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问过,也没看过他看我的眼神,又凭什么妄下定论说他不爱我?你说我贪图财产这更可笑,你没来这里之前,他是我这里的员工,赚我的薪水、吃我的饭,如果我爱钱,会跟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交往吗?”“天晓得你心里是不是真心爱阿司的!总之像你这样的野丫头我看不上眼,更不容许阿司和你这种没大没小的女孩子在一起!”卓乐湄说得铿锵有力,言词间充满对夏英司的深情,教赵婉萍的铁石心肠亦不禁为之动容,然而赵婉萍从来都是高贵的、强势的,无法拉下脸认同卓乐湄。“伯母,我懂你的意思了。”心很痛,但卓乐湄的面容却是平静的。“你……”趟婉萍一时间也让卓乐湄搞胡涂了。她不是还句句证明的强调她对阿司的真心,怎么现下又……“我希望阿司去德国返校回来时,你们就立刻分手。”她故意再用话激她。“德国?呵……”卓乐湄凄楚的笑着。除了“夏英司”三个字外,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怎么?你做不到吗?”哼!趟婉萍一脸讥讽,自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我答应你。”卓乐湄被泪雾浸润过的乌瞳,此刻看起来闪亮得不可思议。“真的?”她的干脆令赵婉萍不禁狐疑。“伯母,我同情你。”她突然又道。“我有什么好同情的?”赵婉萍盛气凌人的嚷嚷。她有钱有势又有个幸福家庭,哪里值得她同情了?“在你的眼中,每个人的接近都是不怀好意、不肖分子,所以你必须时时提防、谨慎,这才是最累人的。我是平凡人,所以我从不知道你过的生活有多优渥、尊贵,但我从来也没向往过像你那样的世界,而我也从不认为这样的自己缺乏了什么。”“所以我才说你没远见,不适合阿司!”该死了!这臭丫头居然教训起她来了!“的确,我和阿司……并不适合。”卓乐湄艰困的说着。无论她和阿司是如何的相爱,也不可能得到他母亲的认同。或许她不够富有,也没有雄厚的身世得到赵婉萍的认同,但是她的尊严是不容许任何人践踏的。“你明白是最好不过了,省得我浪费口舌。”赵婉萍借以整发掩饰心中的不安。老实说,她第一次遇见像卓乐湄如此奇特的女子,不谄媚、不奉承,一身傲骨激显出她令人难以忽略的气势……赵婉萍忽然有些了然,为何她儿子会选择她,但不管如何,夏家是名望家族,政治联姻是必然的结果。这回卓乐湄未再答腔,沉寂的眼瞳凝望赵婉萍。“你也别怪我,阿司本来就不是你能碰的……算了、算了,反正就这样了!”赵婉萍被瞧得无所适从,赶紧掏出千元大钞放在桌上。赵婉萍离去的前一刻,卓乐湄忍不住又开口,“或许你是个护子心切的好母亲,可惜你不了解自己的孩子,甚至不懂爱情。”“只要你记住自己承诺过的,其他随便你怎么说!”趾高气扬的说完后,赵婉萍甩头就走。第七章一室的漆黑。卓乐湄待在夏英司的租房,在她得知一切的真相后,她心如止水,宛若这教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呆滞得像尊唐瓷娃娃,那张憔悴的面容平静得察觉不出一丝情绪。五天的时间够她哭、够她厘清这团混乱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离开自己,回去他原来的世界。当夏英司风尘仆仆的赶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诡谲的一幕。“乐湄?你来了怎么不开灯?”“啊?你回来了。”她的思绪陷入虚无的状态,突来的亮光打破了她的茫然,也刺了她的眼……是这样的吧?不然为何她又有种流泪的冲动?“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是不是感冒了?”他关怀的将手掌抚在她额头上。“我没事。”抓下他的手腕,她凄然的露出微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脸色太苍白了,教他如何宽心?“阿司……你母亲有来找过我。”“我妈?”不祥预感倾巢而出,他心急如焚的拉住她皓腕。“你快告诉我她来做什么?她让你受了委屈是不是?”“她没欺负我,只是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他的焦急令她欣慰,也不枉她即使知晓他的瞒骗,仍赌定彼此的爱情了。“阿司……我全听伯母说了。”夏英司当然知道母亲的出现已经让所有的秘密全见光死了。“乐湄,我不是存心骗你的,我——”她纤细素指抵在他的薄唇上。“别说了,我都懂的。”她不是受到打击就慌乱得是非不分的人,她仔细回忆他们的往事,探讨过他每句谎言,其实都是无恶意的,因为他说过对她一见钟情,为了更靠近她,他所撒的谎都是情有可原。“可是你的样子让我觉得好不放心。”让她冰冷的掌心贴住自己脸庞,她现在的模样犹如那次家中遭窃时,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般不堪一一击。“阿司,我好想你……才几天不见。我就觉得心快碎了,等你回德国念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眼眸一闭,豆大的泪珠还是滚落了下来,也只有她自己明了,这一别,他们就如同燕分飞,难再见面了。将她玲珑娇躯抱个满怀,舍不得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乐湄,我一直很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德国?”久久才能相会一次宴在太折磨人了,这项自私的提议早搁在他心中很久了。“傻瓜,你是去念书的,我去干嘛?”其实她好高兴,至少知道他是深爱她的,然而隔离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和藩篱是他们永远都无法跨越的。“你可以来陪我啊!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等我回国后习惯公司的运作,我们就结婚!”他眼神认真而坚挚,希望今后他的人生中都能有她的陪伴。“结婚?你说的是真的吗?”喜悦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拍打着她的心,她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亦没有任何遗憾了。“是的,你愿意吗?”他战战兢兢的问着,紧张到全身寒毛都竖起了。我愿意!她在心中狂吼着,但在现实的考量上,她不可能抛弃一切跟随他,有太多的因素绊住了她追其所爱的权利,她不能嫁他。“你想让‘神的厨房’关门大吉,害我当个不肖女吗?”她故作俏皮的戳他的太阳穴。“不,你可以把店先交给小汝或乐琳,等我毕业后,我们还是会回来的。”“阿司,我们来做一项试验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