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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晴道:“地部有个大园子,养了许多珍禽异兽,其中就有这种怪鸟儿,双腿细细长长,跑起来却比马还快。听说来自西南沙漠,十分稀罕。”提到地部,陆渐又想起仙碧,发愁道:“仙碧姐姐落在东岛手里,祸福难料,可惜我胜不了谷神通,没法子救她!”姚晴冷冷道:“你今日胜不了谷神通,过几年未必赶不上他。若是得到天部画像,八图合一,就算思禽先生重生、万归藏再世,也未必蠃得了你。哼,方才真该逼沈瘸子交出画像……”想到沈舟虚暗算之仇,姚晴恨意难消,“是了,这一点儿工夫,沈瘸子还没走远,我们赶上去,逼他交出画像。他若不答应,就杀他个落花流水。”说着拉扯陆渐衣袖,不料一扯不动,侧目望去,陆渐神色迟疑,不由怒道:“怎么,你不听我的话?”陆渐叹了口气。姚晴啐道:“老是唉声叹气,你还是男人么?”陆渐苦着脸说:“袓师画像代代相传,本就是天部之物,我们强行抢夺,岂不成了明火执仗的强盗?”姚晴红了脸,大声说:“你……你骂我是强盗?”陆渐见她动怒,心底一寒,支吾道:“你现在不是,抢了天部画像就是了。称雄武林真那么好吗?我看也不见得。”姚晴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称不称雄没关系,我的丈夫却要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陆渐一呆,默默向前走去。姚晴恨铁不成钢,气得连连顿脚,忽听咕咕声响,转眼望去,匕鹤正望着自己。姚晴正觉生气,叫声入耳,如同讥笑,当下怒道:“臭鸟儿,有什么好笑?”挥手一掌,巨鹤匆匆闪开,可被掌风刮掉了两根羽毛。巨鹤性子孤傲,“嘎”的一声疾冲过来,姚晴双掌横胸,正想给它一下狠的,忽听陆渐叫道:“大家伙,别拧淘气了。”那鹤咕咕两声,悻悻止步。姚晴见这鸟儿神态,也觉滑稽好笑,心想:“傻小子正为谷缜伤心,犯了糊涂,待过了这一阵,我再好好开导他,只要他真心爱我,就不会不懂我的好意。”一纵身,抢在陆渐前面,轻身奔了一程,回头望去,巨鹤大步流星,竟未落下,不由啧啧称奇:“大鸟儿好脚力,不比那西方的怪鸟儿差。”又瞧陆渐,见他气定神闲,更是喜不自胜,“傻小子练成一身神通,若不能在世间大放异彩,岂不叫人气闷?”她生性好强,也不管陆渐是否情愿,一心为他设计未来的前途。奔走一阵,天色向晚,两人来到一间废弃的农舍。舍内尘土厚积,陆渐正想退出,姚晴却说:“不妨,收拾一下就好。”陆渐道:“不如找一间庵寺。”姚晴道:“我才不跟那群和尚尼姑同住。”见陆渐神情疑惑,心中暗骂:“傻子,若有外人,你我怎能单独相处?一个谷缜便够了,再来一群道士尼姑,还不烦死人么?”忽听陆渐说:“这里油米酱醋皆无,哪有饭吃?”姚晴笑道:“我自有法子,你先去捉些野味来。”陆渐犹豫一下,出门去了,巨鹤自也伴随左右。姚晴脱了外衣,挽起袖子,露出白嫩嫩一段小臂,提水扫地,掏灰抹屋。她行事麻利,又极巧思,一阵风扫过庭院,不到一个时辰就收拾齐整。这时陆渐回来,手里提了几只山鸡,巨鹤在旁,叼着一只大鱼。姚晴笑道:“你们一鸟一人,真是天生一对。”陆渐眼看院落焕然整齐,心中大为惊讶。姚晴又让他劈柴生火,自己去附近的山谷摘来香草野菜、奇花异果。