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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门外站着的人,他的声音隐没下去。茧绥本来没想着这么鲁莽的。虽然他向缘余夸下海口,缘余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并没有当真。短短半天内,茧绥脑子里生出无数想法,甚至都想去求岑骁渊,Alpha说不定有办法搞到那种特殊类抑制剂。但那样太危险了。他不能私自暴露缘余。茧绥一整天都在思考这件事,下课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想了好久,下定决心先来医务室看一看。曾经算作秘密基地的地方,如今被他人征用了,来者还是地下诊所的医生。茧绥还觉得像做梦一样。医务室外面倒没什么变化,依旧杂草丛生,夜里有许多昆虫叫唤,叽叽喳喳吵闹不停。茧绥熟门熟路地绕进后道,从窗前走过时,听到里面发出的细微动静。他脚步一顿,低下身子,悄悄探头往里面看了眼。医生还在。这么晚了,医生居然还在!这一回茧绥只用了几秒钟思考,便下了决定,还是要冒险试一试。贩卖违禁品和购买违禁品是同等的罪行。如果他说说好话求求情,对方在同样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说不定愿意破例再贩售一次抑制剂给他。夜好像在茧绥推开门的那一刻更深了,月光拉长地上两道影子,彼此都隔得很远。医生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淡定道:“是你啊小兄弟,原来你是这里的学生。”他果然还记得自己!茧绥整个身形一僵。医生颇感兴趣地向前两步,指尖点燃的星火随着他的动作晃闪在眼前。茧绥拼命压住想要退后逃跑的冲动,迅速说明自己的来由,并把之前想的一套利弊脱口而出,最后,附加一对真诚的狗狗眼。医生丝毫不感到意外,反而很配合地点头,“你要E类抑制剂,那当然可以。”茧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危机就这么解决了?怎么可能?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运气……果不其然,医生接着说:“不过相对应的,小兄弟,我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你也应当给我一点好处。”茧绥的脑子空白一瞬,他有什么能给的好处?可现在有急切需求的人是自己,茧绥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末了附带一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你尽管开口”。冷静下来想一想,在学校进行交易,和在区域边界进行交易的性质完全不同,等同于把把柄主动交到对方手里。医生既然以前是做黑色产业,应当也没什么良心,没理由会拒绝。“要什么好处好呢。”医生拐弯抹角地拖长声音,见茧绥如此局促不安,笑容越发真心实意,看了看头顶的时钟,“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坐下慢慢聊。”时间一点也不早了,再过半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茧绥恨不得拿到抑制剂的下一秒就远离这间医务室,但看医生的样子,今天他不坐下来,抑制剂恐怕也不会给到他手里。茧绥坐到写字台旁边的转椅上。医生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倒不用这么怕我吧,咱们俩也见过很多次了,我这个人除了嘴碎一点,为人还是挺和善的。”男人说着,坐到一旁的皮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那沙发是之前没有的,绯红的亮面,在不开灯的医务室更显诡异。房间里明明有人在,为什么却不开灯呢,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吗?“上一次你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这次你一定得好好听我讲。”男人一边吸烟一边说着话,窗户是开着的,嘹亮的虫鸣是伴奏,还有茧绥坐立难安的模样作表演。“本来我是想好心告诉你,我那诊所开不下去了,你别之后去了白跑一趟,话刚说一半,你人就飞出去了。”医生朝他挤眉弄眼,“到底多大的事,让你那么毛躁?”茧绥含糊着回答了,没有说真话,而后问:“……为什么突然开不下去了?”本来他是不该问的,但男人说完话半天没出声,只是看着他,模样很像在鼓励他提出问题。茧绥应当是猜对了,男人吸掉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碾灭在脚底,竟是对着Beta抱怨起来。“上面突然派人下来管制啦,违规产业一个都不能留。”像是憋了许久,医生朝茧绥倒苦水,“你说这不是砸我的饭碗吗,我就一小破诊所,不知道拯救了多少迷失的少男少女,这怎么能叫涉黑呢,分明就是造福人民群众啊!”茧绥一下被对方的说辞震慑住。好厚的脸皮。但说得也不无道理,最起码对缘余来说,有很大的帮助。“结果派下来这位一点情面都不留,这都肃清多久了,居然还没完。反抗的那一批早就被埋了,还好我识相,早早认命,不然小兄弟你压根不会在这儿见到我。”医生一边抱怨一边起身,在药柜里翻找着什么,又抽出一张白纸,龙飞凤舞起来。茧绥完全不能明白医生所说的话,消化了好久才道:“那你怎么会来学校,我是说……我们学校的医务室荒废很久了,压根没有招过校医。”“我也想问,怎么会把我安排在学校,我对着这帮眼睛长在头顶的AO小屁孩可喜欢不起来。”医生说着转过头,冲着茧绥,“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算是意外之喜吗?”茧绥的头皮发麻,更加坐立难安了。大概是心情不错,男人没有过多戏弄他,“逗你玩的,不需要什么‘好处’,就是想找个人听我这个中年男人发发牢骚而已。”他走过来,将配好的一包药连同玻璃管的抑制剂,一齐递到茧绥面前,“拿着吧,一点心意。”这超出了茧绥的理解范围,东西接过去了,人还木愣愣地,没想到真就这么容易。“不客气,你长得像我死去的媳妇儿。”男人又说,“尤其是这双眼睛。就当是我的私心吧。”茧绥的表情更加怔愣。“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真信了?”医生再次摇头,哈哈大笑起来。茧绥:“……”他分不清对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者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随即,男人摸了摸自己发尾扎扎的一小撮辫子,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还不知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可以,茧绥压根不希望对方知道。但对方这么爽快地给了自己所需的东西,反观他,只是一个名字都不愿给,茧绥自己都不好意思。“沐。”男人忽然吐出一个字,意义不明,待茧绥疑惑地看向他。“休沐的‘沐’,这是我的名字,想怎么叫随你。”“只有一个字吗?”就算是在C区,没有姓氏,人们通常也不会起单个字的名字。况且男人应该是个Alpha。虽然对方没有贴阻隔贴,信息素也几近于无,但茧绥身为Beta还是可以感受到对方不是自己的同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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