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渐晚。牧燃捧着终稿,和程越泽约定了拿成品的日期,牧家的车停在了咖啡店门口,牧燃才恋恋不舍地和程越泽告别。他忽然觉得,人的确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哪怕他再怎么啃商学类的书,也远不如今天和程越泽聊一聊吸收的知识多。陆承风的确没来打扰他,甚至一整天,连一条消息也没有。牧燃翻来覆去地锁屏再解锁,也没出现一条消息。心里好像空落落的。牧燃甩甩头,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洗漱完以后,躺在熟悉的床上,牧燃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他好像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住一整张床了。也不知道此刻的陆承风在做什么,是在加班,还是在实践怎么追到女主了。而此刻,牧燃想念的主人公,就坐在医院的诊室里。“真的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陆承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整个人显得格外暴躁。医生推着那800度的眼镜,淡定道:“据我们观察,牧总真的没有这些症状,如果您还不放心,可以带牧总再来做一个全方面检查。”其实还用检查什么?出院的时候都检查八百回了,人家好的不能再好了。还失忆、幻觉、双重人格。这人怎么就不盼他朋友好呢?“我知道了,谢谢。”陆承风揉着眉心,静下来以后才道谢离开。既然这些症状都不是,那为什么牧燃会忽然变成这样呢?一整天了,牧燃和那个男人约会一整天了。都没想过给他发一条消息。那个人就这么好?好到完全把他扔在脑后了?一开始陆承风是想去找牧燃的,把两个人分开才不会让他们旧情复燃。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就算他能搅乱这一回,那以后呢?如果牧燃不是真的喜欢他,怎么样都没有用。如果牧燃是个女生,他说不定真的能做出来一开始牧燃提出来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主意。更极端一些,用孩子拴住牧燃。可牧燃不是女人,他是个自由的人,可以自己选择未来的伴侣。一想到牧燃以后有可能和其他男人接吻,上//床,做更多他们都没做过的事情。他就气的牙痒痒。走出医院,陆承风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是岑千的来电。“什么事?”陆承风接起电话。“出事了陆总。”*牧燃在家比自己生活要舒坦的多,饭后水果还是方诗阮亲自挑好切了给牧燃端进屋。吃饱喝足的牧燃昏昏欲睡,恍惚间听到了手机铃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啊?牧燃眯着眼睛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接起电话:“喂?”“燃燃。”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陆承风?”牧燃换了个姿势,把手机压在脸下,闭眼听着。“燃燃,你……”陆承风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过了十几秒才重新出声,“晚安燃燃。”牧燃费力地抬起眼皮,总觉得陆承风在瞒着什么,“你怎么了?”“想问问你约会该选个什么样的的地方。”陆承风说。牧燃思考了一下:“选一个可以独处的地方吧,可以多做做铺垫,多做肢体接触,如果想表白,气氛正好也是可以的。”“好。”“陆承风。”牧燃说,“我觉得你有别的事情。”“没事,睡觉吧。”牧燃皱紧了眉,深吸了一口气,“我再问一遍,怎么了?”“我要出国一趟。”陆承风终于说了出来,他不想告诉牧燃,是怕牧燃知道他走了,觉得终于把他甩掉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牧燃已经带着小男朋友给他介绍了。牧燃蜷缩在被子里,趴在床上,“哦,去多久啊?”“下个月月底回来。”下个月……月底……牧燃算了下日子,那岂不是过生日陆承风都不回来了?“什么事情要去这么久啊?”牧燃问。“公司的事情,比较急。”“那……”牧燃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祝你顺利吧。”“嗯。”挂掉电话,牧燃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神。他想问陆承风,出差要去哪里,会不会很忙,如果不忙的话,他可不可以去陪他过个生日。话到嘴边犹如巨石沉入海底,重的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没资格问,这些该是陆承风最亲近的人才能问的事情,而他,只是朋友。可是……牧燃困意全无。真的就这样了吗?他和陆承风的关系,就止步于这里。最终,牧燃还是给岑千发了条消息。【这次出差,你也去吗?】岑千那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不一会儿就发过来一条消息。【我不去的牧总,这次是陆总一个人去。】黑夜里,只有手机有微弱的亮光,牧燃的脸忽明忽暗,看不出情绪。【去哪儿出差啊?他说没说因为什么去?】收到消息的岑千五官皱在一起,他想不通俩人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怎么问到他头上了。【Y国。公司里的事情,问题不大,只是比较棘手,需要陆总亲自去。】【不过陆总还说他有更重要的私人事情去办,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牧燃了解了大概,于是回复着。【谢谢你,岑助理。】【客气什么牧总,应该的。】牧燃仰躺着,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猜测着陆承风的私人事情到底是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