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白视线落在女生攥住的徐嘉珩衣袖,抿唇缓慢眨眼,半晌默默移开目光,耳边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完了,妹子一看就是坠入爱河了。”“盯着珩哥那张脸想不心动也难吧,刚才那个语调哦,我一男的听了都心跳加速。”“得了吧你这滤镜加的,徐嘉珩不就给了张纸巾吗,人妹子要微信也没给啊,表情还不是一样冷冰冰的。”“没人觉得妹子很可爱吗,她是不是那个大一新入选的级花啊,就这次校花评选差点就当选的那个。”“......”喻温白被嘈杂不停地议论声扰的心烦,主动背过身看向张辉:“还有不会的吗,我给你讲。”全程围观的夏敏:“......珩哥你好像药丸。”地面污渍很快被食堂的工作人员清理干净,徐嘉珩终于把女生应付走,低头皱眉看了眼身上的汤汁菜叶,想起自己的纸巾都给女生拿走了。记得喻温白总是随身带着纸巾手帕,徐嘉珩下意识就往男生的方向看去,发现喻温白注意根本不在这边,无情地背对着他,就留了个圆滚滚的后脑勺。谈不上多尴尬新奇的场面,喻温白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没注意到再正常不过。但徐嘉珩看他专心给人讲题的样子,半垂着眼薄唇张张合和,看表情都能想像出清冷语调中总有几分耐心与温和,就莫名觉得不爽。再沉稳老成也是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脾气,徐嘉珩将丢在塑料椅上的书包挎在左肩:“你们吃,我回寝室了。”“你不吃午饭啦?”夏敏起身就想拦人,看见徐嘉珩斑驳脏乱的衣摆又一顿,“......你还是先回去整理一下吧。”徐嘉珩垂眸,又看了眼某人倔强的背影和后脑勺:“嗯,走了。”高瘦颀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余光里,喻温白绷紧的背脊像是漏气的皮球松垮下来,视线扫过徐嘉珩原本打算坐的位置,现在只剩一片空荡。他想起来,徐嘉珩走的时候是端着餐盘的——也就是说,他午饭还没吃就直接回寝了。“以徐嘉珩的懒鬼性格,中饭肯定不吃了,”夏敏推推旁边的盛霖,“待会你不是也要回寝?给他带份饭呗?”“没空勿扰,”盛霖忙着看笔记,百忙之中抬头看了眼漠不关心的喻温白,挑唇,“反正胃病是徐嘉珩自己的事,自作自受呗,他又不是我对象。”喻温白讲题的话语一顿。夏敏也愣住:“他什么时候有的胃病,我怎么不——”“放下助人情结,否则迟早乳腺结节,”盛霖无情打断,举起笔记朝喻温白不客气挥了挥,“介意借我看一晚吗,我可以拿我的笔记和练习卷跟你换。”“不用,你看吧。”喻温白摇头拒绝,满心满脑都是盛霖说的胃病;可回忆里从没听徐嘉珩提过,连讲基础题都几次走神。他和徐嘉珩同寝一年多,怎么从来没听过他有胃病的事?徐嘉珩也......也从没说过这件事。心烦意乱时,偏偏夏敏和盛霖的对话还不断钻进耳朵:“徐嘉珩有胃病?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严重吗?”“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盛霖口气满不在乎,低头看喻温白笔记的眼神几欲发光,“至于胃病好像不严重。”话说一半他有意顿了顿:“大概也就胃穿孔、胃出血和胃痉挛的程度——”“诶白哥你要干嘛去啊!”张辉大嗓门吼的所有人虎躯一震,喻温白僵硬转身,表情镇定道:“下午有事,你有问题微信发我吧。”说完利落地回身离开。“这么着急是啥事儿啊,”张辉几人一头雾水地瞪眼看人走远,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不对啊,白哥走的方向不是九号打饭窗口吗,那儿也出不去食堂啊?”“他是不是没吃饱啊,还是被我们问烦了啊。”张辉掏出手机:“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管那么多,先操心下自己的期末考吧,”盛霖被吵地从笔记中抬头,看傻在原地一群人,皱眉嫌弃道,“哪里不会赶紧问,给你们一小时时间。”“哥!霖哥,给我们讲讲题吧!就这几道!”“哈?刚才喻温白不是都讲过一遍了吗,你们都当饭吃进肠子里了是吧。”“......”——302寝室。徐嘉珩擦着湿漉漉的头出来,将挂架上的毛衣取下套上身,就听丢在水池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是盛霖发来的消息。盛霖:帮你伪造了点胃病,不是咒你,后面自己记得想办法。胃病?搞什么。徐嘉珩皱眉要回消息,对面又跳出来一条:“最后废话一句,谈恋爱不是做慈善,就算你想当冤大头,也要先问问喻温白肯不肯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