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公主和得罪其他媳妇就不一样了,丁母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反正她有个儿子是驸马,其他人也不敢慢待了她。“娘……”丁全英原本还以为他娘不讲理,会难为公主呢,没想到他娘比他想的还要周到。“春杏啊,你先出去,我渴了,你给我倒点茶来。”春杏就下去了。屋子没有其他人了,丁母才说:“芳芳我这一次一并给带回去,芳芳我养大的,她的心性我都知晓,将她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免不得出岔子了。”丁母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和她本就没有什么,这若是真的被她闹出什么了,到时候公主入门了,就是你们夫妻两人的一根刺。芳芳这个性子如今看来,和她老爹那是一模一样。那俗话说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丁母又叹了一口气:“还是上次你爹说的一样,真的是升米恩斗米仇,我还是想办法将芳芳给送回去。”丁母和丁全英两人在说这话。芳芳这边不是一听丁全英回来了,就要往跟前凑的。一直以来芳芳都以为丁母都是看重她的,今日许是她闹得太过了,才让丁母一时间有些厌弃她,想着她在卖乖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是她刚刚一来,就听到丁母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自然是苦啊。小表妹芳芳这个人要说有多坏的心思那倒是也没有,只是自小就养在丁母身边,丁母这人待她确实是很好,在府上也是小姐待遇的,渐渐的芳芳就迷失自我了,觉得自己在丁母的心目中可是要比丁全英重要了。今日她才明白,原来她在这家里始终是个外人,到底不是丁母亲生的,说到底她只是丁母的外甥女而已。一想到丁母要将她送回她娘那边,她心就慌了。如今芳芳的阿娘也再嫁的,再嫁原本不能生养的她,也不知道为何竟又怀上了,之后生了一个小子,嫁的男人对她娘还不错,只是能力一般,就是一个普通的手艺人,家里自然是不比丁家了。芳芳在丁家养尊处优习惯了,那打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今一下子回去了,且不说她娘还要不要她,就算是真的要她,回家去那份苦她也是吃不下去的。再者她爹,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当初就因嫌弃她娘肚皮不生气,休了她娘再娶了一个小的,连生了三个女儿,后来总算是得了一个小子,根本就不缺女儿,当初将她和她娘赶出来的时候,也没要她。芳芳一想到这里,才想到自个儿的处境艰难了。这若是送了过去,她的婚事谁还会为她主张呢?她不能被送回去。“娘,这事情你就看着办,我和公主的婚事是下个月初八,咱家该准备的也要准备了。”丁全英觉得傅春江说的是有道理的,那就是拒绝人就要干脆利落,以前他总是瞻前顾后的,许是芳芳还认为他对她有情义呢,反而让芳芳会错意了。如今这件事情他可不能再插手了。芳芳将丁全英和丁母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手里则是不停的绞着帕子。——赐婚的诏书下来之后,陈国公主府那也是各种的忙碌,赵琳也是,如今算是定下来,她如今也不外出了,下个月初八很快就到了,她也在家里各种拾掇。“公主,这是英国公府给送来的,给你添妆用的。陈阁老说是晚些时候来瞧你。”“嗯,本宫知晓,都送进库房吧,明日我去国公府瞧瞧吧。外公年事已高,让他来瞧我,委实不该。”赵琳今日心情还不错,如今赐婚的事情好的,一切都定下来的,让她心安了不少。只是那边赵湛得了消息之后,一夜无眠。他就知晓父皇这一次突然派他来处理黄河改道的事情事出有因。他从未有处理此事的先例,且年纪尚幼,就算怎么排也轮不到他。如今看来,元德帝只是借由黄河改道的事情将他调离上京罢了。目的怕也是害怕他扰乱赐婚,而且赵琳的婚事如此之紧,下个月初八就举行了,而如今他被黄河改道的事情给困死了,很明显下个月初八根本就无法赶回上京。再者黄河改道惠及百万民生,以他的个性,不会弃百万百姓不顾,只会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赵湛只能失眠,想着以前在宫里和赵琳相处的时间。赵湛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赵琳的。他觉得大概是那年秋天吧,那日他如同往常一样,从上书房出来,去给明珠皇后请安,就途径御花园,就想去他之前发现的一个地方瞧瞧。御花园有个假山,假山里面有个洞,寻常的时候,无人去,那里正好他就来了兴致想要去那里瞧瞧。逮到走近之后,才听到有个人在那里哭,他就凑了上去,就听到赵琳一个人在那里哭。一直以来赵湛都觉得赵琳是很幸福的,父皇和母后待她非常的好,比他和赵雅都要好的多,上次他挨打的时候,父皇都没来瞧过他,可是赵琳则是不同。父皇就算政务再繁忙,也会抽空去看赵琳。可是那日看到赵琳之后,赵湛才明白了,赵琳其实一点都不快乐,她是那么的惹人怜惜,又是那么的懂事,在人前将所有的情绪都处理的很好。“湛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赵琳一抬头就看到赵湛,当时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上面还沾着泪水,整个人惊慌失措了起来,觉得她自己被人戳穿了一样。“我就是刚刚路过,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刚刚到。”赵湛也觉得那个时候他是那么的傻,赵琳那种性子的人什么能瞒得住她呢。“湛哥哥,今天的事情你切莫告诉父皇和母后,我只是……““好!”那是他和赵琳的秘密,两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发泄一下,渐渐的两人就熟悉了。而今赵琳再也不需要那个地方,也不需要他了,她要嫁人了,而且嫁的那个人还不是他。赵湛一个人独自望月,黯然神伤,他应该彻底的死心了吧,可是为何心有不甘呢,若是可以,可以的话……——傅春江最近那是够忙的,忙的和月牙的婚事,这自己操办婚事才知晓,要买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多,主要是新买的宅子,什么都没有,都要各种置办。“月牙,这胭脂怎么样?你试试?”傅春江又领着月牙买胭脂水粉了,只是这一次不是上次货郎给买的不好的成色,而是上京比较好的的货了,月牙自然也上前去试试了,这辈子就接一次婚,月牙自然要好生打扮一番。胭脂水粉自然不能少了,女儿家都爱俏。月牙就在那里选,傅春江也就陪着他,一般而言,极少有男子来胭脂水粉铺的,多半都是一些小媳妇大姑娘自己来,最多身边陪着丫鬟。月牙和傅春江两人很快就买好了,月牙皮肤本来就白皙,虽说以前是做农活的,可是依然没有将她给晒黑,如今不做农活了,那必然是越来越白了。买定了东西,傅春江就领着月牙回家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