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被淼戴到了自己的手上,是中指,上面的锆石反射出类似钻石一样的火彩,锆石不大,没比戒面宽多少。渊举起手来欣赏了好一会儿:“哥哥,你做得好漂亮呀!”
渊把手掌对着自己,戒指下面刻的是自己的小名,她去看哥哥手上的另一枚:“为什么,哥哥刻的是我的生日?”
“因为,哥哥在这一天有了妹妹。”
包厢门是关着的,虽然店里隔音条件一般,但他们的说话声音已经完全能被隔壁打银条的声音盖过去。
淼向她伸出了手,他的眼中含着笑,像森林里最纯粹的动物的眼睛,带着难以描述的温良与柔和。“妹妹,这一次该为我戴上了。”
他清瘦手指上的茧,几年了还没有消去,有些微微的黄,是皮肤堆迭了很多次以后出现的颜色,渊最熟悉的就是哥哥的手,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她是依靠手来辨人。她托起他的手掌,在他的中指上戴上了那一枚戒指,银的导热性很好,很快就把他们的体温连在了一起。
她问他,接吻吗?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她稍稍地向上抱起,贴上了她的唇。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做这件事,抛却了一切顾虑。
洱海又是日落,红嘴鸥早已不在了,一群一群的水鸟徘徊在洱海之上,却并不亲人。成群地落在水边的树上,敛着翅,把脖子缩起来。并非旺季,这一块的人也不多,只有远处自行车骑过是轮胎碾过柏油马路,或是清脆的车铃。
她的衣服早就干了,被水打湿后又晾干软软的,任凭有着湖水气味的风钻进她的臂弯。还没到亮路灯的时间,水面反射上来的六芒星光可爱,他们就坐在长椅上,她靠在他的怀里。
淼的手指还在习惯性地在她垂落到肩头的头发里打着辫子,打了一会儿再梳顺,他亲了亲渊的额头。
“漂亮吗?”
“很漂亮,比我们那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