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可人,听说你暑假......”.听说你有段时间经常去医院有人欲言又止,话里满是好奇和笑意。我回眸,似没有人认账。唇角勾起,我薄笑:“从哪听说的,问谁去,他或许比我清楚”。那当然,谁说的谁不清楚,还能问我的不成?至于我,除了出门十来天,其余几乎都在家。“听说你有段时间经常去医院......”有人善意提醒我。哦,这倒是,我差点儿忘了。我有段时间经常去医院,进入也有人知道,真博学,学识渊博,佩服之。不过,我有没有必要坦白呢?或者,友好一点?看看几个人,非常认真的看着我,等待我答疑解惑。呵,我摇头,对不起,我不是个毁人不倦的好老师,也没有毁人的义务。走出教室,大家都对我的态度表示不满。当然,我也明白,这个“大家”,只是代表大部分好事人家。有一些对此毫无兴趣的,其态度与我相仿,漠视之。呵,有趣。廖亮下楼了,瞧见一抹黄色转过楼梯口,我立刻跟上。呵,没什么,总觉得她突然到我教室门口,应该有事。我,只是想离开一些,顺便看看她的意思。小花园,一地菊花,一大丛木芙蓉,都开得正好。四季花开,我们都喜欢这里。“妆可人”。廖亮站在花旁,看着我。一个暑假过去,她看着也黑了不少,但黑里透亮,整个精神状态好的很。个子似乎也比我高一些,加上身体结实,有几分力量的味道。我点头,微微一笑。她好,我看着也舒服。我们没什么关系,或者就像我和殷亦桀,有点点藕断丝连的关系,无论如何,第一反应见到他们好,我就是觉得舒服。“这是我妈包的粽子。过几天中秋,我妈还包”。廖亮递给我一个袋子,微微笑着。.她的哭泣我接过来,看着还不少呢,至少十来个。看了看,我问:“你,暑假还好吗?”呵,遇到对胃口的人,我,也会像别人一样问问。这么说,我还不至于全漠然,而是没朋友罢了。廖亮点头,看着很高兴,笑说:“我很好。跟我妈到厂里干了一个半月,我妈说给我发了900块,这个学期的学费都够了。每天晚上回家做作业,一点都没落下。就是有几道题不会”。我笑,吃过苦,才知道努力,对大多数人都适用。如果,没吃苦就知道努力,是不是更好呢?呵,现在想这个,对我们都没用。我淡淡地问她:“辛苦吗?”廖亮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我以前捡别人旧衣服时很普通的那种,干净朴素。脸上有着十六岁小大人的成熟。我想,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一件既辛苦又幸福的事。最让喜欢的,是她脸上笑容愈发明媚,眸光纯净,而且有力量。廖亮也看着我,摇头道:“不辛苦。厂里好多人技校毕业,临时工,工资和我一样,贴贴标签,搬搬东西,都很轻松的。以前在家里玩也就那样,做过以后才知道,很多事情我们都能做。而且,我现在知道,我父亲......我偶尔听说的,是受了人挑拨,最后被人推下去的......”廖亮声音越来越低,木芙蓉也变了颜色,淡淡的,有些,漠然......呃,我,瞪大眼睛,呼吸有些困难。但很快的,我,不作他想。很多事情,不停的上演,知道的不知道的明白的不明白的能管的不能管的,不论如何,都将继续。“我没地方说,也不敢告诉我妈。你知道,我嘴快,不说出来,又怕......”廖亮捂着嘴,趴在椅子上低低的抽泣......小花园人极少,我们说话声音比较轻,并未引来旁观者。.思念是一种淡淡的香我靠近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实在不会安慰人,想了想,勉强叹道:“管好自己吧。有些事情,我们没办法。想哭,就好好哭一场。过去的事,就算了”。这种事情,我遇到的还少吗?她也许是第一次,有些怕,我能理解。唉......我母亲,那次匆匆见过,并未见公开出现。谁知道,她又知道些什么。人啊,有时候,少知道一些,少想一些,似乎,能过得更快乐一些。廖亮抱着我的腰,将我质地轻柔的衣服又当了抹布,哭的稀里哗啦。唉,我可怜的衣服。不过,我忍了。她,也确实无处可诉。这种事,她心里也清楚,不能说。......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回到家的时候,天有些阴,秋风秋雨愁煞人。望着楼下飞卷的落叶,我也生出几缕愁绪。殷亦桀终日忙,自那次未遂之后,许久不曾好好抱抱了。假日那种温热,似,也被秋风卷走。呆坐着阳台上,我忽然有了一点“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的感慨。不过真好笑,我,又非团扇;他,亦非成帝,呵。胡思乱想,是闲人的专利。我,是没有很多空的。现在的日程,每日都排的满满。不参加什么计算机大赛什么奥赛,我,只管读书,然后和布莱恩胡倒置。偶尔的,我认真的帮殷亦桀弄一点点儿东西。不过,他多半没在家。“飞人”,是对他们这种大老板的尊称。整天从这里飞到那里,连时间都不同。好几次夜里殷亦桀抽了空子给我打电话,然后却对我说,他要去吃早饭了。呃,幸好,我已经从布莱恩那里熟悉了时差。可,话虽如此,我,还是会想他。时间越久,越发想他。.等我回来吃了你中秋节,他没回来。重阳节,他不在。期中考试,他......“都来米......”我立刻接电话。虽然,这讨厌的电话打断了我们之间最亲密的第一次接触,我还是要抱着它,因为现在殷亦桀和我沟通电话居多。偶尔几次夜里额上有柔软的触碰,眼一睁,并不见人。“可儿,做什么呢?”殷亦桀声音舒缓,冰冷中自有一种柔和,似专为我浸的红酒。我,做什么啊,想他啊。抿着嘴唇,看看书桌上放的书,坐下来二十分钟了,一页书都没看完。虽然这样并不影响我最终的休息,也不会对我学习产生实质性影响;但是,想这样一个坏人,我有些心不甘呢。一会儿又要忙的不能起来喝水上厕所,我亏得很。殷亦桀无声的叹息,笑:“想我了?”切,我回过神来,摇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