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目光平静地望着我,我朝他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死。#####我对库洛洛说,放心,我们都不会死。#####我望着库洛洛,却在下一秒发现了他蓦然睁大的眼睛,以及,眼底那还没来得及读出的恐惧、绝望、担心、痛苦。一阵甜腥味道充斥着我的口腔,冰冰,凉凉的。胸口的地方有些麻木。身体不能动。低头,身体前面明晃晃的,是什么?锁骨的地方,突然好热……“用念力幻化成刀,我也会。”戏谑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穿透了吗?用的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感受着念剑在自己体内开始向上挑,一阵阵绝望冰冷刺骨地浸透了我。和我刚才的招数,如出一辙。我会死。真的会死。这一击,也差不多要耗尽他的力量了吧……同归于尽?呵,好方法。我欣赏。我艰难地抬起头,眼睛刚刚好落在远处的库洛洛身上。孟德由毕已经攻到了他身后,可那个有着深邃黑色瞳孔的男人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死盯着我身体被穿透的地方,分毫没有移动。白痴……我怎么可能死在你前面!“库洛洛你个白痴……你,鄙视我吗?”我艰难地张了张嘴,咽下想要冲出嗓子的血腥,朝他说道。声音很小,小到连我自己都无法听清楚。但我知道,他知道我在说什么。“当!”“叮!”库洛洛转过身,在最后关头具现出了武器,挡住了孟德由毕的攻击。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看错,他转身时,嘴角边的微笑。没有给夏乌普夫反应的机会,我一手化出念线,将他的左手绑了个措手不及,一个用力,左手被我硬生生地扯了下来。夏乌普夫吃痛地喊了一声,但却没有放开我的身体,反而将念剑朝深处狠推了一把!……好痛!锁骨处开始不要命地灼热,身体里开始出现一股完全不同于地狱石,却和内力有些相似的力量涌出,缓慢地滑过我每一处经脉,血管,穴道……好冷。那是什么?该死……身体不要在这种时候惹麻烦……身体好冷……内力也已经差不多耗尽了,甚至连念力都几尽薄弱。……等!脑中突然一闪,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抬了抬手,看了看手中的长月,我闭上眼睛,决定豁出去一搏。是生是死,就看我能不能成功了。努力凝聚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只可惜,只凝结了很少的部分。不管了!####“啊啊啊啊啊啊!!!……”夏乌普夫痛苦地大吼了起来。“你……你做了什么?”他猛地抽出了在我体内的念剑,远远跳开,扭曲着脸,愤愤地朝我喊。“呵,只不过是废了你的一个内脏,削弱你的念而已。”我努力地大口吸气,手依然保持着上一秒的姿势,调节着一次爆发出力量所带来的身体不适,“只是可惜,蚂蚁身体里的构造似乎和人类不大一样……”“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已经被我刺穿了心脏的……”“我说过,死的人会是你!”揍敌客家那套“改变自己身体构造”的方法,我还是学了些皮毛的。我转着长月,淡血色的玉萧在我眼前一晃一荡。锁骨处的灼热开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让我不自然地一手抚上,跟在身上六年的“守宫砂”竟然在现在热得烫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对了,身体被穿透的时候……当初洛祁所说的“免费服务”,不只是“守宫砂”那么简单吗?身体里那股力量,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和我的内力同源的力量……刚才孤注一掷的凝聚了那个力量,借由长月中那百年的内力的部分混合,狠狠打进了夏乌普夫体内。没想到,却能废他一半的念。这的确是一个连我都没有想到的效果。#####“你……你简直强的有些变态!”夏乌普夫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逐渐复合的伤口,惊讶地朝我喊道。……我变态?在这个这么多变态横行的世界里,你说我变态?你大爷的长没长眼睛啊!!“为什么这么说?”我缓步向他走去,面若冰霜,冷冷地问。“受到我那样的攻击是不可能还活着的!我的念进入人体以后,无论多强,都一定会被腐蚀,最后死掉……可是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我强忍□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夏乌普夫面前停下了脚步,“那是因为,你没我强,所以,死的是你。”夏乌普夫笑了起来。我抬起右手,指尖浮动着一个比之前的念弹大三倍的红色能量体。撒有那啦,夏乌普夫。我比你强,所以死的是你。在这个世界里,弱肉强食是再浅显不过的规矩。你本没有错,但你没有我强,所以你还是要死。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收回长月,回头看着库洛洛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尾声。孟德由毕很强,非常强,甚至可能强过夏乌普夫。然而,库洛洛也很强,强到不像人。孟德由毕有使命,而库洛洛却没有。孟德由毕是个尽职守的蚂蚁,而库洛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样比较的话,库洛洛不赢都没有了道理。(作:你这是什么歪理……)再看飞坦那边。战况的确惨烈。飞坦因为上次和杀残的一战而伤了元气,现在对上这个和杀残不相上下的师团长的确有些吃力,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脸色也有些苍白过头——失血过多吗?嘛……我要是出手帮他,估计飞坦会比被蚂蚁吃了他还难受。信长和芬克斯的样子也狼狈不堪,但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大部队方面,小滴柯特或许还是之前对杀残部队时力量损耗太大了吧……不过还好,只是晕过去而已。呼……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我的直觉一向能和小滴的记忆力相媲美,所谓的不祥,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库洛洛收起了“盗贼秘籍”,面带微笑,优雅地朝这边走来。他赢的很漂亮。我把手中的小滴叫给身边的富兰克林,直起身,对上了库洛洛黝黑深邃的黑眸。芬克丝和信长两人相互扶搀着和飞坦打趣,侠客在旁边老好人地阻止着,飞坦明明比别人伤的都重,却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但还是在我的瞪视下,偶尔让库哔撑了一下。所有人脸上都是轻松的表情。这一刻,我又一次坚信着自己的那所谓“不祥”,其实只不过是荒诞的杞人忧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