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刑向寒送来的礼物。“没事儿,那些对您身体好,咱都留着,回头我把钱转给他就行。”岑帆说。他有刑向寒的银行卡号,手机号转账也方便。现在互联网打款,不用打照面的方式比什么都好。他也不想再看见对方。打车去高铁站。路上岑帆一直在找之前手机里存的对方银行卡卡号。只是没想到刚上高铁。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岑帆右眼皮往上跳几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反复去看自己的车票和车窗上的座位标识。祈祷是自己看错了。“哎帅哥你走不走啊,后面还好多人呢。”“就是啊,你要是看不明白拿过来我帮你看看!”“别挡着其他人啊......”后面已经有人在催促。男人已经站起来,把岑帆面前的箱子和包都给人举上去。他个头高,站起来头快要碰到高铁的最顶端,光是往那一杵都能让人不自觉产生畏惧。岑帆坐下以后。离他最近的人走过去的时候还嘟囔一嘴,“认识啊。”列车开始往前开。岑帆冲身边人,“你故意的?”“我没这么大本事。”刑向寒声音很淡。他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手在上面不停地敲键盘,自帮他把行李都拿上去以后就没再说话。岑帆心里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可现在这个时候也拿不出证据反驳。他深吸口气。从包里拿出平板和笔,画他们最新的一期设计稿。两人一个改论文一个画稿子。这样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家。房间里。对方工作,岑帆就趴在旁边床上看书,偶尔拿出平板画几张图。这样的感觉重合度实在太高。岑帆实在受不了这种局面。只觉得心里有一块上下梗着,很不舒服,干脆收起平板,从衣带里拿出手机。刚拿出就有一个电话进来。是齐铭煊。在对面大赖赖的:“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家小花可想你了啊,这几天东西都吃不进去,觉也不睡,快相思成疾了都!”睡不着他还信,至于不吃东西岑帆是不信的,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猫。“是不是家里没猫粮了?”岑帆只问。旁边正在打字的刑向寒手有瞬间的停留。“还真瞒不住你。”齐铭煊说到这个的时候一乐,又说,“要不要视频,仔细看看咱家猫崽子?”“我在高铁上,不太方便。”岑帆说。“高铁?你今天回来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还可以去接你啊。”齐铭煊说到这个,那边又传来几声翻什么的声音,“哎,我下午的那场实验也没法调了,不过你几点到啊,不然你在那等一会,我——”岑帆刚要开口,旁边的刑向寒突然凑过来,对着他侧脸靠后点的位置,“喝水么?”岑帆一愣。下意识往旁边转了下身体,说,“不需要。”刑向寒又喊了列车员,“麻烦给我一杯冰美式,再加上一杯热牛奶。”咖啡给刑向寒,这牛奶肯定是给他的。“我说了真不用。”岑帆捂住手机冲他。“你嘴唇都干裂成这样了,还是得喝杯牛奶润润。”刑向寒说他。旁边列车员已经拿了两杯过来。刑向寒接过自己的,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岑帆不想要,又不能让列车员一直在这站着,只好先接过来,又问:“这个多少钱。”旁边刑向寒已经递了张信用卡过去。事已至此。岑帆最后什么都没说。齐铭煊从刚才那句话就保持沉默。完了又说,“你一个人回来的?还是跟谁一起啊。”岑帆往旁边一瞥,现在他没办法界定的情况,但总归肯定不会是一起的。“我一个人。”岑帆说。齐铭煊:“哦......那到底行不行啊我跟你说的。”“你在高铁站等我,我晚点骑车过来,哎等等,你除了箱子还有别的么,实在不行我把我家的那辆——”“不用的,这里坐地铁很方便,我自己回去就行。”“别呀,你——”“在高铁上不要讲那么久的电话。”旁边刑向寒打字的手没停,语气深沉却能让两个人都听见:“容易影响到其他人。”对面齐铭煊有瞬间的静默。岑帆看旁边一眼,也知道对方这是故意的。“我先睡会。”岑帆对手机里说,“你也赶紧去实验室吧。”齐铭煊先是停顿几秒,后“啊”一声。挂了电话以后。岑帆再不去看身边人,默默拿出眼罩戴上。戴上以后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岑帆想屏蔽掉周围的一切,让自己赶紧睡着。却在这一片黑暗当中,自己的左手突然被人扯过去握住。岑帆下意识就要坐起来。“别动。”刑向寒的声音在旁边显得格外大。像是贴着他的耳朵,“你要是再挣,我就在车厢里亲你。”“你可以试试。”岑帆瞬间没了动作。他原本想摘眼罩,可眼睛上很快也被人罩上一只大手。底下的拇指在他掌心那块轻轻刮两下。岑帆挣半天挣不开,又怕前后左右地人看见,忍不住低声叱道,“你是不是疯了!”刑向寒先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凑到他耳边,“你还欠我一块手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