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任凭眼泪纵横,哭,有用吗?没用,就不哭吗?不知道。不知道啊。这是个没天理的世界。没有天理啊!“可儿......”殷亦桀亲自我额头,声音很低,近乎呢喃。“是她吗?故意的吗?”我问。我没有保护好宝宝,我有责任,不过不表示别人就钻空子。“恩。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给我点时间,相信我。”殷亦桀慢慢给我擦着眼泪,亲着我头发,像是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又低喃,“宝宝......半斤重,很健康......我很喜欢......”泪,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狂泻而出,我发誓:“这辈子我和她势不两立!还有她爸爸!”“恩。我来。会的。给我一些时间,可儿吃过的苦,我会让他们加倍还来的。”殷亦桀嘶哑的声音,带着我从不知道的酸楚,将我的伤口蹂躏的一塌糊涂。泪流成河,波涛汹涌,我累了。殷亦桀的胸口有一点僵硬,也有点冷,不过靠着还算比较舒服。想起宝宝,我和他的宝宝,我不知道,许许多多的事我都不知道。眼下,只想这样一次哭个痛快,或者就没什么想法,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自己啪嗒啪嗒往下落个不住......“咚咚......”是敲门声。门开处,白大夫提着药走了过来,摇头道,“伤口很重......这样......”殷亦桀没说什么,亲下我额头,小心将我放到床上。靠在床头,软软的,浑身无力.......宝宝没了9我才知道,这回伤的还真不一般的厉害,范彡彡唆使的人,七八个,压得我骨头都快碎了。肚子失血不算太多,并未造成大出血,不过大概由于过去一段时间经常逃跑,胎位很不正,现在引产,我和坐月子差不多。心伤属这个最厉害。身体上的伤,我右手的刀子刺进大腿,几乎全部刺入,大概是借了背后下压的力道。右腿膝盖本是要顺势跪下撑起身体和肚子的,没想到被人多一压,膝盖骨卡在台阶边缘,几乎碎裂。现在的情况,我右腿打着石膏,腿上韧带断裂,同时兼坐月子。“虽然伤得比较厉害,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不会留一点后遗症。”白大夫给我检查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叹道,“别再乱动,韧带和关节损伤最忌反复。”“子宫受损不大,也可以完全康复,不用担心。”白大夫站在我身边,不过话好像是冲殷亦桀说的。听口气,在医生的眼里,我大概都不算重伤。我没有动,一动不动。望着大夫,我默。“真的不转到我那边?这边我只能隔天过来。”白大夫耸耸肩,和殷亦桀商量。殷亦桀没说什么,等白芍走后,才坐在我床边,喂我喝药,便小心解释道:“可儿,给我点时间,稍微忍忍。那些事情我会处理的。学校那边,舒服已经去办了,别难过,好吗?上学......以后......我们再安排。”我机械的张开嘴,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喝。喝完药,殷亦桀又端来红枣莲子羹,很小心的喂我。不是以前那种宠溺,而是压抑着的小心。我皱眉,泪珠一颗一颗掉到莲子羹里,张嘴,我吃。“听话,月子里别太动气。只要人好就没事,有多少事儿以后还能做。”殷亦桀话没说完,手抖了一下.......宝宝没了10一小勺莲子,多半洒到被子上。我没动,怔怔的听着,看着。他赶紧从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给我擦干净。继续,喂我。我,张口,慢慢的吃着,问他:“她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得罪了她?”不知道,隐隐的,总觉得范彡彡对待我有种特殊的火气,好像不全是因为殷亦桀对我好。殷亦桀给我擦了嘴,想了许久,缓缓的道:“恩,告诉你,多个防备。我是听说的,当年她父亲很喜欢你妈妈,有一回她妈妈吵起来,她父亲打了她妈妈,刚好就把个孩子打掉了,而且从此再不能生育。她妈妈生了三个女儿,就是没儿子,打掉的那个刚好是儿子......”殷亦桀眼圈红了,转过头,拿着樱桃杨梅去洗。我,忽然明白了。如果算上爸爸的话,我知道了。脑子,一下子无比清晰又无比混乱起来。啊!我的头要裂了!我的妈妈,竟然有这么光荣的历史,哼,哈,呵呵......我妈妈抢她妈妈的男人;我“抢”她的男人,难怪她怒发冲冠,不死不休。我可怜的儿子,竟偿了这么一笔陈年糊涂旧账,冤孽!我儿子何罪之有?!盯着殷亦桀,看着他眼睛,我问:“你和我爸爸,又是什么故事?为什么大家都要来算计我,恨不能人人都踩我一脚,人人都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想知道。”殷亦桀愣着我面前,抬手,犹豫半天,还是拿起纸巾,凑到我脸颊,轻轻的擦拭,没有说话。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不知道十分,但也有了五六分。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殷亦桀停下手,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低头深吸一口气,安静的道:“照顾好自己。别的事情,都让我来处理,好吗?”.宝宝没了11殷亦桀接着道:“你的处境,你的心情,我都清楚。我会尽量周全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你爸爸那边......不要操心。”酸酸的杨梅喂到嘴里,那股酸涩,直入心田。一丝甜味,却无心去品。此时此景............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不知道这个地球是怎么转的,殷亦桀说消失就消失,现在一连几天,又一天有半天以上呆在医院,呆在我身边。我们都不太说话,静静的坐着,或者他照顾我,连端屎端尿都做,一点嫌弃都没有。开始我都不知道,因为我没服侍过这种情况的病人。看着他那么自然的神色,甚至,每天都要给我擦澡。我,就像嘴里含着杨梅。不知道,我们的爱,还在不在。但是,我也不想了。我们的爱,也许就像妈妈和范彡彡的父亲一样,最终将会是一剂毒药。至少,在我有能力之前,我不会再轻言爱情。午夜梦回,看着宝宝躺在血泊中,我就害怕。我发誓,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情,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宝宝;或许,一开始就不要也许会更好一些。没有宝宝的蹬腿,不知道他的存在,也许我不会这么失落。穷人多快乐,从高位落下的人才失意落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