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我没摔死真的是托了您的大福。”“那确实。”容恕道。许悠悠:“……”“说吧,你来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容恕道。“帮你,为什么要帮你?”许悠悠道,“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容恕的眉眼妖邪上挑,他嘴里说着讨好的话,可她却并未从他的眼里看出讨好之意。他这样的人,十几年的前半生蹉跎,几乎是被命运按在地上摩擦,后半生登高恣意,用血染出来的狂妄,不会向任何人低头。除了他师姐,他这一辈子不屑于讨好任何人。“你不是人美心善的小先知么?昨日还救了一个濒死的人回来,怎么今日就不能帮我?”容恕轻飘飘地说着。许悠悠硬气道:“你怎么能和人家相比,他可没有把我从天上摔下来。”她忽然警觉,“你居然跟踪我?”“谁跟踪你了,我只是碰巧路过。”容恕心慵意懒道,“行了,行了,以后补偿你。”许悠悠起身从书案山拿起纸笔,要和他签字画押,“口说无凭,你得给我立字据。”容恕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半分恶意,许是单纯惊讶于她出其不意的这一招,见许悠悠固执他无奈提笔签下。龙飞凤舞地张狂草字印上白纸,“你想要什么?”她单叫他签字画押却没有说自己的愿望是什么,但他还是落笔签下自己的姓名。许悠悠绞尽脑汁地想,可惜没想出来,“那我先欠着行不行?”容恕调笑道:“不行,你现在必须写,万一日后你许了个我达不成的愿望,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坑死,我容恕可不做亏本的买卖。”“不会的,我闲来没事坑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活腻了,你放心,我可以用我的人品担保。”许悠悠四指起誓。她认真的模样将容恕给逗笑了,他点头答:“好,我就信小先知一会。东西我已经写了,你跟我去个地方。”许悠悠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从正门出去,被容恕叫住。许悠悠回头去看他,“怎么了?”容恕道:“翻窗户走。”许悠悠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大哥这可是四楼,你功夫是高可以翻窗户,但她只是一个废柴啊,连御剑都没有学会。容恕打量她,“想起来了,你不会武功是不是?”这轻蔑的语气,这自傲的神情,许悠悠真想给他一拳。容恕提议说:“你从窗户上跳来下,我御剑,我带你出去。”许悠悠狐疑地看着他,这人真的可信么?别又像那日那般让她摔得个狗吃屎。容恕的裂天剑已在窗外升起,外面黑漆漆的一团,裂天剑身有暗红色的纹路,她倒是可以看清,只是她这万一准头不好……四楼的高度……“你是想先跳下去,还是想让我在剑上接住你?”容恕嬉笑道:“还是想让我捏住你的肩带你,选一个吧。”许悠悠看着他那张脸上的诡异笑容,容恕在大事上的人品道德她可以确信,但这种小事保不齐他会有什么别的趣味,她信不过他,连声拒绝,“怎么能劳烦您老动手,我自己跳。”“哼。”两人刚准备出去,门外响起裴栖寒的声音。容恕示意许悠悠别出声。“你怎么了?”裴栖寒手中握着惊鲵,许悠悠她房间里有别的人,修为甚高。许悠悠解释说:“没事,我只是睡不着?师兄有什么事情么?”“你出来同我说话。”裴栖寒几乎是不容拒绝道。许悠悠与容恕相视一眼,她开门出去,“师兄,有什么事吗?”裴栖寒见她完好无损,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只开了一扇的门房忽然大敞,他眸中倒映着一团鲜艳的红。“好久不见。”容恕从容地向他打着招呼。裴栖寒看着许悠悠,“他怎么在这?”还是在夜深之际,在她的闺房之中。“他……”许悠悠语塞,裴栖寒的冷着脸,瞧着有些生气,她往前一步挨在裴栖寒的肩侧,将这个难题甩给容恕,掷地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容恕:“……”“小先知,不是你给我开得窗让我进屋的么,还说痛哭流涕地说你相信我,觉得我不是坏人,死乞白赖地要帮我的忙,信誓旦旦地说要我一个清白,白纸黑字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方才还求着我签字画押,这么快就忘了?”容恕添油加醋地一番叙述,使得裴栖的脸更加的阴沉,许悠悠挠挠自己的额发,把话语权交给容恕真是个错到不能再错的选择。“行了,你别瞎说。”许悠悠向裴栖寒解释一番,他立刻要求:“我与你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