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了。”乔安年又喝了口水:“噢。”贺南楼看着他:“有话要说?”乔安年斜睨着小孩儿,试探性地问道:“昨天晚上,我没有耍酒疯吧?”贺南楼眸色沉沉:“你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乔安年总觉得,他要是回答不记得,好像有亿丢丢的危险。“记得!”乔安年音量升高,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记得一点点。”贺南楼轻嗤了一声,“说说看。”乔安年从这声轻嗤里,听出了无限嘲讽的意味。如同一个压根不知道答案,却被老师点名要求回答问题的学生,乔安年觑着小孩儿的脸色,“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好像抱着马桶吐来着。”贺南楼点头:“继续。”乔安年有点为难。还继续呢。没得继续了啊。就连抱着马桶吐,都是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是真断片了,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乔安年果断转移话题,“宝,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吧?谢谢呀。”笑容里谄媚当中多了点讨好,讨好当中,多了点谄媚。…昨天晚上乔安年醉得太厉害,贺南楼没指望他全部都记得,却也没想到,这人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贺南楼微沉了脸色:“给你穿衣服的人是我。”乔安年觉着,自己可能是酒还没醒透。他每一个字都听懂了,可是连在一起,愣是没能明白证据话是什么意思。他卑微地问道:“宝,能展开说说么?”贺南楼:“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乔安年:“!!!”“我吐了之后,我自己就把衣服给脱了?”“嗯。”乔安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知道自己脱衣服,那说明他昨晚应该没有醉得太厉害。等等,如果是他自己把衣服给脱了,那为什么,是小楼给他穿的衣服?正常不是应该,他把衣服脱了之后,就去洗澡,然后就上床睡觉才对吗?!乔安年硬着头皮:“……把衣服脱了之后,我还干嘛了?”“你去刷牙了。在全身只穿着四角裤的情况下,告诉我,你衣服换过了,现在身体也不臭了,让我闻一闻你。”贺南楼说得倒是实情,只不过掐头去尾,以至于乔安年是越听,老脸越红。酒这东西,果然是少碰为妙。“我是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后来呢?”乔安年其实还挺想问小孩儿,那他后来到底闻了没闻。咳。到底没好意思。要脸。贺南楼:“自己想。”乔安年:“……”语气听着很冷漠的样子。他昨天晚上,到底还做什么了?!!!…“想不起来就算了。”贺南楼冷漠地转过身,往外走:“下来吃早餐。”乔安年是真的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从床上站起身:“你做了早餐了?”贺南楼停下脚步,转过头,递给乔安年一个,“是不是还没清醒”的眼神,“钟点工做的。”乔安年慢腾腾地跟在小孩儿后面,纳闷地道:“……你不是会一点么?”小楼在国外生活过,大菜是做不了,但是简单的早餐,像是煎个鸡蛋,烤一个面包片什么的还是会的。小孩儿没搭理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把人给惹了,乔安年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要是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还好,关键是他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就算是想要哄人,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贺南楼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转过身,乔安年还在第二层阶梯上。贺南楼抬起头。乔安年双手扶着楼梯栏杆,朝小孩儿摆了摆手:“没事,我可能就是昨天身体被掏空了,没什么力气,你先下去。”贺南楼往回走,走到乔安年下一个阶梯停下。乔安年疑惑地看着他,大脑有点没转过弯来:“怎么了?”贺南楼背对着乔安年,身体微弯,“上来。”乔安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我就是没什么力气,我走慢一点就……”很显然,清醒时的乔安年,比醉酒的乔安年要脸许多。贺南楼转过身,“打算在医院过新年?”“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在医院过新……”乔安年倏地明白过来小孩儿是个什么意思。他不满地为自己据理力争:“我才不会从楼上摔下来。”更不会摔折了腿,受伤住院!贺南楼一只手扶在楼梯栏杆上,仰起脸,看着乔安年:“要我抱着你下楼?”乔安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