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么一提的确是。 假如夏尤是徐秋的哥哥,那么他应该也会想要报仇。 他应该知道仇家是谁。 所以不管是贩/毒还是和徐苒谈恋爱,大概都是他接近徐向天的途径。 这一瞬间安宁又觉得徐苒挺可怜。 之前觉得她可怜是因为她的爸爸跟男朋友都在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现在看来还不止这些。 她的男朋友或许并不喜欢她啊,在她身边大概只是想要杀掉她的爸爸。 假如这件事真的做成,那么徐苒,她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应该要怎么办呢? 安宁想到这里,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太多了。 这个世界上,无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其实担心不过来的。 要说可怜,这两兄弟比徐苒要更可怜。 “你不打算当面去问问夏尤……哥吗?”安宁问道。 旁敲侧击的问一问,让心里有个底也好。 徐秋摇了摇头:“现在相认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会很危险。” 在他心里,当然还是想要去相认的。 如果是他的哥哥,应该还不知道徐秋,也就是林薄言,他的弟弟其实还活着吧。 就好像他之前也没有想过他的哥哥其实还活着。 对徐秋来说,最近也是多事之秋。 一个人藏着这么多的秘密,有点喘不过气。 好在现在她终于回来了。 虽然他知道,或许她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或许他对她来说也并不重要。 可是现在在她的面前,他真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并不是需要她来承担什么,而是精神上的一种自然而然的放松。 “没关系……”安宁坐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皱在一起的眉头,“我会帮你。” 徐秋的眉头就慢慢的松开了。 “现在你想要做什么呢?”安宁问道。 “现在……”徐秋说,“我想要知道我哥哥为什么会跟刘副市长在一起,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好。”安宁看了看天光,“我们现在就去查。” 在周恒风那里,已经天黑了。 可是这里,才到下午。 两个人当即出了门,去了本市的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 非常高档,隐密性极高的一家会所。 的确不像是夏尤会来的地方。 “但是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安宁问道。 “那天刚好跟我师父来查个案子。”徐秋回答。 安宁点了点头。 警察的身份的确是可以带来很多便利的。 这一回,他们两个能进去,也是打着警察的名号。 徐秋对前台说,上回来办案时,落了东西在这里。 大堂经理还记得徐秋,两个人很顺利的就走进了会所。 徐秋跟着经理,去上一回去过的地方找东西。 安宁跟了一半,借口说要上厕所,去了徐秋说的上一回看见夏尤的地方。 一间小小的包厢,里头是全封闭的一个茶室。 服务生嘴巴紧的很。 安宁顺着这两天的新闻随口提到刘副市长。 即便这位刘副市长已经过世,她也仍旧只得到‘刘副市长偶尔会来喝茶’这样没什么大用的讯息。 包厢里客人走了就会收拾,也没有摄像头。人来人往的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要怎么查呢…… 安宁思索着这个问题,突然留意到沙发边柜上的一盆吊兰。 那盆吊兰无精打采的垂在那里。 安宁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 等徐秋那里走了一圈并无收获过来找安宁时。 安宁正忙不迭的在道歉。 她不小心打翻了边柜上的那盆吊兰。 花盆碎了,里头吊兰可怜兮兮的歪在土壤里。 “对不起,”安宁很抱歉,“我真的是太不小心了……这盆花多少钱,我赔给你们。” “抱歉。”徐秋也跟着道歉,“我师妹太粗心了。” “没事,”大堂经理笑笑,“一盆花而已。” 他心里对安宁有些无语。 上个厕所怎么跑到这边的包厢里来还打破了一盆花…… 小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是毛毛躁躁的,不如徐秋那么沉稳。 这么想着,又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 “这个……”安宁又开口,“就扔掉了吗?” “是啊。”大堂经理回答。 “那么,这个能给我吗?”安宁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株吊兰,“就这么扔掉的话实在的太可惜了。” 女孩子啊,到底是爱心泛滥了些。 大堂经理人情做的都了,也不差这一点。 “好,”他笑道,“你拿去吧,我找个袋给你装。” “谢谢,麻烦了。”徐秋跟着安宁一起道谢。 安宁提着吊兰,跟徐秋两个人一起走出会所。 “有什么收获吗?”她问道。 “没,”徐秋反问,“你呢?” “喏。”安宁把手里的吊兰提给他看。 徐秋呼了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你是看上了这株吊兰,所以才故意把花盆给打破的吧。” 安宁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从前就喜欢植物,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吗?”徐秋回答。 “……也是。”安宁笑起来。 可是,她虽然喜欢,却也不会因为喜欢就故意去打破花盆。 这株吊兰,现在对他们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 “待会……”她偏过头,想要对徐秋说话,身边却空了。 街景有了一点点的改变。 “什么鬼?”手里的那株吊兰还在,正惊讶的叫嚷着。 安宁没有回答。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几米外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匆匆走过。 那年轻休闲的打扮,应该是…… “阿野!”她忙不迭的叫了一声。 街景又变。 她身边徐秋问她:“阿野是谁?看到熟人了吗?” “……”安宁好一会才回神,“嗯……” 刚卫野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徐秋看出了安宁的不对劲。 “没什么……”安宁回答,低头看了眼那株一直在追问她是人是鬼的吊兰,对徐秋说,“待会我们去买个花盆吧。” “好。”徐秋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他又淡淡开了口,对安宁说道,“其实我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安宁问道。 “有的时候,”他看着安宁,“你明明是在看我,我却总觉得,你没有在看我。你其实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安宁抬眸看他。 她在想,究竟是徐秋太敏锐,还是她表现的太不走心。 可见她真的是小气。 四个人中唯有徐秋,对她来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任务感要大过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