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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眼睛里盛着怒意,搞不明白方沉为何这么波澜不惊,好像真的无所谓他制造出来的麻烦。嘴里附和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却已经把他完完全全否定了。他的语言变得更具有攻击性,好像这样才能强调出自己的存在:ldquo可你没有,你明明有能力杀它们,可是你没有!你宁愿混在那些罪人之中也从不主动杀死恶念!是觉得恶心吗?杀那些烂肉那些腐烂的恶念让你觉得恶心?!rdquo雨变软了,细细沁在肌肤里,方沉歪了下脑袋,笑意滋生在嘴角,他摇摇头像在否定乔然也像在否定自己。过了很长很长的几秒钟,长到雨水都要悬空而挂,方沉抬起头,仍然是那双带笑的眼睛。谢颖却觉得周身空气都稀薄了。她再一次经历濒死。方沉声音很轻地反问:ldquo我们不是正在腐烂吗?rdquo有恶念从他身后突然冒出,随即被一颗子弹正中心口,乔然来不及转头,便又听方沉说,ldquo不止我们,活着的人也是。rdquo聂时放下枪,穿过谢颖和乔然两人走到方沉身边。那些恶念,那些活着、死去的人类,包括弥留在人间的魇全部都一样。从内溃烂到外。在方沉看来他们与那些怪物无异。他们正在杀死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按照武力值怂怂在乔然之上,乔然目前还是个叛逆少年这章有一句话是很早就想写的!终于写出来了!这章聂时只小小露了一面,争取下一章多一点helliphellip以及我快要放假了,等假期基本就可以恢复隔日更了☆、第四十五章 腐蚀久久无人应答。直到聂时伸手盖住方沉的眼睛,微微用力,方才面目沉静的青年就十分顺从地靠上去,靠进聂时胸膛。乔然往后蹭了一下,被雨水浸泡软烂的泥土凹下去,滑出半个鞋印。方沉在呼吸,胸口缓缓起伏着,谢颖却莫名感到痛,那些雨丝好像有力道,重达千斤,疯狂锤落下来,砸烂肉体又腐蚀灵魂。ldquo我不明白helliphelliprdquo乔然喃喃道,闪现出少有的慌乱,跨出一步看到方沉身后的聂时又生生止住了,嘴半张开又闭上。聂时以绝对保护的姿态站在方沉身后,手指触到方沉额前的发,轻轻扫了扫,将他的眼睛盖住,一如生前方沉对他做的那样。谢颖一直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存在何种关系。相互依附缠绕共生。比世人所熟知的爱情更扭曲、更绝望的感情。方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聂时的手拿下去,拽着他的手腕扭头问了句:ldquo你干嘛?rdquoldquo你情绪不对。rdquoldquo我没有。rdquo方沉反驳道,这才转回头看对面两个人。他扬起谢颖所熟悉的笑脸,眼睛看向乔然,十分任性地抛下一句:ldquo我管你明不明白。rdquo乔然:ldquo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做什么事我都管不着,杀恶念、试探监视者底线或者伤害自己helliphelliprdquo方沉歪了下头,笑得真诚又恶劣,ldquo管我屁事。rdquo这太荒谬了,活生生小孩子斗嘴。谢颖看向聂时,这里甚至还有个拉偏架的大人。ldquo但是你要对你做的事负责,它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helliphellip就算你不明白,责任也将在于你。rdquo方沉突然正色道,ldquo你会因此受到相应的惩罚。rdquoldquo乔然,少给自己找存在感。rdquo那天的一切都像一场闹剧。乔然还是会作妖,有时候故意落下一两只恶念不解决。以往方沉都是骂骂咧咧收拾烂摊子,如今也是,只不过增加了一个步骤,消灭恶念之后逮到乔然揍一顿。谢颖有一次亲眼所见方沉脚踩乔然脑袋,说:ldquo你跑什么?我学校里打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还敢跑?rdquo乔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问道:ldquo所以你到底多大岁数了?已经是老头子了吗?rdquo谢颖觉得后者多一点,毕竟乔然没脑子。结果自然是被揍得更惨了。如果这就是方沉所说的ldquo惩罚rdquo,那乔然纯属活该。谢颖却知道不是,方沉不过是给乔然一点教训,真正可以惩罚他们的是无时无刻不跟在身边的监视者,是那只如影随形的猫。真正的惩罚究竟什么,在方沉揍了乔然无数次,逼着乔然管他叫哥,再到乔然十分顺口地叫出ldquo方沉哥rdquo,在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后仍然没有得到解答。人间的生活枯燥且烦闷。了解亡者的罪引导他们走向死亡,如此日复一日麻木痛苦的工作,就不免让人想找点乐子。乔然在作死这件事一直遥遥领先,所以当他问出ldquo你们是怎么死的rdquo这种问题时谢颖也不觉得奇怪。凡是禁忌,乔然总想碰一碰。她不会回答也不觉得方沉会,聂时更不用提。果不其然,方沉反问:ldquo那你又是怎么死的?rdquo把皮球踢了回来。谢颖以为乔然会闭嘴。ldquo人体试验。rdquo一直保持着十几岁少年模样的乔然趴在桌子上,头侧在一边,眼睛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语气也随意。一时间空气都变安静了。乔然抬起头,仍然是那副无辜欠扁的模样:ldquo怎么不说话了?rdquo那时候他们已经很熟悉彼此了。mdashmdash谢颖以为他们已经很熟悉彼此了。可是人都有秘密,重要的不重要的皆在心底。她仿佛刚认识乔然,不禁重新打量起少年。方沉微微愣住,随即笑了一下,有点无奈,踢了踢聂时的小腿,ldquo说了啊。rdquo他看向乔然,更像年长者看晚辈,只有少数时刻,方沉会透出与外表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成熟,让人恍然意识到他已死去多年,存在于人间很久,ldquo车祸,掉崖底下了。rdquo谢颖屏住呼吸,下意识觉得没这么简单,等待下文。聂时将所有注意力都给了方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阻止他说话。乔然皱了皱鼻子:ldquo就这样?rdquoldquo嗯,就这样。rdquo方沉撑起下巴,ldquo不然呢,生活哪有那么多戏剧性?rdquo它们不过就是一点点小事积累起来。ldquo只是意外事故吗?rdquo乔然还是不相信。谢颖感觉乔然离挨揍不远了。他是真的不懂,挖人伤口这种事却干得如此熟练。方沉顿了,眼睛眨巴两下:ldquo不是。rdquoldquo那helliphelliprdquoldquo人们只看重结果。rdquo方沉打断乔然的问话,ldquo这件事最后被当意外事故处理了。rdquo谢颖匆忙低下头,耳边响起女孩子的声音,甜甜叫着自己ldquo姐姐rdquo,眼前又是那条朴实无华的旧街,她回到童年的老胡同,闻到母亲煮得软糯汤圆的飘香味道。记忆里白嫩的汤圆一点点变黑变臭,混在污浊的泥汤里,戳开是黑红色,灼烫着嘴巴里的嫩肉,把喉咙都点燃。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生不如死。死不再往生,是她对自己的惩罚。聂时凑方沉越来越近,方沉抬手抵住他额头:ldquo你又在干嘛?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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