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听听,这是大梁朝的渣男语录吗?”阎云舟搂住了他的身子,却被宁咎一把推开:“别别别,可不敢撩拨王爷了,一会儿又该怪我了。”宁咎准备起身出去叫水,他这一身黏腻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却在刚要下床的时候被阎云舟给拉了回来:“坐下,我去。”他到底是心疼宁咎不舒服的,只不过他的身子虽然是好了不少,但是膝盖上是真的受不住力,这几天在军营中自然不比在王府,药油的按摩也落下了两次,膝盖本就肿胀。宁咎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快歇着吧,那腿都要成馒头了。”这一晚的脸到底是宁咎出去丢的,好在他们的营帐紧靠御帐,有御林军守在外面,等闲的朝臣倒是也没有窥见小厮大晚上往王帐中送水的一幕。只不过这一幕瞒得过朝臣瞒不过李彦,李彦一身明黄色的寝衣坐在榻边,撩开了大帐中的帘子,正看到了那往阎云舟帐内送水的小厮,傻子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年轻帝王的眼中都是羡慕的神色。那一次在宫中洛月离虽然算是松了口,但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他看得出来洛月离虽然对自己是有旁的心思,可他毕竟是做了他这么多年的老师,他对他的爱中,夹杂了老师对学生的欣慰和满意,长者对年少人的宽和和纵容,那独属于情爱的冲动和热烈便已经所剩无几了。再加上之前在寝殿他曾对洛月离无礼,那人之后虽然再未提起过,但是他也知道那件事儿洛月离到底还是在意的,否则上一次在洛府他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顾忌着这一点,他从不敢在言语举止上有半分的轻佻,他病愈到现在也有月余了,两个人最亲密的行为便是那天送洛月离出宫的时候讨来的一个抱抱。李彦就抬着帘子看着那一桶一桶被送到阎云舟帐内的水,越是想越是心酸,果然人与人不能比。宁咎扶着阎云舟下来,两个人一块儿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他低头看着阎云舟的膝盖:“还是肿胀,躺下我给你按按。”“别忙活了,睡吧,不疼的。”大比如约而至,邢台军参将梁虎被陛下斥责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军中,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因着什么,阎云舟上午罚了邢台军的几个千户,陛下也没有给梁虎留面子,不少人都去打听了那日的事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踩到了雷。而这几日军中忽然传出了各种的流言,说的不是别的事儿,都是宁咎当年在军中的事迹:“将军,宁侯将人肚子划开,肠子都切了一段出来还将人救活了是真的吗?”“这个还真是真的,那天我就在伤兵营,亲自看着他给人灌了麻药之后划开了肚子,那箭簇扎的很深,多半就是没得救了,但是宁侯真的就给治好了。”“你们以为现在军中军医缝合伤口是和谁学的,那都是宁侯教的,当年的老兵都知道这事儿,陛下南下的时候,伤兵营可是交给宁侯管的。”“而且我听说是宁侯守住了幽州,用的就是那比黑火药还要厉害不知道多少的炸药,那一战我是听我哥说的,幽州城外尸横遍野,全都是被炸碎了的尸块儿。”“真的假的?比我们军中的火药还厉害?”“真的,这个是我亲眼看见的,南下的时候火药有两种,一种是现在我们用的,一种就是宁侯当初守幽州的时候用的,真真的人间地狱。”“哎哎哎,还有个事儿,在军中的时候宁侯好似因为王爷受伤软禁过王爷,我那个时候就在帐外当值,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的宁侯真的太硬气了,他直接到了大帐,直言谁都不准打扰王爷养伤,他就将炸药放在院子里,无论谁擅闯他都不会留情,我听到那话的时候吓得呀…”当初宁咎那句话的杀伤力显然太大。“什么?宁侯软禁王爷?”“好像是真的,我也听说过。”“若真是这样,那邢台军的人那几军棍还真是挨的一点儿也不冤枉,这都是造的什么谣啊?”李彦推迟了大比的时间,将从前的北境军召回来了一部分,几天之内在,整个军营之中流传了宁咎各个版本的事迹,有的神乎其神的都可以直接写进话本子了。就连阎云舟都不禁开口揶揄:“宁侯现在可是出了名了,说不准我们回京的时候,这京中的茶馆酒楼中说书的说的都是我们侯爷。”宁咎实在有些好笑又无语,不过李彦这举动他也知晓是为了什么,心中自然也是一片暖意,那些谈论他的面孔有不少都是曾经在军中见熟了的脸,没有人不希望做过的事儿被人记着,种感觉并非是出于虚荣,不过是值得罢了。只不过这版本有些过于离谱了,吹嘘的连他这个正主都有些不好意思承认了,他举杯轻笑:“惭愧惭愧,我今日就去偷偷塞银子,让他们把我们王爷的事迹也多说一说,有脸我们一起露。”——作者有话要说:王爷是会吃人的,哈哈,都是你撩拨我第144章 王爷摔了(准备手术)这个年节因为李彦过继顺亲王幼子入宫注定是不平静的,圣旨下来的那一天朝堂的震动可想而知。毕竟李彦才二十多岁,在还未立后,后宫连个妃子都没有的情况下便过继宗室之子,这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不要再上奏了,大梁后继有人。阎云舟从北郊回来之后便有些风寒,倒是不严重,发了两次热咳嗽了几天便见好了。这与从前一个风寒便能累他一个冬日都过不好的情况相比,确实是好了太多,这也足见黄秋生之前的药和针剂是真的有用。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宁咎了:“你知道吗?你这是体质上来了,免疫力也上来了,黄老说你这个冬天不会那么难熬确实是说的没错。”阎云舟已经习惯他时不时就会说两个他听不懂的词了,虽然是见好了,但是黄秋生开的药他还是要照常用,他随手放下了刚刚喝干净的药碗,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凤眸微眯:“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给那些茶楼,饭馆使了多少银子?连李寒那等在京郊不时常回来的人都听说最近京城中,不少说书的在说我了。”从北大营回来之后因为风寒的缘故,再加上也到了年节,阎云舟便没有怎么去过兵部,更是不会去那等酒肆茶楼,但是不去不代表他就瞎了聋了,这外面的事儿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年节下的,官员陆续休沐在家,茶楼,酒坊是最热闹的,最近说书的换了本子,换的也不是别的,全都是焰亲王和宁侯爷如何郎才郎貌,鹣鲽情深,感情甚笃的戏码。宁咎摸了摸鼻子:“也没多少…”阎云舟挑眉:“几个月的俸禄都花进去了吧?”宁咎浑不在意,他从前虽然不算是出身富贵,但家境也是颇为殷实的,他外公外婆早年是经商的,虽然他妈没有继承这份家业,但是祖辈留下的财产还是非常可观的,至少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为钱发愁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