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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的那些磨具也得拿出来,用防潮袋套好,放在柜子里。这些东西一个比一个重,他们工作室不仅接小木雕,还有木琴木箱的花纹定制。岑帆虽然体态偏瘦,面色白净秀气,精致得像个女孩子,但并不弱。搬东西的时候有时候一手一个,有时候一手俩。等他独自把工作台的几个螺丝拧紧,从楼梯底下往小二楼搬时,陈开支着圈椅的椅背,忍不住在下边喊:“小帆你悠着点,别跟吃了菠菜似的!”“后面还想不想干了啊!”“没事儿。”岑帆在上面接了句。其实真没事。岑帆初中的时候小小的个子,都能跟在姥爷后面,帮着一块推车出去赶过早集,大袋的麻花炸脆拎着跟玩似的。上大学以后,每年学生迎新辅导员都叫上他,因为他力气大,能拎得动那些箱子大蛇皮袋。两人在这忙了一整天。夏天天黑的晚。“忙一天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喝酒去?完事我送你回家。”陈开问。岑帆原本想要答应,但一想到上午有人说要来接他的,道:“我在这等等吧。”陈开知道他说的是刑向寒。抻抻胳膊说,“那行,我先去楼上靠一会,你走了把门随手带上,不用锁了。”“好。”岑帆应了声。帮他一块儿搬了张折叠床出来,又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个大书包给人当枕头睡。屋子里今天还没有装灯,网线也还没来得及通。郊区室内信号不好,岑帆干脆拿着手机和充电宝坐到房子外面。撑着下巴,把手机里的手电筒开开。亮亮的。这样刑向寒只要一来就能看见他。中午岑帆给对方发了消息,说是大概下午六点多能结束,一个小时之后收到了刑向寒的一个“好”。刚才他又发,问对方到哪里了,但一直没收到回复。岑帆平常很少跟刑向寒打电话,因为就算打了对方能接到的概率也很小。一天的体力活太耗神,岑帆等得睡着了,身体歪到旁边的木杈上。后来是被身上的痒意折腾醒。蚊子把他脖子上咬的全是小红戳。岑帆伸手挠了几下,才发现手机放到裤子兜里,内置手电筒的灯还亮着在。他把手机拿出来,原想看看时间,却发现十分钟前收到条消息:[刑:学校有事。]还没等岑帆反应。叮咚——很快又多了一条。[刑:自己打车回来。]第3章 从会议室里出来。刑向寒维持着同样的表情,却在拿出手机的时候站定几秒,很快又放回兜里。会议中途他曾借口说去取资料,给岑帆叫车。一个小时前收到回复——[岑帆:不用了,陈开送我回来。][岑帆:你大概几点到家,我煮夜宵。]陈开是岑帆身边的朋友。两人一直很亲近。刑向寒见过对方两次,也知道现在是他和岑帆一块儿创业。“刑教授。”同事从后面走过来,笑着冲他,“冯院长说让你现在去趟他办公室。”刑向寒已经准备要回去了。往常这种延时回家的事他要和家里住着的人说声,这回他却没碰手机。换了个方向,说,“好。”本来这次组会已经开到快八点,等刑向寒从办公室里出来,回到家以后快接近晚上十点。刑向寒走到门口换鞋。忙碌的一天让他领带微松,袖口却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屋里空调被调到合适的温度。客厅里亮着盏小灯。沿着墙边的沙发上,岑帆侧身躺着,手挡住脸,细细的腰对着外面。像是睡着了,偶尔会动一下肩膀。刑向寒站在他旁边,先是居高临下地看会。后来弯下腰,在他微挺的鼻梁上碰一下。岑帆其实没睡踏实。人靠近的那一刻他就醒了,揉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下意识把手抬高点,伸出两臂。每回岑帆这样是想让对方抱他。刑向寒这回却没如他的愿,只是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岑帆扑了个空。倒也不觉得委屈,只是揉揉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是今天上午目送他车远去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对方一句“晚上来接你”,让他一整天心里都甜滋滋的。“我煮了鸡丝粥,锅里还有几个小菜,可以配着一块儿吃。”他说。“恩。”刑向寒脱下外套,顺手挂在后边的椅背上。刑向寒在家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每次岑帆不管自己饿没饿都会坐对面陪着。两人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说太多话。但一整天的辛苦让岑帆有很多事情想分享,加之今天在车里,刑向寒提起的话头,似乎也对他的工作感兴趣。但还没等他说话,刑向寒却先开了口,“为什么不坐我给你叫的车。”岑帆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很快说,“陈开他今天要去赫本喝酒,顺道就送我回来了。”对方还说以后会接送他,他俩一路去一路回,也不费什么事。他刚想提这个出来。刑向寒又道:“下次别这样了,会给外人添麻烦。”这句话扎人心上像根小刺,岑帆抬起头,小声反驳,“陈开他不是外人,我们俩大学是一个宿舍的。”“我知道。”刑向寒垂着眼打断,看都没看他,“宿舍只是学校为了方便管理,在没争得本人意愿之前强行划分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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