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嗬哈......别,不要了......”底下人正张着嘴大声哀求,蜷缩着,汗液从脖子往背上淌,侧脸到两片唇全是殷红。然而已经没用了。刑向寒将人翻过来,面对面地抱着。他对这个人的身体已经过于熟悉,知道哪里该碰,哪里该亲。岑帆嘴里先是不住的轻喘,慢慢过度到哭声,眼角的泪顺便鬓角滑下来,滴落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腹部。刑向寒不想真的弄伤他,直起身想去柜子里找东西,被人一下扯住手腕。“抱我。”岑帆眼睛里又染上层泪,是疼,也是欲/望,勾得人根本不舍得这个时候撇下他。刑向寒先是静静看他,后来又在他的请求中重新俯下来。舍不得离开,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岑帆确实是被一直抱着的。热潮再度来袭时,他突然特别后悔刚才抓住对方的手腕。但事已至此,只能闭紧眼。岑帆完全是被人摁着趴在床上,张嘴一下子咬住底下的枕头。但很快上边的人就不乐意了,扯住他的颈子往后,在他哽咽的嗓子里,重新吻住他。两个人都快做疯了。好像是把彼此的骨头拆开,用特殊的方式全部都缝合在一起,连着肉和血,又在对方的身体里重新长出来。抵死缠绵。至死不渝。空气里的热潮褪去,岑帆是被人抱着去洗手间的。躺在浴缸里的,他觉得自己已经断了。好像全身每个毛孔又张开,吸收着空气里源源不断的热流,整颗心都重新静下来。很快背后坐下来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两个人肉贴着肉地坐在这里。“累么?”刑向寒一下咬住他的肩膀。岑帆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没躲,只是手往后轻触了一下对方的脸,“还好......”刑向寒其实刚才没有特别凶,相反,和以前比要温柔很多。但此时,他又被从后面掰过脸。舌尖顶进来的时候,岑帆耳边又传来一句,“宝宝。”“放轻松。”很快身体被放平。刑向寒俯下来,继续趴在浴缸里吻他。温热的水从里面溢出来,撒在地上发出“哗啦”的水流声。两个人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再度从里边被抱出来出来的时候,岑帆感觉已经不是断不断的问题。他怀疑自己快要死了。“你太过分了。”他抱怨道。感觉自己刚才觉得人温柔完全就是错觉。“是。”抱着他的人大言不惭,应完以后把人连同整身的小水珠,全部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先用吹风筒给他把头发擦干净,又拿了个大毛巾过来把人完全裹住 。裹好以后抬起他的下巴亲了口,轻声道:“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间,等弄完了再抱你进来。”他语气又变了,和刚才在浴室里的凶样子完全不同。岑帆觉得这个人有点人格分裂,但事已至此,只能在他的视线里点点头,“好。”书房的门被打开。奶茶率先跑出来,摇头晃脑地一阵,就要朝岑帆奔过去。“奶茶。”房间里正在收拾的人忽然一喊,声音硬冷。刚要往岑帆身上扑的奶茶忽然掉转狗头,飞速地往房间里扑去。大花比他矜持多了。从里面踱着猫步出来,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确认人没事以后,几步跳到沙发的靠背上一坐。撑着小手看窗外。屋里的热气逐渐退散。人和人之间,身体的接触会迅速拉近他们的距离,无论之前是什么关系,都会变得和那会不一样。即便他们已经足够亲密了。睡觉之前。岑帆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却还是撑着精神喊他,“刑向寒。”“你是不是晚上都睡不着觉?”自从那天以后,他们两个每天都睡在一起。但岑帆知道,每次刑向寒都是在他之后睡的,等他醒了,无论多早对方都要么是在床上看着他,要么在书房里工作。桌上摆着一桌子早餐,证明这个人每天很早就醒了。“睡不睡得着不重要。”刑向寒不太当回事,从侧边把人捞进怀里,“抱着你躺着已经是休息了。”“那怎么能不重要呢......”岑帆不赞同他说的。很想直接坐起来和人讲道理,但他现在真的讲不动。好困。身体的疲惫操控着他每一根神经。困意的临界点。旁边的人吻在他额头上,“睡吧,宝宝。”岑帆朝着往这道声源蜷缩了下身体。让他安心的力量就在旁边,好像只要待在这他就是安全的。这一觉岑帆真的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坐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又出现了那条长长铁轨,他站在上边,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上一次梦见这个是在两年前,他被刑向寒误会和齐铭煊的那个晚上。在梦中,他被迎面忽然驶过来的火车压的连渣都不剩。可这一回,火车也开过来了,却在离他还有不到五米的位置停下。门开了,里面有个男人狂奔而出。不知道嘴里喊了句什么以后,扑过来,从前边紧紧地抱住他!对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岑帆一句没听见,只觉得被抱得很用力。鼻尖是熟悉的雪松香。再度睁眼。眼皮松松的,全身上下都睡软了,像是从温水里被拖出来,很舒服,也很清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