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牙咱们不读《论语》,咱们读其他的,我们先从《三字经》开始学吧,慢慢来,不着急。”傅春江忙朝着月牙一笑。“啊,有人放鞭炮了。”月牙听到外面的炮竹声,傅春江发现月牙并没有纠结于《论语》的问题,忙对着月牙说:“走,我们也有鞭炮,也去放吧,我买了。”说子和傅春江就拿起鞭炮朝外面走去。月牙自然也就跟了出去,发现竟然还有人放烟花的。“烟花我们也有。”傅春江可是备齐了,当然这些都不是他买的,都是从丁全英那里搜刮的,丁全英是从苏河清那边弄来的,至于苏河清又是从那边给搜刮来的,那就不清楚了,反正最终都到了傅春江的手上。“月牙,你等着我去放鞭炮了。捂住耳朵。”傅春江将炮竹放好了,拿出火折子就点燃了炮竹,随后就往月牙这边跑来,在他的身后炮竹就放了出来,声音十分的清脆,月牙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是看着傅春江朝着她走来,忘记了捂住耳朵。傅春江忙走上了上去,从身后捂住了月牙的耳朵,两个人就站在那里看着炮竹放完了。如今天空还飘着小雪,雪花就落在这两人的身上,可他们都不觉得冷。“月牙,来给你烟花,放吧。”“嗯。”月牙难得如此放松,拿起烟花就放了出来,其实她今年刚刚也就十六岁而已,傅春江看着一脸笑容的月牙,顿觉心里一阵暖,他有很多话要和月牙说。只是如今他太弱了,那些话还不能说,说了会将月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在大夏对待男子的宽容程度要比女子好得多,所以那些事情还是让他来扛吧,月牙可以这样笑着就好了。第34章 你的名字一夜过去之后。月牙如同往常一日去宝芳斋送绣活,今天是大年初一, 月牙和傅春江两人在上京都无亲属, 自然也就没有去走人家了, 也就各自忙碌起来了。月牙和之前宝芳斋的老板约好了, 今日去送绣活, 于是就决定出发。原本是不需要大年初一去的, 可是因有一位贵客瞧上了月牙的东西,就让月牙给赶赶工,还给提高了工钱, 月牙只要是有钱赚,就很是拼命。这不尽管最近因过年很是忙碌,月牙还是赶工完成,和傅春江两人也约定好了, 等送完绣活就回家。而傅春江和丁全英两人约好一起去拜访严祭酒, 当然这只是傅春江的说辞。月牙如今住的地方离宝芳斋还有段距离,大约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好在月牙都习惯了, 如今这路好走的多了, 以前走的都是山路, 如今这平坦大道的, 对于月牙那都是小意思。终于到了宝芳斋的。今年是大年初一宝芳斋是不做生意的, 月牙是从后门进去的, 一进去之后, 就有小厮领着月牙进去了。“月牙, 今日我们老板不在,只有老板娘在,老板去苏州收账还未归来。”“好。”做生意也不容易,月牙也知道如今世道赚钱都是辛苦的,因而她做事情都非常的认真。老板不在,老板娘在也是无妨,反正她已经拿到了押金,这一次将钱给她就好了。月牙就被领到后院去了,这和平日里都是一样的,以前她也在后院等,没一会儿就出来一个妇人,瞧着模样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模样还算是清秀,走了上来。“月牙,你来了。”妇人朝着月牙就是一笑,“月牙,你做的绣活做得好,说是宫里的娘娘都瞧上了,说是让你多做一点。”妇人的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月牙。月牙总觉得这妇人的眼神怪怪的,具体怪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上来。“哦,她们喜欢就好。这是上次你们要的帕子和香囊,给你。”“不急不急,月牙你过来,你听我说,我听说你家相公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还让你出来做绣活。怕是家境不富裕吧。”妇人带着笑意,将月牙拉到了自个儿的身边。月牙警觉性的将自己的手从妇人的手中抽离了,她从来不喜与外人如此的亲近。当初李三小姐也是这么拉着她说话的,结果呢?结果就是让她嫁给一个将死的人。那红衣妇人瞧着月牙这个样子,忙笑道:“你瞧瞧,你这小媳妇还这么的害羞。月牙这么说吧,有位达官贵人瞧上你的绣活了,今日想要见见你,如今就在后院里面,你可愿意见见。”“不愿意,我还有事情,我家相公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老板娘你还是将工钱给我结算一下吧,我好回去。”“嗯?”红衣妇人瞧着月牙很是惊奇,一般寻常人听到有达官贵人想要见她,那可不是欢喜雀跃,没想到月牙这人竟然只认钱,这人也是没谁了。“月牙,你真的不见。”“不见,我要赶着回去做饭呢。”月牙和傅春江两人都约定好了,月牙知道她若是回去晚了,以傅春江的性子肯定是自个儿将饭菜给做了。月牙这人比较传统的,觉得男主外,女主内,觉得下厨房什么的都应该是女儿家做的,还有就是傅春江是一个读书人,他的那一双手是写文章的。可是她多次劝说傅春江都是没用的,只能自个儿回去早点。“果然是贤惠的小媳妇啊,杂家就喜你这样的。”安喜方才一直都在里头听着,想着他是不是瞧错人了,若是月牙方才如同其他的女子那般,欢喜雀跃的进去了,安喜觉得这样的女子也只是寻常货色,没有征服欲了。他最不喜嫌贫爱富的女子,觉得那样的女子最是廉价。可是月牙偏偏不是,安喜如今是越来越喜欢她。今日瞧见月牙,模样他也是极为的喜欢。虽说不是什么大美人啊,面容也是清秀,长得也是颇为的俊俏,瞧着也很舒服,就是让人看了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月牙抬头一瞧,是一个男子,这里竟然有外男了,月牙顿时就皱了皱眉头,习惯性的往后退了退,再回头一看那红衣妇人,这里哪里还有那红衣妇人的身影了,早就不见踪影了。月牙知道这事有蹊跷,当即就转身往外走去,却发现门都已经被封死了,月牙先是一阵慌神,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傅春江以前告诉过她,若是遇到危急的事情,首先是不能慌,一定要镇定下来,要冷静。“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月牙面容不改。安喜瞧着月牙,又靠近了月牙几分,发现她竟然一点都不慌,又看了一眼月牙的手,一眼就瞟见了月牙的手是那般的粗糙,一看就是做惯农活的手,想着原是穷苦农家出来的女子。“杂家是一个阉人,是服侍当今太子爷的安喜。”安喜倒是也不回避自个儿的身份,他走到月牙的身边,月牙瞧着他:“哦,安公公你寻我有事吗?小妇人从未见过太子爷,也不曾与之有交际……”“自然,我想让你做我的娘子,我除了是个阉人之外,其他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只要跟了我,你以后就不必如此的辛苦了,也不需要回去做饭,自是有人服侍你。你家相公便是是个举子,哪怕他当真中了状元,他这辈子也注定走不到我的高度。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安喜因瞧着月牙的样子,他如今改变主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