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个时辰呢,再加上了薰香的作用,若是说他们二人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会相信?只不过,若是他们以为此事到此就算是结束了,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倾城弯起的唇角,弧度更深了一些,皇后娘娘,凤家,你们真以为这不过就是一场男欢女爱之事吗?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受得起,这后面的打击呢?当天回去,四公主南宫欣便被罚在了坤宁宫门口跪着!她是皇上和皇后多年来一直宠爱的孩子,何时受过这等严厉的处罚?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这一次,虽然是父皇再没有派人来对她大加苛责,可是也表示,自己已经是让父皇失望了!换句话说,在父皇的心里,以后,再也没有她这个女儿的位置了!一个没有了清誉的女儿,哪个父亲不会将其视若敝履?时至傍晚,关于四公主与花楼的风流艳史,便开始在京中四处的传播开来!简直就是成了这京中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他们虽然是不敢明面儿上说四公主如何如何?可是背地里,却是议论的极为欢实!人就是这样,你越要压制他,不让他说什么,他们便会对这些事情越感兴趣!就像是四公主与花楼的风流债,不过才几个时辰的功夫,简直就是被传的污秽不堪,难以入耳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也是很快地就传到了齐王府,齐王大为恼怒,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派兵镇压,只能是通知了京兆尹和巡城使,加派了人手,四处查看,一旦是发现了有私底下议论些事的,无论是谁,直接下狱!当然了,命令是这样下的,可是执行起来,就是未必能做到如此了!百姓们也不是傻子,会乖乖地坐在那里等你来抓!看到有官差进来了,哪个还敢再高声议论?齐王急匆匆地去了安逸侯府,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最终让凤家低了头,逼着凤良将一切都担在了自己的头上。说是自己仰慕公主,一时情难自禁。求皇上为自己和四公主赐婚。不出半个时辰,便有皇后懿旨进了安逸侯府,招凤良为婿!而因为先前凤良与洛华美有婚约在身,洛华美,被赐予了一个平妻的身分。倾城沐浴完,头发还有些湿,便靠坐在了榻上,一头秀发被红燕拿了细葛布细细地裹了,再让人备了几个手炉过来。放在了离头发不远的地方。“小姐,您说,这会儿大小姐会不会在发火摔东西呢?”红燕有些幸灾乐祸道。“你想知道?”看到小姐一幅坏坏的样子,红燕立刻便噤了声。云姑姑进来看了,笑道,“小姐,您晚膳用的不多,奴婢特意为您煮了红豆粥。”倾城一听,眼睛便是一亮,“可加了桂花?”“奴婢自然是知道小姐的口味,哪里敢不加呢?”倾城笑着接过了那只精致的蓝白相间的小瓷碗,白底儿蓝花的粥碗,清新靓丽,让人一看,就有了食欲。倾城用了粥,就懒洋洋地靠在了榻上,手上拿着一本儿书细细地看着。“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云姑姑劝道。“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红燕一人就行了。”“是,小姐。”红燕看小姐看书认真仔细,自己就在不远处的桌前小凳上坐了,拿出了花样子,开始慢慢地绣着女红。烛光一闪一闪的,倾城又翻了两页书后,就听见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一抬眸,便看到了红燕已经是趴在了桌上。手里的绣活儿,早已是掉到了地上。倾城一挑眉,摇摇头,“下手还真是重。”话音刚落,就见无崖着了一袭黑色的夜行衣,从窗中翻了进来。“你倒是聪明,怎么今日不再着你最爱的大红色了?”倾城以手轻轻支了下巴,问道。“哼!你是嫌我命长了不是?”倾城淡淡一笑,“不急!现在还早,要动手,也得至少再等上两个时辰,那会儿,可是人们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也是过了换岗的时辰。”“知道了,我心中有数。不必你再啰嗦了。”“那你来干嘛?”无崖伸手端了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连喝了两杯后,才道,“我问你,你为何要将那凤良扯进来?”倾城的眉梢微微挑起,“你不觉得最近我的那位大姐太得意了些吗?我难道是不该给她添些堵?”“既然是将他扯进来了,为何又要让云夫人实话实说?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云夫人,竟然是肯配合你?居然是真的就实话实说了,难道她就不怕得罪了皇后娘娘?”倾城扫了一眼窗外的月光,掌风微动,那被无崖打开的窗子就已是合上,再看了一眼那窗上的帘子,无崖会意,伸手解了束带,将帘幕放了下来。“就是因为云夫人害怕皇后娘娘,所以才会实话实说!”“什么意思?”“四公主能将这一切都安排地如此妥贴,你不认为这云夫人会心生疑窦?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安国公府,出了一些不可靠的奴才,这死了的小兰便是其中一个!这让云夫人极容易联想到了上次云清儿中毒的事情上。如果,那些人,想要下毒谋害的是她这个安国公夫人呢?你觉得,她还可能会装作若无其事?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撞破了四公主和花楼的事,打伤她的人,也的的确确就是四公主,云夫人并没有说谎,不是吗?”无崖微蹙了一下眉,“你的意思是说,云夫人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别人的眼线,所以,也是借着这个,来告诉那人背后的主子,自己并没有说谎,或者是受人指使,一切都是事实!”“如此一来,你说,皇后会如何处置她的这位爱女呢?”倾城笑着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说起来,这一次,还是多亏了那位阎王爷呢。如果不是他正巧跟皇上在一块儿,我又怎么可能会顺利脱身呢?”无崖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双桃花眼,再不似以往那般地潇洒不羁,而是多了几分的凌厉和不安!“倾城,你不信任我了?”“呃?这话从何说起?”“这明明就是你跟寒王一起设下的一个局,对不对?你为何事先不肯透露给我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也会为你担心?”倾城似乎是有些懵了,喃喃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无崖抿唇不语,到底,她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吗?“倾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局棋,稍有差池,最好成为过街老鼠的,就极有可能是你!”“不会的!”倾城摆摆手,不甚在意。不料无崖却是突然大步逼近,就在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与寒王达成了同盟?”倾城一愣,随即想起关于寒王和夜墨本就是一个人的秘密,似乎是目前为止,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这样的秘密,自己在没有得到那个阎王爷的同意之前,自然是不可能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