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梁琢和沈同儒只聊过几句微信。沈同儒表示要回老家办葬礼,父亲出生在农村,房子修筑得不错,这些年除了回去打扫一直没人居住。梁琢想去看他。可她不敢。想要探望的情绪越长越高,越过了梁琢的胆小和不敢作为。现在的沈同儒失去父亲却不敢在母亲面前表露悲伤的悲情,梁琢想,哪怕只是看他一眼,给他一个眼神也好。让他知道,有人在担心他。挨到下午,梁琢在网上搜到风同创意设计事务所的地址,找到肖立风。肖立风刚从外面回来,见到梁琢很是意外:“你……你来找老沈?他回老家了,我正要去他家。”背着包的梁琢鼓足勇气,对不算熟悉的肖立风说道:“你可以带我去吗?我不知道他老家在哪里。”肖立风打量梁琢一番,说道:“好吧。”得到应允,梁琢跟着出发。——傍晚时分,坐在后排的梁琢在听肖立风将沈同儒和相梦微的爱情故事从开始说到结束后,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哀乐传入耳朵。一路上梁琢偶尔附和几句,几乎全是肖立风在讲话。刚下车,肖立风看向梁琢,说:“是你请我带你来的,其他的我可不管。”梁琢:“我知道。”肖立风:“听完老沈和相梦微的故事,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想说的?”梁琢故意道:“你知道他们真正的分手原因吗?”肖立风叹口气:“老沈的爸妈不知道多喜欢相梦微,到死都盼着他俩能和好,你说说看,死都没如愿。”梁琢没说话,但表情不悦。肖立风又说了几句,领着梁琢到沈同儒家外。沈家外张罗了几桌客人,沈秀新见过肖立风,过来说:“小肖来了,这位是你——”肖立风:“姐您误会了,跟我没关系。”沈秀新看向梁琢,说:“你好啊。”梁琢:“您好。”沈秀新怀疑眼前的女孩正是姐姐沈碧云提过的那位没相梦微漂亮没相梦微高但是比相梦微年轻而且弟弟喜欢的那位梁琢。沈秀新邀请道:“进去吧,同儒在里面。”沈秀新回头对沈璐彤道:“去叫你小叔出来。”梁琢和肖立风跟在深秀新身后,刚步入沈家院子,身披丧服的沈同儒走了出来。见到梁琢的沈同儒一惊:“梁琢,你怎么来了。”见这边有情况,旁边的邻居亲戚等全都围观过来。肖立风:“我带来的。”沈同儒拍了拍肖立风的肩膀,道:“有你的。”肖立风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梁琢被旁人看得发怵,从背包里取出准备的礼金包塞给沈同儒,声若细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在众人的围观下,梁琢结巴了。她设想的不是这样。沈同儒将礼金交给姐姐,说:“谢谢。”梁琢顿感失落。沈同儒曾经说过,他们是不必说谢谢的关系。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心中还是会因此惆怅。当着众人的面,肖立风问沈同儒:“你给姐姐介绍下啊,人还不知道梁琢是谁呢。”沈秀新岔开话题,催着沈同儒进屋,对梁琢说:“家里事多,你多担待点,先在这里坐坐,吃点东西。”梁琢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间,不知道该干嘛。葬礼要持续几天,到下葬那天结束。今天第一天,除了近的邻居和要好的亲戚外,很多人会等到下葬当天才会赶来。五点半,晚饭开席。七月火热的天气,梁琢坐了没一会热得汗流浃背。梁琢从背包中取出一块新款男士手帕,来之前特地买的,准备送给沈同儒。见沈同儒出来,梁琢望去。沈同儒走过来,说道:“室外很热,准备的风扇似乎不太管用。到里面去吧,凉快。”梁琢跟着沈同儒来到一间有空调的房间,里面全是家人。梁琢没机会送出手帕。沈同儒出去了。梁琢在其他人眼中是陌生人,继续聊刚才的话题,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道:“微微这次回来和同儒和好了吧,丧服都穿上了不是媳妇是什么,谁敢随便戴孝。”相梦微,沈同儒?梁琢脑嗡嗡作响。另一个女人接话道:“沈家人想这个儿媳妇想多少年了,死了才如愿,你说这是什么命。”第32章 心之所动7相梦微给沈父戴孝?屋内有空调确实比室外凉快,听到对话的梁琢却浑身发烫,一颗心快烧起来。她以为,她以为会和沈同儒在一起的。梁琢双拳攥得死死的,狠狠的揪住衣服,如坐针毡。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走进来。方才对话的几人恭敬的起身将老奶奶请到身旁坐下,梁琢挪了挪位,准备顺势起身出去。她怕热,更怕听到关于相梦微与沈同儒的一切。来时路上肖立风说了一路,梁琢虽然心中隐隐有小情绪,但想到那些是二人的过往是事实存在过的事情便不愿去多想。而现在,若过往不是过往,她又以何种身份来参加沈同儒父亲的葬礼呢。想到此,梁琢松了松拳头,起身礼貌的对屋内的众人道:“我,先出去了。”“你是同儒的朋友吧。”刚落座的白发老奶奶突地抓住梁琢的手。“哦,是的。”“来,快坐下。”白发老奶奶拽着梁琢坐在她身旁。旁边的妇女在梁琢耳边低声道:“她是同儒的妈,老伴儿死了头发一晚上白了很多,脑袋也不灵光,怪可怜的。”是沈同儒的母亲?倍感压力的梁琢不知如何搭话。沈母对众人说道:“我们微微真好,微微啊,你怎么没戴孝呢,你可是我们同儒的老婆了,你答应我了,不许反悔。”这是把梁琢认成相梦微了?眼前的老人令梁琢心生怜悯,她不忍心道:“我不是微微。”沈母怔了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梁琢吓坏了,一双手想去抓老人的手又不敢犹犹豫豫的不知该干嘛,道:“我……您……”这时沈碧云走了进来,领着沈母离开:“微微出去办事了,马上回来,那是梁琢,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梁琢。”沈碧云给梁琢使了个抱歉的眼色。梁琢无奈的咬了下嘴唇。只听走到门口的沈母哽咽道:“梁琢哪有微微好,微微才是我儿媳妇,你弟弟的事你也不操操心,他都多大了……”更多的话梁琢听不清,也不想听清。杵在原地的梁琢不知所措,来这里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天色逐渐暗下,吃过晚饭,邻居和近的亲戚一一回家。梁琢越发不安起来。沈同儒走了进来,坐在她身旁,面露歉意:“抱歉,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无聊吧,可以玩手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