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干什么?”“那我坐在你车上干什么?”阮雨知只好实话实说:“我来酒吧门口是来找你的。”宁昭暮转过眸:“你找我为什么要来酒吧?不能是在小区吗?”阮雨知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来酒吧碰见你的概率更大一些。”阮雨知回答。宁昭暮颤了下睫毛,心想自己来酒吧的次数真的有那么频繁吗?但是她有很多次真的只是来找橙子玩而已,并非来喝酒的。“你能尽量别喝那么多酒吗?”宁昭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阮雨知喉咙滑动:“要是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对方鼻音里带出一点细碎的轻哼,而后把安全带系好:“你来找我干什么?”阮雨知启动车子,没回答她。风从车窗缝隙里涌进来,宁昭暮目光偏转去看她,张了张嘴,最后也没发出任何一个音。一路到东临小区停下,阮雨知遥遥望着前面散发着一层光晕的路灯:“早点回去休息。”宁昭暮内心噗的一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在酒吧门口堵我,然后把我送回来?”没想到这人还真的点头“嗯”了一声。“好吧。”宁昭暮正欲去推开车门。阮雨知突然说话:“你知道你那天喝完酒睡着后喊了好几次知知吗?”宁昭暮背影一顿。阮雨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骤然紧了几分:“如果,如果我都能出现在你的梦里,那在现实中,我们可不可以……再试一次呢?”最后一个字低得都快没音了。说完后,空气都陷入了沉默。-阮雨知跟着宁昭暮上楼。到卧室,宁昭暮拿了件睡衣给阮雨知去浴室洗澡。再是等她洗完出来后,阮雨知站在阳台打电话给家里人那边,说今晚不回去了。挂断电话,转身,触碰到上宁昭暮的目光。她半低下睫毛,而后抬起,往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坐下。宁昭暮走到她旁边,伸手去撸起她袖子。雪白的肌肤上有好几道痕迹触目惊心,经年累月,疤痕已经痊愈,但可能是因为上面划了不止一次,所以留下了印记。阮雨知看到她在看什么后,立马缩回了手,紧接着把袖子扯了下来遮住。宁昭暮手一空,眸光凝在空气某处,顿了好几秒。而后,她弯腰,想去看阮雨知另外一只手,阮雨知没给她看:“别看了。”“不能给我看吗?”宁昭暮问。阮雨知咬了下唇:“不好看的。”“可我想看。”她想看看,她不在阮雨知身边的那几年,阮雨知身上所发生的事。宁昭暮去挽她另外一只手臂的袖子时,阮雨知没再躲。上面和另外一只手臂一样,都是同样的惨不忍睹。上面的痕迹都不是分开的,而是层层叠叠的,就像是那种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循环反复,由此留下了一生难以磨灭的印记。这些伤疤一点点的刻入宁昭暮的眼里,犹如许多根尖锐的针刺穿瞳孔,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她目光往下,半蹲了下去,而后掀开阮雨知的睡裙。阮雨知伸手按着她的手腕,宁昭暮抬眼,眼里情绪变得很柔,是一种心疼的柔,阮雨知松开,她撩起布料,腿上又是一片层层叠叠的痕迹几乎要让宁昭暮窒息。那几年,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伤害自己来得到解脱,她又是,如何艰难的熬过那几年的,又是如何一次次在生与死之间做斗争的。宁昭暮不敢去细想。阮雨知喉咙滚动,想说,没事的,都已经好了。便感觉到腿上落了几滴滚烫,在她肌肤上晕染开来。她怔住,眸光下撇,看到宁昭暮湿润颤动的睫。对方微微低头,温软的唇,在疤痕上落下绵长的一吻。阮雨知条件反射性的抖了下,而后,渐渐的,陷入那一片润海之中。到卧室,宁昭暮双膝跪在她身旁两侧,一点点的,掀开衣物,去数她身上多处的伤痕。阮雨知眸子沾染着水光,伸手搂住了宁昭暮的脖子:“我们和好好不好?”她声音哽咽了下,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宁昭暮去吻她的眼角,去吻她的每一处伤痕。“好。”她心痛的说:“你答应我,再也不要伤害自己了好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阮雨知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对方的泪水流淌过她的锁骨,灼进心骨。早晨,帘子被风吹开一角,光线鱼贯而入到床边。乌黑的长发掩藏住半边雪白,阮雨知将身体往宁昭暮怀里靠,她问:“你后悔认识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