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徐向南用胳膊碰了下陆北的胸口,“他怎么啦?谈崩了?”陆北说:“我哪儿知道。”上个星期五就开始不太对了。时闻野本来是不打算来学校的,那天他们原本在篮球场,台风经过,天气骤变,暴雨说下就下。时闻野看着砸在窗户上的暴雨,突然间说要去学校,还顺了把伞过去。陆北随口扯了句:“给你同桌送伞呐?”当时他既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空教室里的桌椅早就废弃,尽管如此,每天也会有保洁清扫,确保教室里一尘不染。林悄悄转身要走,时闻野先她一步锁上了门。他的腰懒懒靠着课桌,双腿懒散交叠的站姿,平静看着她问:“是要分手吗?”林悄悄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她抬头对上少年乌黑的眼,咽了咽紧绷的喉咙,她说:“对。”时闻野气得笑了,“理由呢?”林悄悄看着他的脸,她还是很喜欢他,喜欢这个人。他那么好看,尤其是站在阳光里。她忍住鼻头的酸涩,她轻轻地说:“可能因为我是个神经病吧。”少年嘴角的冷笑逐渐消失,眼神也渐渐的变了。他抿直了嘴角:“我从来没有介意过这些。”林悄悄艰难扯起一个笑,“是吗?”她的眼睛渐次红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时闻野一愣。林悄悄眼含泪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骗?”她本来想让自己看上去洒脱一些,不要像一个怨妇,她说:“我是有病,但是我现在都有好好在看病,认真的吃药,乖乖的遵循医嘱,我不是故意想给你丢脸,对不起。”“但是,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像他们那样把我当成笑话。挂在嘴边随意的嘲笑。时闻野皱着眉:“我说了我不介意。”林悄悄不敢相信他了,她说到一半就已经泣不成声。林悄悄吸了吸鼻子,抹去脸上的眼泪,“有时候我看见你和她们站在一起,我就觉得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般配。”她从来没和他说过,她一点都不喜欢他身边出现的那些女孩子。她就是很贪婪,就是想要偏爱。为什么不能…不能稍微在意一下她的感受呢?林悄悄说完这些话,越过了他走到门口。时闻野抓住她的胳膊,“你可以给程伽良补习讲题,我就不能和我的朋友接触吗?我让你不要给程伽良补习的时候,你有听过我的话吗?”林悄悄有点头晕,不知道是因为贫血,还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时闻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现在一点都不理智,她几次的失约和忽然要求分开,都让他无法再保持足够的冷静。他本来就有点大少爷脾气,只不过在她面前藏得很好。林悄悄没有力气推开他,她说:“嗯。可以的。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一起。”时闻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语气又很重,他说:“抱歉。”林悄悄慢慢推开了他的手,“没关系的,你不用和我道歉,”也不要再把她当成消遣。林悄悄的脑袋还是有点晕,站稳之后,血液渐渐回流,眼前恢复了正常,她没再管身后的少年,径直离开了这里。隔天,林悄悄请了假。她有点低烧,在家睡了一天才好了些。期间时闻野给她发了短信说了抱歉,她没有回复。时闻野也没有在纠缠,她了解他,一个很傲气的人。事实也是如此。第二天回学校,林悄悄看见周书颜坐在她的位置上向时闻野讨教出国留学的事情。林悄悄忽然记起来,以前王皖豫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王皖豫说她和他是云泥之别。时闻野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冷月。而她不过是他闲暇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林悄悄心不在焉的想,也许时闻野会和周书颜一起去国外留学。她去办公室找到了班主任,要求换座位。程年远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间要换座位,但还是点头同意了。林悄悄搬课桌的时候,时闻野的脸色很难看,他压着脾气,“你有完没完?”林悄悄只是说:“你不要生气。”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林悄悄去看精神科的消息早就在南华传遍了。她知道应该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讨论这件事。时间像是一个轮回。她又回到了以前在十六中的日子,孤独的忍耐过去就好了。林悄悄更加努力的学习,每天都在不断的做卷子,她是班级里那个另类,除了高考,她没有任何退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