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有限,三友还在怀里,跟着扑腾挣扎。陈准去找她的唇,把她吻的晕乎乎才哑声道:“身体不好,怎么让你舒服。”许岁身体过电似的一紧,抬手掐他,想让他闭嘴。陈准又开始不老实。此刻车子已经停在铁路家属楼的小区外,三友不知何时跑到后座趴着,不过好过在车库时,被丢下车。许岁在陈准怀里软软地赶人:“你明天不许回来了。”“明天我想吃冬笋炒肉。”“吃屁吧。”时间不早,许岁趁机逃回副驾驶,又重新整理衣服。“还想吃煎豆腐。”“不许点菜。”许岁开车门,拎着饭盒,去后面抱三友,然后一溜烟跑走了。这些天来,她心疼陈准晚上赶来吃不到可口饭菜,所以和郝婉青说谎去喂流浪狗,然后偷偷带着热乎饭菜出来给他吃。.第二天,郝婉青去菜场买菜时,许岁跟去,听话地买了冬笋和豆腐。八点钟时,她准备出门。郝婉青还在客厅看电视,今天下午她没跟着去医院,在家里睡过了头,这会儿毫无困意。见许岁从卫生间取来牵引绳,她问:“去遛狗?”许岁没敢跟她对视,点点头:“嗯。”“都什么路线?我看你每次都遛一个多小时。”许岁挠了挠脸:“就随便走走,当散心,再跟流浪狗玩一会儿,就比较久。”郝婉青点点头:“这个时间外面冷不冷?”“还好。”见许岁穿鞋要出门,郝婉青搓了搓腿:“你等会儿。”她慢悠悠站起来:“我也跟你出去溜一圈儿。”许岁:“……”作者有话说:妈妈没发现,好戏在后面。本章100红包。第45章 晚间气温比白天稍低一些, 好在风停了,不是特别冷。郝婉青把羽绒服帽子从头上摘下来,去接许岁手里的牵引绳:“我来吧。”她以前对任何小动物都无感, 但自从许岁带回三友, 接触多了, 忽然觉得这小东西很治愈。有时候累了,抱起来逗一会儿,再给梳梳毛或喂点零食,她心情也不自觉跟着变好了。郝婉青问:“往哪边走?”陈准的车就停在单元门对面的花坛后,许岁看到他闪身上车的影子。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随便指了个方向:“那边吧。”郝婉青拽了下牵引绳, 叫三友:“走。”许岁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跟着, 走出几米远, 偷偷回头,看到陈准再次站在车外面,默默地瞧着这边。她手臂背到身后去, 朝他挥了挥。陈准无奈地扫几下头发, 一摊手。郝婉青回头:“快点啊, 磨蹭什么呢?”许岁吓一跳,立即快步跟上。其实小区不太大, 绕着外围行车道走一圈也就二十分钟。这时间还有散步的人,只是景象萧瑟, 缺少生气, 大家都裹着厚重外套, 不如夏天那样悠闲热闹。遇见前楼徐姨和她女儿外出回来, 郝婉青停下和她们聊了会儿。徐姨女儿身材高挑, 长相柔美, 说是今年刚毕业,正在顺城某私立中学实习,是位舞蹈老师。学舞蹈的女孩子气质自然不错,她一头披肩长发,穿一件卡其色束腰大衣,乖巧地站在母亲身旁,甜甜地叫了声郝姨。郝婉青喜欢得不行,上来就问人家处朋友了没。徐姨立即问有无合适人选,让她帮着介绍介绍。中老年女性对牵线做媒这件事尤其热衷,好像全国都统一。郝婉青忽然想到一个人,便满口答应下来。徐姨又礼尚往来夸赞许岁一番,才终于各走各路。快要拐过一个弯,郝婉青还在回头往后看,叹了句:“积多大福,生的女儿这样懂事听话。”许岁不愿意:“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女儿好。”郝婉青转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嫌弃道:“你有什么不服气。”她去挽母亲手臂:“那您说说我差在哪里?”“太懒,长的不好看,没人家高,没人家瘦。”这都不是关键,郝婉青说:“你表面会哄人,其实有主意的很,你说说,从小到大你哪件事听过我的意见?不都是先斩后奏?”虽然她话中有口是心非的成分,但许岁还是小小地难过了一下。她赌气:“那认她做女儿吧。”“还真行,我看介绍给陈准就挺好。”她想象了一下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满意地点头:“想想都般配。”许岁一骇:“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你懂什么,回头我跟陈准说。”郝婉青明显不屑与她讨论这事,拉了下手中的牵引绳,没拉动,低头一看,三友坐在地上耍赖不肯走。绳子绷成一条直线,它两条前腿撑地面,身体向后躲,脖子是歪的,抬起脑袋渴望地看着两人。她们已经出来将近半小时,许岁知道,三友应该是又累又冷,想让人抱它。她弯腰解开牵引绳,硬着头皮把它夹起来,敞开羽绒服衣襟,稍微给遮了下。郝婉青不解:抱着它走?”“……抱一会儿。”“你遛它,它遛你?”郝婉青瞧了她一眼:“经常这样?”许岁企图蒙混过关:“不是,今天可能吃撑了。”郝婉青收起绳子,没说什么。她跟着往前走几步,脚步忽地一顿,回头四下里张望。快到小区中心的活动场地了,这里左面是长廊,右面一排休息椅,中间分布着种类齐全的运动器械。周围路灯不算亮,大概能看到两个大娘在单杠上压腿,还有个妈妈正陪小孩子玩滑板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好一会儿,许岁才发现母亲没有跟过来。她返回找她,“您瞧什么呢?”“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许岁大惊,下意识四处寻找,并没看到陈准身影。她硬着头皮:“哪里有人,您谍战片看多了吧。”“我明明听见脚步声。”“肯定听错了。”许岁上前一步来搂她肩膀:“走吧,回家吧。”“不是还要去喂流浪狗吗?”“……也不是经常能碰到它。”郝婉青没再纠结是否真有人跟踪的问题,忽然对那条流浪狗挺好奇: “你通常都在哪里喂?”“也没有固定地方,在哪里看见就随便喂一下。”郝婉青又问:“那狗到底长什么样?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就……”许岁快要编不下去:“黑色的,短毛,体型比较大。”“那再找找看。”“它今天不一定能来了,天气太冷,我们还是回去吧。”紧要关头,许岁上哪里给找只流浪狗过来。她几乎就要招架不住,心里已经做好谎言被揭穿的准备,大不了坦白从宽,反正她和陈准在一起的事迟早都要对外宣布,只是害怕母亲会阻止,或许同意了也会闹一闹,自己将一时半会儿没有好日子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