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艺人不少GAY,再退一步也能找到很多双插头,又好看又不麻烦,如果只是需要床伴儿,对娄桦来说只用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但是他想谈恋爱,谈一场很温暖的恋爱,来度过这个冬天。这个要求,似乎真的有点奢侈。11月的时候娄桦跟著剧组去录音,忙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赶在12月初回了北京。他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每天躲在屋里打魔兽,听音乐,吃泡菜炒饭,没过多久小A来串门,看他那样子便一阵惊呼,硬拉他去吃了烤肉,又喝了点酒。两人并肩走在後海,娄桦喝得有点多,话也多了起来,小A一猜就知道是因为余乔娄桦才这麽一蹶不振。“你就不能找个人好好谈恋爱?我不好吗?”“你挺好的,但是我喜欢余乔,有什麽办法?这里,管不住!”娄桦指了指自己胸口,羽绒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喜欢了这麽多年?”“嗯!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就喜欢他多少年了!”“那你和曹擎在一起好几年,也想著余乔的?”“每一天,至少我都会想起他一下。一下下……”话还没说完,娄桦就蹲了下去,小A以为他是想吐,结果半天没听见声响,他弯腰抚摸了一阵娄桦的背,才发现娄桦哭了。那天之後娄桦就销假回了公司,一堆儿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平安夜那天小A来约他去大悦城,娄桦本来不想去那麽个人挤人的地方,但是也没别的安排,公司的聚会他是真心不想去,对他来说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比男人和男人挤在一起更可怕。小A买了很多衣服,拎著大包小包的要吃pizzahut,娄桦只要任劳任怨的去拿号排队。很多情侣,看著满眼的卿卿我我,娄桦又郁了。他主动跟小A商量,晚上吃了饭就去G吧活动一下,打打猎。小A咬著吸管,翻了个白眼,小声说,你是准备找个人打新年炮麽?两人寄存了东西脱了外套就挤进舞池。圣诞节的活动很热闹,娄桦跟小A很快就被冲散了。娄桦还没开始捕猎就被人先猎了。其实也是熟人了,不过以前没在这种场合见过面──他们公司新签的小明星。都还不算出道了,年纪很小,比娄桦还小三岁。人又高又白,上镜很漂亮的,只是略显得有点竹竿。娄桦更喜欢精壮一些的男人。当然聊胜於无,他没怎麽挑剔,带著人就回了他的loft.一夜之後,娄桦有点扭捏的问对方──要不要顺便谈个恋爱?对方嘴里咬著牙刷,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娄桦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识趣的走开了。男孩儿离开的时候还从娄桦的钱包里拿了一百块钱打车。他的圣诞节就这麽过了,基本算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娄桦心情低落的回了父母家里,蹭吃蹭喝。第六节在父母的再三挽留之下娄桦才决定留下来过夜。他和父母有一点隔阂,这是当年出柜的时候闹的,虽然父母已经很大度的表示谅解他了,可毕竟彼此心中都有一点遗憾。尤其是娄桦的妈妈,她本身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儿子十九岁的时候跟自己出柜,如今三年过去了,她仍然觉得这不是真的。自从出柜之後,娄桦也自动疏远了父母,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躺在没有席梦思的床上,娄桦玩著愤怒的小鸟,百无聊奈。晚上11点不到,父母都上床睡觉了,娄桦睁著眼睛望天花板,不时有小姑娘发短信来,都是说些无聊的事情,他也懒得回。叫娄桦没想到的是,就在不断的有短信打断他玩连连看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电话。看著来电显示闪烁,娄桦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又看了看,他急忙接通电话。懒散的“喂”了一声,那头传来余乔温柔的南方口音:“小娄,在干嘛啊?”“…上网。”“我来北京了。”“哦,来干嘛?”“谈事情,出来吗?”“现在?”“我在簋街吃烤鱼,过来吧,我等你。”娄桦看了看时间,有点犹豫,但是内心还是被想见到余乔的欲望战胜,他飞快的翻身起床,找出一套随意又顺眼的衣服,对著镜子理了理头发,拿起客厅桌上的烟还有大国际立刻就出门了,一分锺也没耽搁。北京十一点之後的交通已经顺畅好多,从父母家中到簋街更是不远,接到娄桦的电话时余乔心里一暖,这人是飞过来吗?他赶紧起身到饭店门口去接娄桦。“乔哥……”娄桦口中哈出一节白气,在北京没有星得夜空中显得很可爱。娄桦穿著皮夹克,一看余乔身上就一套西装,也不厚,就像秋天穿的一样。风一吹,娄桦低头就发现余乔连秋裤都没穿。他立刻浑身一抖,觉得寒风刺骨,余乔攀著他肩两人走进烤鱼店。跟余乔的同事朋友打了招呼,便无聊起来。那些互相吹捧娄桦不是没见过,他淡淡的听著,像是很认真其实也都没过脑子。这些人个个都喝得不太清醒了,余乔倒还清醒。他还抽空给娄桦夹了几个蛙腿。娄桦立刻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一点不觉得自己大半夜的跑出来陪他的朋友吃饭有什麽不好。後来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姐要给娄桦进酒,娄桦推说自己不太会喝。扭头看了余乔一眼,余乔正要帮他挡酒,但是娄桦又端起酒杯,说:“虽然我不太会喝,但是乔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杯还要喝的。”仰头白酒就灌进喉咙,娄桦酒量还马马虎虎,但对白酒是真的不行。一杯烈酒下去,他眼圈里都是泪水,被呛住了。余乔赶紧又给他夹菜,把喝酒的势头打压住了。其他人又开始无聊的拉酒,桌上倒是热闹,不过桌下也很热闹,娄桦的大腿上放著余乔不老实的手,手心热热的,可惜娄桦的牛仔裤太厚,他感觉不到。实在很无聊的娄桦摸出包里的烟盒,才发现拿错了,把他爸的烟拿了出来。余乔看到娄桦拿出一盒黄鹤楼1916便要来一颗抽。坐在两三个人远的另一个同事也看到,余乔这人很会来事,立刻给对方散了一根烟。娄桦抽烟得样子颇有点野性,刚来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是个大学生,这会儿一看,反倒没了那种感觉。余乔看著娄桦的侧脸,也有些心动。坐在对面的同事抽了一口之後,忽然说:“这烟是假的。”娄桦听了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自己看起来就这麽像抽不起好烟的人吗?况且他不觉得自己老爸的烟是假的,别人送的烟不至於这样。他爸好歹也是部里当官儿的,抽假烟这一说娄桦真心不太能接受。余乔也觉得这个同事太多事了,不管这个烟是真是假,你可以不抽,但是不能这麽说话。他正想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娄桦就忽然站起来身。余乔心头咯!一下,怕娄桦给人难堪,虽然这不是他的错,是对方先说了这麽难听的话。但真的闹起来了也确实够尴尬的,他帮谁也不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