平地吼了几声,伸手不断搓揉着腰际,试图减轻窜上脑门的酸麻感,忿忿不平地咒骂着罪魁祸首,久了手也酸了,他放弃地趴在床上。冷清又空荡的房间,他突然觉得好安静,从他和他发生关系以来,这是头一次起床没有看到那大变态的脸,少了个人才发现这房间异常的大。透过透明玻璃,以往会亮着灯的办公室,现在暗然无光,莫名的让他觉得今天特别冷,忍不住更往棉被里面瑟缩。慵懒地蹭了蹭枕头,嗅着沾染上的味道,他安心地又垂下眼皮。半只脚都踏进入梦里,却被一道刺耳又熟悉的铃声震醒。猛然张开眼睛,双手在床头不停摸索着,慌忙的打开机盖,电话那头已经不耐烦地劈哩啪啦开骂。「你搞什么飞机,这么晚接电话。」「是你啊,梓筠。」高音贝的嗓音,他失望地又缩回棉被。「什么叫是我啊,你之前不是有打电话给我,有事吗?」沉默半晌,似乎在回想,混沌的脑袋终于清楚。「对啦,我想到了。我想问你,有没有空陪我去公仔展示会。」「新闻报的那个活动。」「你也知道?」「废话,我又不是你,整天宅在家里只懂得看动漫,也不吸收点新知识,你小心早晚哪天暴毙在家也没人知道。」梓筠说得是过火点,不过至璧已经习以为常,掏掏耳朵,听过就算。「到底有没有空啦,还是又要约会。」「约什么会,那个早吹了,难得你约我当然OK,那就后天下午两点在活动地方对面的咖啡厅等。」约好时间,至璧刻不容缓地收了线,尽管梓筠想再多聊一会儿,阖上手机盖,帅气地往床头一丢,抓了抓头,起身坐了起来。空荡荡的房间,寂寞袭上心头,总想要有个东西陪。摆放在旁,随手可即的漫画,他拿了起来。看了几页,又换一本,也是看没几页,再换一本,最后盖在脸上。心神定不下来,总觉得有事情搁在心里,让他不上不下的。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陌生且惶恐,他怀疑是不是生病了,所以他才会反常到最爱的东西都看不下去。烦闷地扭着床单,电话突然又响起。大概是梓筠打来打屁的。至璧没有接的欲望,但不停放出来的铃声,令他更烦了。按上绿色键,不等对方出声,他冲口而出。「梓筠,我很烦,不想聊......」「小乌龟?」对方困惑的声音让他住了嘴。熟悉的声音,惊讶之余,没发现脸上表情轻松起来,他高兴地轻呼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