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主动……吻他?!不如杀了我! 又羞又气又恨,更多的是来自受辱的懊恼。 见我没有动静,他拿着坠子向后迈去。 “不愿意吗?那这个东西只好暂时由我保管了……” “等一下!” 在他即将跨出办公室,我叫住了他。 他停住,好整以暇地睨着我。 “你……我……” 实在是难以启齿,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很不情愿让他得逞,但我更不愿意慕云落在他的手上。 正当我进退维谷时,他懒懒地开口了: “会长大人,有话就快说,要不然我就走了,你刚刚不是说这里不允许外人停留吗?” 说着他又要向外迈去,我忙叫住: “慢着!你……回来!” 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得挑个地方,我还没打算在随时可能有人出现的门口献吻。 “把门关上!” 在他走回之前,我又补充了一句,语气甚是恶劣。 可恶!真不想受他摆布! 他闻言扬眉,勾了勾嘴角,还是依言关了门。待他来到我的面前,我深呼吸了几次,还是没法让心情平静下来,尤其是看到他那双比子夜还要深沉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身体更像着了火似的。 罢了,早完早了! 抱着被逼上梁山的心情,我飞快地在他唇上掠过一吻。 “可以还给我了吗?” 忍住想要擦嘴巴的冲动,我问道。 他却皱起眉。 “这叫吻吗?只在嘴边擦了一下,比被蚊子咬都不如,莫非我平时不够卖力,以至你连这个都还没学会……” “你还想怎么样?” 我恼羞成怒。吻也吻了,他居然还嫌? “照我说的做。” 他睇着我。 “先摘下那难看的眼镜。” 我身体一僵,停顿了几秒,直到他出现不耐烦的神情。 咬咬牙,我拿掉眼镜。 “靠过来。” 他进一步下令。 “扶住我的肩膀。” 我只有乖乖地照做,僵着身子把手放到他的宽肩上,形成相当暧昧的姿势,等待他下面的提示,却久久不见有声响。 烦躁地抬起头,恰恰与那双深黑色的眼眸撞在一起。我一惊,心一抽,手差点就缩了回来。那是什么眼神?仿佛要将人整个吞噬似的,黑得让人心悸! 为掩饰紧张,我催促着: “接下来呢?” 他缓缓开口,声音较方才又沙哑了几分。 “现在吻我,记住,要用舌头,时间不得短于三分钟。” 听到这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狠狠地往他脸上送上一拳! 简直是得寸进尺!存心看我笑话! 但没有让我退步的余地。 在心里挣扎了许久之后,我心不甘情不愿,迟迟缓缓地挨了过去。当那炽热的气息覆上脸部时,我迟疑了一下,几欲放弃。感觉到他频频催促的目光,我把心一横,闭上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迫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只要当作亲一块猪肉就好,没什么大不了——尽管一直这么告戒自己,心还是怦怦怦地几乎要跳出胸膛。唇上的也不是猪肉的感觉,烫得我以为嘴唇就要熔化了。 然而这只是折磨的前奏。 犹豫再三,我才伸出舌尖,轻轻地在他唇上探索,却久久不肯进入。掌下传来的浓烈的热度,提醒我他已经在催促了,但我还是放不下矜持。 终于他的耐性全面瓦解,一把压过我的脑袋,变被动为主动,硬是撬开我迟疑不决的牙关,卷上我的唇舌。唇上的灼热也化做一股旋流,将我整个往下拖去。面对他近乎疯狂残暴的啃咬,我慌了,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开始变为抵拒,但他不睬我,一径吻下去,如暴风骤雨,力不可挡。从嘴唇到牙根,每一处,每一寸。我没法呼吸,脑袋慌促地几乎要爆裂,只能拼命摇着头躲开他狂烈的吻,但无济于事。 当感觉到他来自身下的变化时,我的恐惧达到最高点。 “不……!唔……不可以!你答应过……” 我的抗议才刚刚逸出口,就又被吞没了。 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进去,手下的热力仿佛可以灼伤人似的,似要将我压入体内。巨大的眩晕铺天盖地而来,就在我的理智也即将涣散的时候,门外的叫声把我生生拉了回来。 “会长!你在吗?” 7 有人来了! 我遽然一惊,冷汗也渗了出来,以为那家伙会就此打住,谁知他愈加放肆地深吻起来。 不要!住手! 不敢出声,我只有用眼神喝令他。 似特地与我作对,他浓黑的眼更深了,不见一丝的妥协,反而转移了阵地,来到颈脖及锁骨处,专门找最敏感的地方啃咬。 “唔……” 我死命咬住嘴唇,隐忍的痛苦与快感却一波波袭来。 门外的声响也没有停止。 “咦?没人吗?我明明听说会长到这边来了呀。” “怎么办?社团的资料今天必须发下去……” 一时间声音停了下来。以为他们离开了,忽然又有一人叫起来。 “啊!我怎么忘了,我有备份钥匙的嘛!” “真是的,快点开门啦。” 钥匙插销的声音传来,我惊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被人看到骆祺轩在这个地方,而且我们还处在这种暧昧的姿势,衣冠不整的样子…… 没有发出悲鸣的时间,门被打开了。 就在有人进来的前一秒钟,骆骐轩一把搂过我,退身藏到办公桌下。我惊得推他,却被搂得更紧。气恼地抬头,只见他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有比了比外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只好安静下来,空间有限,想要不被人发觉,就只有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过近的贴合,令我可以感觉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反观我,心跳得跟无章节的鼓点一样,这令我更加厌恶自己。像是看穿了我心思,他长臂一收,我几乎是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中,脸部正好熨贴在他的颈窝上,而他的下巴也靠在我的耳侧,浓热的呼吸掠过,引起我一阵轻颤。 “资料不在柜子了,放哪去了?” 仿佛嫌不够刺激,脚步声在办公室里四处走动起来。 “是不是已经拿出来了?在每张桌子上都找找。” 随着脚步声的走近,我全身都绷紧了,竟也不自觉地往那家伙怀中挨近了几寸。 好在他们在旁边的桌子上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找到了,在这里。”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时,忽来的一句话又将我的心悬吊起来。 “耶?会长的电脑线没有拔……” 惨了!他们要是走过来拔插头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各种不良后果都在我脑中一一闪现,甚至涌现出绝望。这个时候,自由活动结束的钟声敲响了。 “呀!没时间了,快走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