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沉溺在这种感觉里,然而,下一秒难以置信地,谢凛的手居然——异物感让方弈柏整个人一激灵。吓蔫了。在和谢焕扮作情侣的那段时间里,他不止一次地听谢焕吐槽过“那种事情”的可怖。谢焕其实原本和贺伊川暧昧过,但彻底翻脸始于一次酒后乱性。谢焕每每回忆起来脸色铁青,浑身僵直,他也是在喝多的时候才跟方弈柏吐槽,“贺伊川那个sb他居然*我!tmd,他不是个东西,我第二天都直不起腰,屁-股太疼了……呜呜……”在那之前方弈柏根本不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回事,他的迷茫被谢焕认为是淡定,于是进一步跟他讲,“你知道满清十大酷刑吗?”“凌迟你知道吧,就是十大酷刑之一……还有一个叫檀香刑的,就是用檀香木棍子爆*……你想想十大酷刑之一!有多疼!多可怕!尼玛那个贺伊川还有瘾了,还想再*我,他去死吧做梦!小爷这辈子都不会再被他-压!”谢焕的控诉有多强烈,方弈柏的恐惧就有多深,在他的脑子里那种事情完全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施-暴和凌-辱。此时此刻,谢凛的施为完全激活了谢焕留给他的那些言论回忆,他浑身打颤,害怕地垂下目光,却不小心看到谢凛支起的帐篷。好夸张。方弈柏吓坏了,他看谢凛没有要放开他的样子,急得哭了,“哥哥,别……”“不要!呜呜……”谢凛知道自己失控了。他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一下方弈柏的,让他知道害怕。但他最终施予对方的不能不说带有私-欲。从来没有如此放肆地碰触过方弈柏——曾经压抑过多次的欲完全像溃堤的巨浪冲击着他的理智。想要更多,更多。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挨到不该碰的位置,方弈柏终于发出呜咽的反抗声音。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停止,方弈柏拒绝的声音也像春天的小猫叫一样,挠得谢凛很痒。他想更进一步,方弈柏挣扎起来,又哭又叫。原本像玫瑰花瓣一样红晕的脸蛋,挂上了水痕,看着又艳丽又可怜。“哥哥我不敢了,别别……”“我听话哥哥别欺负我了……呜呜。”谢凛捂上他的嘴,阻止他哭叫。他靠在方弈柏的身上平复了好一会儿。黑暗幽闭的空间,光线暗淡,似乎能稍微匿藏人的丑陋。谢凛打开了冷水阀门,撑在盥洗台前。他低垂着头,任白色水流冲击在皮肤上。无法平复的冲-动像囚笼里的凶兽,左冲右突,他感觉到手在颤抖。很矛盾。一方面方弈柏的恐惧害怕激荡着他的内心,不敢置信自己真的会伤害他;另一方面,攫取对方身-体的那种美妙又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人疯狂……方弈柏哭泣的样子让他内疚,然而,对方的嘴-唇是那样柔软,小-舌是那样甜美,入-侵带来的心理满足无法言说,更不用说捂住他的口鼻使他微微窒息时的样子……皮肤发红,额角出汗,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都使谢凛思想上产生了严重的撕裂感。他不想去回忆,然而皮肤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肌肉绷紧的触感还是不断闪回着。他想把放得更深,绞得更紧,心脏微微加速的兴奋和麻痹感,昭示着多巴胺的分泌旺盛。……谢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他产生了绝对不能被允许的幻想——甚至,想要将方弈柏撕裂。冷水冲击着手腕,刺骨到麻木,谢凛才慢慢冷静下来。从马场离开时,因为贺伊川强烈地邀请谢凛去他的山庄住一晚,说地方离马场不远。谢凛想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答应了。他们驱车跟着贺伊川的车队。路上,方弈柏挨着谢凛坐在后排,显得格外乖巧,目不斜视。他越是战战兢兢,此时越是让谢凛不满。装模作样也是跟谢焕学的吗?或者,他如果表现得不畏不惧,不知害怕,谢凛倒也是认同的——那或者他没想做什么;但明明害怕却还要跟贺伊川搞到一起,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知道代价还要去挑战自己了。——说明方弈柏为了谢焕真的鼓起一腔孤勇了。呵。谢凛往后靠进椅背,整个身体随意地伸展开,一勾手臂,将木头一样的方弈柏强行搂到了怀里。方弈柏不敢挣扎,便靠在谢凛的胸口。他刚哭得狠了,现在有点累。方弈柏下意识地摸摸嘴唇,磕破了,有点疼。自从被谢凛带到观湖别墅后,他就知道谢凛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针对谢焕的打击报复。——驱使他干活也好,亲-密接触也好……是谢凛眼中的某种施-虐和凌-辱吧?但只要谢凛不给他施加满清酷刑,其他的他并不排斥。方弈柏知道谢凛不是在乎他、喜欢他才对他那样做的。如果他不是谢焕的恋人,那可能无论多久还是跟之前一样,谢凛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不管他在谢凛身边怎么打转、怎么别有用心地接近,都不被在意和允许。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怎么样,现在谢凛是亲近他的。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方弈柏没控制住下意识地轻轻搂住了谢凛的胳膊。于是他看上去便是在谢凛虚虚揽着他的过程中,回抱住了对方。谢凛垂下眼帘,只看到方弈柏头顶的发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