转回农舍,她先将野鸡鸡皮褪下,煎出油来,再将鱼洗剥干净,加上香草奇花,以鸡油细细煎炒,煎得奇香扑鼻,勾人馋涎。又将干果磨碎,混着鸡肉炖了一锅浓汤,所摘的野菜用沸水去了苦水毛刺,用鸡油清炒,色泽碧绿,清香醉人。她一边做饭,一边与陆渐说话,讲述近日逃亡经历,边说边笑,将那些惊险尽作笑谈。陆渐默默听着,忽道:“阿晴,你变了!“姚晴笑道:“我怎么变了,美了还是丑了?若不说明白,可别怪我生气。”陆渐叹道:“你一向很美,就是话变多了。”姚晴一愣,轻哼道:“你不喜欢我说话?好啊,从今开始,我一句话也不说。”陆渐道:“哪里会,你说话像是黄莺一样,我一辈子也听不厌。”姚晴双颊微微发烫,骂道:“贫嘴东西,哪里学来的风流话,越说越讨厌。”口说讨厌,心里却很欢喜。陆渐却是不胜惶恐,抓耳接腿,脸红如血。用饭时,陆渐但觉无论汤菜,均是清香鲜甜,虽无盐味,更胜有盐之时。换在平日,这福分陆渐求之不来,可如今失去谷缜,他心中伤感,纵有美味在前,也是无心多吃。用过饭,两人并排对月而坐,姚晴心中惬意,枕着陆渐肩头问:“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竟能做谷神通的敌手?”陆渐道:“这件事太蹊跷,我也不大明白。”姚晴逾“修炼武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自己练的武,自己都不知道?”陆渐叹道:“我就像姓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时整个人就不同了。““做噩梦?”姚晴皱了皱眉,“你跟我打什么机锋?”陆渐只好将“黑天劫”发作、宁凝相救的事情说了,又说:“多亏宁姑娘,我才能活命,也不知她去了哪儿,实在叫人挂心……”他对男女之事十分迟钝,全不见姚晴变了脸色,自顾自说道,“宁姑娘的身世也很可怜,小时候她娘为了救她死了,爹爹也被逼得远走,自己更被仇人收养,炼成劫奴……”姚晴忽生疑心,问道:“她爹爹是谁?“陆渐道:“宁不空……”姚晴脸色大变,腾腿身,大声叫道:“你竟和宁不空的女儿在一起。”陆渐道:“你别误会,她……她还小,就与宁不空失散了。”说着双手一比,“这么小的小娃娃,能懂什么……”姚晴冷笑道:“你还真贴心!是呀,谷缜的身世可怜,宁姑娘的身世更可怜,只有我不可怜。我是个有爹教无娘疼的,连我爹也恨不得杀了我,大伙儿都当我是累赘,我死了,你们……你们就欢喜了……”说着噪子哽咽,两行眼泪悄然滑落。陆渐慌道:“阿晴……”正想安慰,却被姚晴一把推开,冷冷道:“你干么不去抱你那个又温柔、又可怜的宁姑娘,我又不可怜,不要你假惺惺地充好人。”一甩袖子,快步去了。陆渐对着黑沉沉的夜色发了一阵呆,叹了口气,转回房中,趴着桌子睡去。心情烦乱,梦也乱糟糟的,一会儿梦见谷缜冲自己微笑,一会儿梦见姚晴娇嗔薄怒,一会儿又见陆大海眉飞色舞,大说故事。半梦半醒间,前方迷雾升起,云烟翻滚,一个人影逐渐清晰,青衣雪肤,望着自己,脸上挂着哀伤欲绝的神气,陆渐心头一颤,叫道:“宁姑娘,你上哪儿了……”伸手去拉,可怎么也够不着。突然烟消雾散、佳人无踪,陆渐一掉头,忽见谷缜立在身边,脸上含笑,鲜血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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