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只在上面停了一瞬就被迫挪开。岑帆已经把门从里边关上了。刑向寒站在外面,手放在门上,“有什么需要就喊我。”里面也没人应,明显是还没有完全清醒。陈开进来的时候。刑向寒正把人从洗手间里边抱出来。陈开还以为对方好了,喊了句,“岑帆帆?”后者迷迷瞪瞪睁开眼,瞥见人身后刚进来的陈开,下意识说了句,“你怎么穿成......”一句话没说完又陷入沉睡。刚办完事,从楼下买了水果和牛奶上来的陈开:“......”他就不该这时候回来。要不是今天在家里老人的八十大寿上当主持,他也不乐意穿得跟个儿童节似的。“法务那边已经看过了,合同没问题。”陈开对着刑向寒,“等他完全醒了你跟他说一声吧。”刑向寒没应这个,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把人抱回到病床上后,只专注地把岑帆衣服两边拉下来,扎进裤子里,盖好被子后,轻轻拭去人额上的汗。陈开把他这些动作看眼里,表情复杂。斟酌片刻还是走过去:“你是真的喜欢他么。”刑向寒坐在床边上,把人打针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底下托着。陈开当没看见,“我还是觉得你们不合适。”“合不合适不是全由你说了算。”刑向寒总算开了尊口。只是听着挺气人。陈开也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往床上的人脸上看了眼,叹出口气,“也不知道他究竟看上你哪点。”“不是他看上我,而是他自己太好了,我舍不得放手。”刑向寒说。“我也就这个意思,你真当我夸你啊!”陈开翻了个白眼,在病房里又不能大声说话。只是走上前,看着病床上的人,“既然知道好,你当初就应该对人好一点,不该仗着人喜欢你就为所欲为。”“谁不是爹声娘养的啊,凭什么要被你这样欺负。”刑向寒握着人的手微收,拇指在他虎口上轻搓两下。眉宇紧拧着,内里两股情绪在拼命拉扯。最后才道:“我会改,要是他愿意,他可以把我对他做的那些错事也全对我做一次。”“我绝无怨言。”话到这一步,陈开现在也懒得再继续和人说了,只挖苦了句:“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先坐在病房靠窗的地方玩手机。等到护士进来,问了几句,确认人真的没事才准备走。合同签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主要陈开也实在受不了病房里,某人那含情脉脉,呵护备至的劲儿,好像这样做就能抵消什么似的。“刑教授,我劝你最好别趁着人睡着再做什么出格事。”陈开说。“不然这不是什么照顾,而是犯罪。”刑向寒背对着他没说话。岑帆是直到快晚上七点才醒。醒了以后肚子鼓鼓囊囊,想上洗手间。这回自己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刚要下地的时候腿发软,被人从前边抱着一下给坐回床上去。“小心。”刑向寒刚打了壶开水进来,掌心还带着温热。见到来人,岑帆原本从完全放松一下变得紧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大花。脸往旁边偏开。照顾了他一整天,刑向寒知道此刻对方想做什么,主动提醒:“窗户旁边就是厕所。”这句话以后岑帆才隐约记起,今天在床上,自己好像每次是被人抱着去洗手间,还被抱了很多次。条件反射就说:“这回我自己去。”刑向寒:“行。”岑帆扶着床下来,站起来以后慢慢往前走。刚那一下可能只是没站稳,其实打了针以后就舒服多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眼前天旋地转。刑向寒就在他身后半米的位置。岑帆很想让对方别跟上来,但几次回头都没说出口。直到进了厕所,有了个属于自己单独的小空间才放松下来。靠在里面的门板上。过了二十分钟才出去。刑向寒正在把他床上的被子搬到椅子上。看到他出来以后道:“我给你换了个薄点的毯子,现在这个太厚了,你盖着热。”岑帆只一眼就认出这个薄毯是以前他们家里的,放在一进客厅靠墙的那排沙发。当即道:“我不要这个。”他拒绝刑向寒也不勉强。把薄毯收起来,放在带来的一个小行李箱里。接着又问,“晚饭想吃什么,馄饨怎么样?听护士说他们医院这个味道还不错。”“我现在还不饿。”岑帆说。“好,那就等会。”刑向寒又说。岑帆其实特别不想对方这样。这样来讨好他,好像真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沿着床榻另一边坐下,岑帆扭头去看他,“我现在能回去么?”刑向寒:“明天还要再打一天针,今晚最好留在这里观察一晚上。”怕他不适应又说,“要是不想住院,我去帮你问问,能不能先回去,明天上午早点再过来检查。”岑帆手往后抻。底下的垫絮很软和,应该是病床底下还铺了别的。足见人的用心程度。“多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今天这一单估计也谈不成。”刑向寒还有话要说。岑帆又开口,这回没再看他:“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一个人住在这没什么问题。”“把医院的发票给我以后,你就可以先走了。”第70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