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熟悉这种感觉,显然是无情道封印缺口被重新压制了。她占了床,云朝则趴伏在桌上。萧九九掀被下床,云朝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晨曦的光让他格外柔和,他看过来的目光总像是含着期待。像是小狗看到主人时眸子发亮的模样。可惜萧九九没有良心,淡淡扫过,冷声:“走了。”他微微一怔,眼中的光熄了,不过并未灰败很久,大概是已经习惯她的善变……他小心翼翼的问:“下次什么时候来?”萧九九想着钱货两讫,承诺只会变成麻烦,于是道:“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失望的小狗默了默,还是乖顺的回:“好。”·萧九九做传送阵重新回到太华宗,可她刚踏出传送阵,便发现宗门的气氛不太对。往常四处都有弟子活动,可现在放眼望去,到处都空荡荡的。人都去哪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三峰的试炼台忽然爆发出嘈杂的人声。三峰?三峰不是宗门大比的场地么?她正疑惑,秋梨远远跑过来,急道:“师姐,你可回来了。”“怎么了?”秋梨指指三峰,气喘吁吁:“出事了,今晨克金宗的陆重带着重伤未愈的儿子陆成渊在宗门口叫骂,定要向师尊讨个说法。”“说是昨日有名自称景尘的女人在四方城打伤了他儿子,还丢下了太华宗的令牌,说是一定与师尊有关系。”萧九九眉心一挑。秋梨接着道:“你说离谱不离谱,陆重好歹是宗门大长老,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师尊,怎么会不了解师尊的秉性?一个随便冒充的女人,他居然信了,还大费周折的带着人冲上我们宗门。”这自然是萧九九想要的结果。她慢声道:“陆重哪里是信,他只是找个借口来看师尊。”“师尊镇魔重伤一事儿,虽瞒的很好,但依然会流传到外界,师尊可是太华宗的顶梁柱,一旦他倒了,旁的宗门比如克金宗自然好处多多。”“陆重早就想上门来瞧,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不过是借题发挥,来探虚实罢了。”秋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师尊该怎么办?”萧九九:“应战喽,又不是打不过。”秋梨担忧道:“可是师尊的伤……”萧九九压下兴奋,低声:“恐怕会更重吧。”而且若是被陆重发现端倪,重伤的消息传出去,上门找茬的人会更多吧?那景尘一定疲于应战,伤痕累累。她迷恋照顾他的感觉,他凄凄惨惨躺在她怀里的样子,实在太上头。秋梨道:“师姐,要一起去三峰看看么?”萧九九此刻还穿着云朝的衣衫,她摇头:“你先去。”秋梨这才发现她的穿着,眉心一拢,疑惑的道:“师姐,你这……”萧九九:“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萧九九快速往自个儿宅院走,走的太急,不小心被衣衫绊了一下,卷好的衣袖也松散下来。云朝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过于大了。手腕被衣袖遮住,不方便,她只好单手往上折,单手操作自然难些,正在她有些焦躁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适时出现,接过她手中的衣料,轻松往上翻折。萧九九一怔,仰脸一瞧,僵住了,是君泽。她忽然想起昨夜答应过他什么,心虚的移开眼。“师、师兄。”君泽没看她,只是低头替她整理衣袖。他细致的卷好一边,冷声:“抬手。”萧九九便乖乖抬起另一只手。君泽将她拉进怀里,开始卷另一只。他不说话,萧九九窝在他怀里,也不敢动。这里是太华宗,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抱着她,做着这些亲昵的动作。这可是随时会被人看到,传到景尘耳里的事儿。萧九九紧张的微微发抖。君泽卷好袖子,这才看她,眉眼清冷:“现在告诉我,这是谁的衣服。”萧九九支吾道:“我……”君泽拽着她的手便走:“不想说便罢,那与我一道,去给师尊瞧瞧。”萧九九脸一白,拽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师兄……”君泽停下脚步,冷着脸看她。这不说清楚很难脱身,但又很难说清楚。萧九九不想费脑子,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脑海中飞快的闪过那些看过的书,想起女主们想要获得暴君的柔情与原谅,多数都是从一个手工礼物,或是一桌笨拙的晚餐开始……于是她从储物袋里翻出那只玉色蔷薇,在君泽惊诧的目光中递到他面前。“送、送你。”“我、我亲手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