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吗?”江崇没有松开, 反而攥得更紧,“那再给你打一下。”“随便多少下,到你消气为止。”谢摘星可耻地心动了。他的手甚至无意识攥了起来,但是对上江崇的视线, 他又有点轻微的不自在。非常认真的眼神,非常认真的看着喜欢的人的眼神, 带着温度,以至于好像连被他握住的地方都在烧灼。很奇怪,明明他的手是凉的。“真的算了,”谢摘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我对白痴比较宽容。”“?”……两个人直接去了白银广场。白银广场奢侈品云集,珠宝首饰服装包包琳琅满目,哪怕不买, 也是个闲逛看看美丽事物的好地方。谢摘星和妈妈一起来的时候是挺爱闲逛的,和江崇就不一样了, 俩男生一起逛像什么话。他抱着速战速决的希望进了一家男装店, 没想到江崇看中一件衣服就询问他的意见,看中一件问一件, 一点速速解决的意思都没有。“你一直问我干什么?”谢摘星友情提醒, “是你在买衣服, 你买自己喜欢的啊。”“因为是穿给你看的,”江崇将他说好的一件毛衣交给柜姐,旁若无人地说,“你的意见当然重要。”一向训练有素面对任何场面都能保持微笑的柜姐手差点一抖, 悄悄地扫了他们一眼。哇哦。好刺激的话。这是一对小情侣吗?看起来好般配。柜姐什么世面没见过,男生谈恋爱在这个遍地腐女男同的世界根本不足为奇,稀奇的是他们的长相。简直像是从恋爱漫画里走出来的相貌。她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谢摘星疲惫地扶额。他真的错了,他不该对江崇说你不准说话,他就不应该问江崇任何问题。买完离开,谢摘星提出意见。“你在外面能不能收敛一点?”江崇侧过脸,摆出一种谦逊的、认真倾听的态度:“怎么收敛?收敛什么?”“就是表达方式收敛一点,”谢摘星说,“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你在追我,好吗?”?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江崇缓缓收回视线,慢吞吞说:“听不懂,我是白痴。”“……喂!你怎么这样啊!”谢摘星一个激动,熟练地抬手挂到他身上,推不倒翁般前后摇晃他的身体:“你怎么可能听不懂,你不准装傻。”江崇挂着他依然走得很稳:“就是听不懂,你说的我是白痴。”“我胡说的,你最聪明了好吧?”“那也不行。”“江崇,我劝你不要找打!”谢摘星和江崇有一点身高差。他勾着江崇脖子的时候,脚底要稍微抬起来一点。边走边闹的时候,他的重心就不是很稳;走到一家珠宝店门口,他的眼角余光才瞥见店前摆放的一只巨大精致的瓷瓶。眼看着要撞上去,谢摘星连忙想要避开,又因为太急,他绊到了江崇刚好迈出来的一条腿。完了——!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一歪,最终还是凄惨地撞到大瓷瓶上。哐当——!大瓷瓶倒地、清晰地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然而差点和瓷瓶一起摔倒的他却是被人稳稳地抱了回来。江崇一只手箍住他的腰,将他拉了回来。因为时间太仓促,顾不上控制力气,他箍得很紧。谢摘星整个人被他拉进怀里,下巴撞到他的肩膀。江崇身上很凉的气息几乎蔓延到他的衣领里。谢摘星愣了几秒:“……我好像把人家的花瓶撞碎了。”“嗯……不是好像。”江崇说,“确实撞碎了。”碎得轰轰烈烈,一整层楼的顾客转头看了过来,还有人估计以为是谁在吵架打架,满脸兴奋地拖着脱了一半的外套跑了出来。看到不是在吵架,她们的脸上隐隐还闪过一瞬间的失望。“……我问问怎么赔。”谢摘星回过神,挣开他的手。“两位这是……?”珠宝店柜哥柜姐迷惑地看了眼碎一地的瓷片,再看看瓷片旁高度疑似肇事者的两个男生。柜姐们的眼光是很利的,自然能看出来他们俩从头到尾的衣服价值多少,因此半点不担心他俩赔不起,还先关照地问了一句他们俩在干什么。“不好意思。”谢摘星刚要问这个瓷瓶多少钱怎么赔,柜姐忽然又笑了一下,认出了他身后的男生。“原来是小江先生啊,你们好。”谢摘星:“?”“我上次和我爸来买过东西。”江崇随意的语气里有一点点笑意,“所以应该不用你赔。”柜姐:TVT好随意的语气,他家可是资深VIC用户,上次随随便便一买就是刷了一千八百万。这种用户,谁会较真让他赔一个装饰瓷瓶?“两位应该也受惊了,请到贵宾室休息一下吧。”柜姐让人来处理一地的碎瓷片,又请他们俩进门休息,趁机推销新产品,“小江先生,我们店里又到了一只新款手表,您要不要看看?”江崇本来想拒绝,毕竟上次买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接着他想起来,上次买的是女款手表。他垂下眼皮,扫过谢摘星白皙干净的手腕,忽然压低声音叫他:“谢摘星。”“干什么?”“你是喜欢女款手表,还是喜欢男款手表?”“?”谢摘星惊诧地抬起视线:“你真的不是在故意气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