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么可能,即便成为日行者也不会失去速度与力量。那么,叶知西是变回人类了吗?两人撕扯间,于忘而在旁观观察。叶知西对付不了训练有素的猎人,朝女人吼道:“你和他的协议作废,如果想永绝后患,就赶紧帮我!”躲在树荫下的于忘而弄明白。叶知西没了吸血鬼的异能,和单旻厚难分伯仲。这样的时候当然是当个旁观者左手渔翁之利了。于忘而靠在树干上,悠哉的道:“我还没恢复,你想让我被烧死吗,太阳越来越大。”没有血族的帮忙,叶知西夺走单旻厚的手.枪,一枪射中男人的胸口。鲜血直流。单旻厚没想到,他亲自上.膛的手.枪,最后击中的竟然是自己的心脏。嘴角带着鲜血的猎人躺在地上,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呵呵,赢我的不是千年吸血鬼,是个普通人。作为一名吸血鬼猎人,我并没输。”“是吗,受过训练的猎人输给了一个人类。”“呵呵,就算是你赢了又这样?叶知西,你不再是吸血鬼,你会衰老,会死亡。你再也等不到转世了,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大的惩罚吗?”叶知西心一怔,答不上话。他的心脏跳动了,能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了,可他原本无尽的生命却进入倒计时。等颜喻出生时,他已经老去。叶知西没理会单旻厚,走到于忘而面前。她在保护期,不会被吸血鬼杀害,但他现在不再是吸血鬼。于忘而怕了,转身要走。而此时的叶知西毫不犹豫的举起枪,射中女人的背部。鲜血涌出时,本就虚弱的血族倒地不起。看着新鲜的血液,叶知西勾起嘴角。再也没有獠牙了。曾经厌恶的对鲜血的渴望终于没了。男人走回单旻厚身旁,猎人已经停止呼吸,死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叶知西走回巨石下,掏出手机,拨通号码。片刻后,对方接听:“喂?”叶知西将手机贴近耳朵,说:“是我。”对方很惊讶:“叶昊轩,几十年不见,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叶知西站定,说道:“你的号码知道的人还少吗?”严永勋淡笑:“好吧,你找我什么事,我是不会无条件帮忙的。虽然曾经一起作战我们的假名都刻在纪念碑上,但我不会免费。”“我知道,帮我一个忙,条件你开。”“什么忙?”“清除人类的记忆,忘掉一个人。”“哇哦,这也需要我帮忙?你不是自己就行吗?”“是很多人的记忆,我需要你帮忙。”“多少人?”“所有知道舒淳的人,我想让她从未来过这个世界。”“现在什么时代了,就算清除记忆,但那些媒体报告呢,你能全部撤销吗?”“我有别的方法,你答应吗?”“那我题的条件你愿意答应吗?”“什么条件?”“跟我一起研究怎么成为日行者,和我站在同一战线。”“行。”“好,一言为定!”☆、停止跳动叶知西联系伊地稠,将目前的情况告知对方。一夜都没找到路星洲和舒淳的伊地稠听完后整个人都懵了,结结巴巴:“你,你说舒淳死了?你现在成了人?”叶知西淡定地步入空地,看向温暖的光束。仰起脸,闭上眼,感受阳光久违的抚摸。伊地稠着急道:“那现在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叶知西说道:“我找了朋友帮忙清除记忆,其他关于舒淳的新闻全部由你来彻底清理。”伊地稠犯难的挠了挠头发:“其实只要存在过是没办法——”“我不会让颜喻因为和舒淳长得像而饱受别人的争议。伊地稠,我答应过她,要让她过另一种人生。”如果一个小孩,从幼年就说和一个杀人犯长得像,会是怎样的情况?叶知西不管,他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这样的事发生。——静水山深处。叶知西将颜喻埋葬在深山之中,立了一块粗糙的墓碑,上面是他亲笔写的叶莫之妻四个字。站在一起的还有远道而来的严永勋。严永勋上前,拍拍叶知西落寞的肩膀,说道:“电话里你可没说现在不再是血族的事,怎么,因为她?”叶知西侧身,看向好友:“事情的经过我告诉你了,答应你的条件我会做到。你需要我怎么做?”严永勋笑道:“叶昊轩,我想试一下,将你转化为吸血鬼。你曾是血族,再成为黑暗中的生物时,会不会不再惧怕阳光呢?”“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不留恋才接触的新世界吗,不怕重回黑夜再也不能在白天出门?”“现在的我会衰老,我想尽量保持容貌,否则等颜喻长大时,我怕自己已经老到她会开口叫我老爷爷。”“原来如此。”严永勋感慨:“为了帮你这个忙,我可是号召了我所有的伙伴。这么大规模的清除记忆,是血族史上第一次。”叶知西感激道:“谢谢。”两人转身往回走。——叶家别墅。等到两人回来的伊地稠急匆匆的出门,傲娇地对叶知西说:“叶知西,成果不错。”严永勋侧脸,看向淡然的男人:“啊,原来你现在叫叶知西了。”叶知西没多少表情,夜幕之下,只感到一阵空虚。这座和颜喻一起有过欢声笑语的房子,不再有她鲜活的笑脸,剩下的是残忍的回忆。伊地稠和严永勋打招呼:“你好。”严永勋:“你就是伊地稠吧,叶昊轩提到你,这次你也帮了忙。”伊地稠露出一排大黄牙:“不足挂齿。”严永勋干咳两声,步入院子打量。伊地稠总觉得严永勋不是善类,走到失神的叶知西面前,悄声在男人耳边提醒道:“喂,请来的这位是何方高人?”叶知西回神。耳边不再有颜喻的呢喃,而是伊地稠的声音。“他是整个血族中朋友最多,转化了最多新生儿的吸血鬼,也是最痴迷于成为日行者的一位。”“你找他是希望让更多人忘记舒淳,才会有这场声势浩荡的血族进村。”“嗯,我内心明白舒淳这个名字不可能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但总是想做些什么,哪怕根本就是徒劳。”“叶知西。”伊地稠拍了下男人的胳膊,说:“进去吧,恐怕颜喻也不愿用舒淳的身份活着。”这一点叶知西知道。叶知西上楼,来到颜喻住过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不再有生机。男人拉开抽屉,取出盒子和字画。叶知西打开古朴老旧的盒子,看到摆放在里面的定情信物。他和她的头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