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享受不了。我家殷亦桀也没这个功夫。离我家不远处,还真有个测量所的家属院,院子不大,但地方还不错,屋子也还可以。相比于奶奶和母亲的地方,已经好很多了。我们找了几个房子,好是好,但都比较大,而且人家一租至少要半年,还预交房租带押金。两室一厅,四五百块,好贵啊。比村子里的贵多了去了。而且,我又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若是有一间房子,月租八十,不是更好吗?“我觉得不错,你暑假还要住。也安全些。村子里虽然有单间,但那多杂乱,万一出个啥事,得不偿失。这里还能做饭,还有家具,离学校也近。买个自行车,或者坐公车,都可以。”女人给我分析利害优劣。总之,她对这里应该还算满意。不过她说的似乎也有理。半年,就算月租五百,也不过三千,我还付得起。而且这半年非常重要,根本不用别人提。皱眉,想想,我点头,先这么着吧。又看了个院子,就中午了。我们,准备回家。天色微变,起风了。路过报刊亭,我,买了份报纸,因为上面我瞅见了“玉氏”的字样。玉氏集团,玉壶冰,玉氏集团掌门,他妈妈......这些,与我都曾交叉过,一见,就能想起来。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没有再骑自行车。边走路边看报纸,我,终究还是想知道一下玉壶冰的情况。.玉壶冰被流放了4玉壶冰,不论如何,我不相信他包养了我,我的监护人无权做这种决定。但是,他给殷亦桀资金的事,我确实相信的。而且当时玉壶冰用了“隔几天我想办法给你”的话,可见并不容易。这种曲里拐弯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玉壶冰对我还算不错,我没有理由拖累他。“玉氏挥军中东,迪拜再创辉煌。”迪拜......那个水比石油贵的地方?爆发了一把石油财,正在大规模的搞基建,将个海边荒地建的跟个人间天堂似的。哦,玉氏似乎就是搞建筑出身的,玉少去那里还不错,不错不错。不从那里赚点儿,岂不是对不起玉氏这个龙头老大?不过,玉氏那么多能人,为什么一定要让玉壶冰去?而且,是这个时候?别人的话未必是假,也未必是真。但我自己知道一些情况,可以用来比对分析。比如,玉氏集团挥军中东,绝对不是这一时半刻的事情,至少,得一两年以上,否则绝对不会说出来。殷亦桀当初选择项目那么多,似乎也不见泄露。可见,在投资调研可信性研究阶段,是非常隐秘的。而现在已经拿出来,则必定已经实质性开工。但问题是,想玉壶冰殷亦桀这等主儿,除了决策性步骤需要出现,其他的都可以酌情考虑,若是没有重大事故,根本理都不理,要不然手下那么多人做什么吃的?现在,在一个项目进行中过去,又没有说有什么事故,这个,只能说......而且,根据我对殷亦桀他们对媒体的控制手段猜测,这是在向某些人传递消息:“玉壶冰被流放了。”是啊,媒体,大体也控制在他们手中,不论说什么还是不说什么,都是有讲究的。玉壶冰,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落得被流放的境地?与我有关吗?.玉壶冰被流放了5当然,我不会自大到自以为能在玉壶冰的世界扮演什么配角之类的,主角更别想,就一群众演员,一天二十。不过,这事儿我总觉得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似乎成了火车脱轨的那个螺丝钉?螺丝钉嘛,不违背群众演员的本位,但一不留神让火箭漏油了。呵,唇角勾起,我为自己的伟大作用而感到惭愧。“妆小姐......”一个人,一群人,站在我面前。我的唇角位置不变,眼角也微微抬起,看着来者。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眼前四五个人,当众一个欠抽少爷,后面三四个欠抽狗腿,倒是都人模人样,没有亵猥的眼神,反而,都恭敬的要紧,手里捧着大大的花束,正宗大红玫瑰。我抬头,浓云密布,并无下玫瑰的迹象。左右瞄瞄,也没有法国梧桐结玫瑰果的可能。退一步,绕道。前面穿过十字路口,再走一段,就到家了。蛮遗憾,没有和女人即使回家,又遇上这一乌龙。不过也没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今儿不来明儿他肯定还来,随便。“妆小姐,不要这样不给面子嘛。相逢不如偶遇,有缘千里来会,走,我请客......”欠抽大少文质彬彬,有点儿像唱戏的,这个文绉绉,听的人牙酸,我简直要怀疑他唱的是旦角。女人跟着我身边,自行车往前推。我没吭声,继续绕我的路。那边有个缺口,我从那过马路。“妆小姐,这么冷的天,在路上走,不冷吗?”欠抽大少挨上来,接下围巾,往我脖子上挂。我扭头,似乎瞅见,某个角落有闪光灯的迹象。今儿天暗,拍照没有闪光灯可能不清晰吧。闪光灯?呵,果然是场戏。好啊,想看戏是吧,我就给你演,看的你高潮欲死。女人执着的跟在我后头.......欠抽大少“你们不认识吧?不认识就不要拦着我们回家......”我一步停下来,既然女人靠近我,我想装不认识她也难,干脆道:“阿姨,你先回家做饭吧。我去打完狂犬疫苗就回家。”“妆小姐......”欠抽大少和女人都愣了一下。我扭头就走,管他天上下恶狗呢。下恶狗?哼,躲的开就多,躲不开就打!对付拦路狗,看不下去就打,往死里打!不过,我还在担心玉壶冰,所以,若是不来惹我,我还是算了。“照顾好自己”,我不过一个女子,不能动不动和四五个男人对上。若我真的动了众怒,有这许多人要来找我麻烦,估计对上几次也没用。人家并无过激行为,就算告上法院法官叔叔也未必能怎么样。所以,明哲保身,是上上之选。街道两边,是绿色护篱,中间,一条人行道。我,走在人行道上,头也不回的走着,收拾开始做准备。虽然不能总是动手,不过有备无患。欠抽大少反应还挺快,不过,笑容依旧,顺着缸子往上爬:“哟,妆小姐有贵恙?那该赶紧去才是。我送妆小姐过去吧。顺便......”一辆车子沿着马路牙子开过来,停在我们不远处。我冷睇他一眼,安静,冷漠,我说:“你想绑架?”“哦,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想请妆小姐吃饭,怎么会是绑架。您误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