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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会被脾性不大好的周防御喷个狗血淋头,郁容刚刚知晓时,也十分的无语。车马声渐远。郁容转身,慢悠悠地往回走,边走边翻着书卷,第一页没看完,手中倏地一空。抬目,不出意外是他家兄长。聂昕之语气淡淡:“伤眼。”郁容笑了笑:“就是随手一翻。”语带喜意,“这是防御大人新编纂的《医学要略》,没想到他会送我。”聂昕之表示:“容儿灵秀聪敏,周防御自当看重。”郁容被夸得不好意思:“兄长说话怎么这么肉麻,”果断转移话题,“这回疫情太紧张了,都没来得及跟防御大人私下叙话……也不知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聂昕之安抚:“其在去岁曾休养半年有余,应是无碍。”郁容便安心了:“也是,防御大人可是医中国手。”历经大疫的小镇,残余几许荒凉的意味。“为什么周防御是魏大人的叔父,又是周兄的伯父?”“周防御曾受周家养育之恩。”“我说呢……”问完一个问题,郁容又有新的问题:“那,周兄想从医,有防御大人前例,他家为什么不同意?”“周防御出生在魏氏,为杏林之家。”郁容恍然大悟:“周家却是累世大儒之家……是不是有些看不起医家?”“不至于看不上。”聂昕之解释,“儒士求济天下,医者济人,为其退而求次之道。”从事“次”之一道的郁容,一时无言以对。两人沿街漫步走着,交谈声渐渐飘远。“砰”的一声响,惊得忙于晒制药材的郁容回了神。“烛隐兄?你这是……”翻墙而入的赵烛隐,镇定自若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张娃娃脸笑得阳光灿烂:“小郁大夫,我给你带了好东西。”郁容闻言好奇:“是什么?”赵烛隐一只手背在背后,高深莫测道:“你猜?”“……”这家伙,玩什么猜猜猜的游戏,还挺少女心的。一边腹诽,郁容一边忍不住猜测了起来。听聂昕之说,这一位近半年驻守南地。南地药材多生,或是稀奇或是珍贵……照这人神神秘秘的姿态,一时真不好猜。“石斛?”赵烛隐摇头。“黄精?”赵烛隐否认:“非也。”郁容沉默了少时,温和一笑:“我便猜不出来了。”这家伙,又不是他家兄长,才没兴趣与其“玩情趣”,咳!赵烛隐笑得志得意满,将藏在身后的手拿出:“你看——”郁容看了,遂是一言难尽。当是什么精贵的奇珍异宝,原来就是柚子。赵烛隐道:“润南贡柚,吃过没?”语带遗憾,“原本是想让你中秋尝鲜的,结果没能赶得及。”郁容轻笑了声:“谢了。”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总归是一番好心。就是……“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但请烛隐兄直说。”无事献殷勤什么的。赵烛隐哈哈了两声:“小郁大夫真乃洞察秋毫,小弟的一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您。”又是“小弟”又是“您”的,听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郁容无语了少刻,直言:“说罢?”赵烛隐仍是拐弯抹角:“听说你精通女科,所以……”好像有些难言之隐。郁容耐心地等着后续。赵烛隐支支吾吾的,总算问出口:“不知可有什么能‘起兴’的药?”郁容喃喃:“起兴?”隐约记得像是什么写作手法?赵烛隐见他不解,叹了声:“……房事。”郁容:“……”所以,这一通铺垫,又是“贿赂”,又是“谄媚”的,就是想要助兴的药物?目光难以自控地瞄向对方的下方。赵烛隐连忙后退几步:“喂,别这样看我,我怕老大会送我去净身。”郁容轻咳了一声:“烛隐兄身为逆鸧郎卫,应是熟读律令法条吧?”不待回答,说道,“官方明令,禁止‘淫药’流通。”罢了,好言好语,“助兴之物,治标不治本,市面上便是有买卖的,多为虎狼之药,极是伤身。”“那个,小郁大夫……”郁容没听清,继续道:“不如我给你辩诊一下?”他就说嘛,聂家的人,肾都不好。烛隐兄不姓聂,也有四分之一的聂氏血统,所以看着健壮,说不准是“金玉其外”。赵烛隐急了,忍不住高声:“小郁大夫!”下一刻,男人冷冽的嗓音传入院子——“作何大呼小叫?!赵是,你的规矩呢?”第96章 如老鼠见了猫。点头哈腰认完了错, 赵烛隐灰溜溜地离开了。郁容目送着其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微仰首抬目, 对上了男人的视线。聂昕之直说:“他若再烦你, 尽可驱逐。”“不算烦,他找我是为……”郁容笑着开口,忍不住想与自家兄长分享好玩的事, 话到了嘴边,语气倏而一转,“送我柚子尝鲜。”边说,边指了指丢在石桌上的柚子。猛地想起了,肾这个问题比较敏感。难得是一个天高气爽的好日子, 可不想这大白天的回到床上“虚度光阴”。遂转移了话题。聂昕之没有追究其话语里的虚实:“吃吗?”“也好。”捧起大柚子,郁容眉眼弯起, “好久没吃过柚子了。”这玩意儿在新安府似乎没得卖, 大概是……论稀罕不如荔枝,又不像橘子橙子常见,穿越以来就没再吃过。聂昕之二话不说,摸出一柄匕首, 就要削皮。郁容忽是一个激灵:“稍待。”聂昕之疑惑地看向他。“我记得,中秋节那天, 谁送了几罐子蜂蜜是吧?”聂昕之颔首。郁容不由得勾起嘴角:“蜜炼柚子茶, 兄长可知晓?”聂昕之配合地回答:“不知。”遂问,“容儿意欲制茶?”郁容点头:“茶叶太苦了。”聂昕之领会了精神:“可需帮忙?”“帮我削皮,最外层黄色的, 越薄越好,”郁容说明,“白皮留着,果肉得保存好,可别弄破了。削下来的皮要切丝……啊,对了,先洗干净。”一边支使着男人,自己一边也没闲着。直接取了个熬药的砂锅,刷洗干净。聂昕之办事效率极高,削皮、切丝一气呵成。黄皮切丝放入砂锅,郁容往里撒了些精盐,继续指挥:“麻烦兄长净手之后,帮我搓揉个十……一刻钟,完了加水浸没即可。”聂昕之应了声“好”字,任劳任怨。蜂蜜柚子茶的制法有简单、复杂不同的手法,郁容选用的是相对复杂,耗时较久的。砂锅里的黄皮丝浸泡了足有三天,中间滤过盐水,揉洗后换了两三次的清水。置放了三天的果肉,由于厚实的一层皮白保护,存储的地方又经过精挑细选,剥开了之后,即发现颗粒饱满晶莹,水分基本上没怎么流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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