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笛点头。“阿瞬跟你说过了？那你有时间来参加吗？”“有的。”傅瞬道：“怎么了？您还亲自来邀请，也不对啊，您什么时候这么空？”成女士对他冷冷道：“我们女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成女士太不给面子，傅瞬只能摊手，“OK，你们继续。”成女士继续对宋笛道：“我们家这老三没什么规矩，从小野在外面的，小笛你多包涵。”宋笛不太好接这个话，赶紧道：“不是的，他很照顾我的。”“他比你年长，照顾你是应该的。”这话宋笛没接。傅瞬听了只能耸肩。“盒子里是一套小礼裙，昨天在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成女士看傅瞬好像有话说，便扫他一眼，又慢条斯理地道，“大概三十年多前我在法国买的，最小号，我只穿过一次。我没有女儿，后辈的女孩子里，就阿瞬两个嫂子还有一些表姐妹，但年纪都大了，穿不出这个款式的摩登感。他侄女辈的又太小，基本都还没有成年。你看看喜不喜欢。”傅瞬蠕动唇，正要开口，想想算了。宋笛有些惊讶道：“是给我吗？”“对的，你拆开盒子看看？”成女士温柔笑笑，端起茶杯。宋笛扭头看向傅瞬，她的印象里自己还没遇到过长辈送衣服。傅瞬道：“那你看下，不喜欢也没事。妈，您那多久以前的眼光，合适吗？”成女士道：“我眼光不好吗？”“好。”傅瞬无奈，主动抽开盒子外面的绸缎，掀开，黑色蕾丝面料，他一个男人自然是不懂的。宋笛有点不知所措，只能道：“那谢谢阿姨了。”“你去试一试。”成女士淡淡道，“看看合不合身好不好？”傅瞬总觉得成女士今天温和得过分了，这轻声细语的……他看一眼宋笛，的确，小白兔长得就让人有保护欲。宋笛点点头：“好。”成女士颇有兴致，“你的房间在二楼吗？我可以去吗？你去换，我看看。”傅瞬怎么觉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妈你做什么？”“你别管。”成女士看儿子就不爽，起身道，“走，我给你看看，不合适就马上找裁缝给改一改。”还非要把裙子给宋笛不可了？傅瞬问，“那我怎么办？把我晾在这？”“你在自己家还要我管你？”成女士没好气地问。宋笛拎着盒子，“那就这边走吧阿姨，在二楼的。”她多庆幸出来之前，收拾过房间了。只是，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阿姨。傅瞬坐在沙发上，看她们往上走，心道，成女士什么情况？他拿出手机微信：【二嫂，我妈昨天找到一件黑裙子说要给我女朋友这事儿你知道吗】二嫂回了一个仰天长笑的夸张表情：【什么昨天，老太太上个月就翻出来了，急死了，就是没找到机会去】【……什么鬼】傅瞬一抬眼，看到成女士的茶杯，心道这还是有预谋的？【吃饭的时候没少说，你女朋友皮肤白，样子可爱，穿那个黑裙子肯定好看，我耳朵要起茧子了】傅瞬乐了：【难得】在他的记忆里，成女士就这么夸过人，虽然说宋笛的这些话也都是事实而已。【爸说，那就让你带回家吃饭。老太太不吱声，不清楚她怎么想】傅瞬道：【现在她带着我女朋友去换裙子了，那裙子真的是她年轻时候买的】【是的吧，说比你年纪还大之类的】【……】三十多年前的话，那的确是比他年纪大了，但是这个比喻，怎么让人这么难受。【你女朋友没说什么吧？】【不知道，现在还好】傅瞬想一想宋笛刚才的表情，好吧，估计应该挺晕的。【我跟你说，你女朋友要是态度太好了，回头老太太能把家里什么不戴的金银首饰、衣服裙子都给她。我跟大嫂就是这么过来的，不戴吧显得生分，戴吧那都过时了】【……】感情是做媳妇的必经之路，傅瞬算是明白了，那成女士等于接受宋笛了？不是之前还在计较那个学历的事情？算了，女人太难懂了。【不过，老太太也可能是避开你，有话对你女朋友说】【什么！】傅瞬赶紧从沙发上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去找她们。敲门问：“妈，宋笛，我能进来吗？”“不能！”成女士道，“女人换衣服你来干什么？”傅瞬靠在门边的墙上，担心成女士对宋笛说什么严重的话。等半天，门被拉开。傅瞬快速站过去。成女士道：“怕我把你女朋友这么着了？”“没有，我就来看看衣服好不好看。”结果往里面望进去，宋笛还是原来那身裙子，“怎么换掉了？”成女士往前走，准备下楼，又道：“回头去生日宴穿好了，正正好，都不用改。”她颇得意地笑了，“我是说我眼光准，这腰也就她能穿。”后头的宋笛看了一眼傅瞬，吐吐舌尖。傅瞬牵着她的手，一起把成女士送出门去，她上了车，还对宋笛道：“我想起来我那儿还有一套小珍珠的首饰，配那裙子应该合适，过一天我叫人送来。”“好的，谢谢阿姨。”宋笛弯腰笑笑。傅瞬心道，二嫂还真是说对了，小白兔态度好点，成女士就能越发来劲。等车子开远，傅瞬才揽着宋笛进去：“裙子好看吗？”“好看啊。”宋笛道，“就是有点紧……”她掐了掐自己的腰身，“可能是中午吃过了，尴尬。”傅瞬跟着双手叠在她的手掌上，一起测她的腰围：“这还紧？那裙子得多窄？”她这小腰身跟自己大腿围一样。“你妈妈说，生了你之后才开始胖的，都是你的错，害得她胖了。”宋笛边说边笑。傅瞬就这姿势把她提起来，抱到了沙发上，“那再穿一次我看看？”“我才不要呢。你肯定不喜欢的。”宋笛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为什么？”傅瞬不解，不是说好？宋笛嘿嘿一笑，歪在他肩头，轻轻说：“因为没过膝盖，而且露肩……”“什么？”傅瞬惊讶，“我妈的衣服也这么露？”“就穿了一次吧，其实跟新的一样，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面料还很舒服，好神奇啊。”宋笛感叹道。“你要穿着那个短裙去参加生日宴？”“你妈妈这么交代的。”宋笛无辜道，“怎么了？”“不可以。”傅瞬道，“不允许！”“那我不去了。”宋笛哼一声，“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感觉你家人会很吓人。”“我妈吓人吗？”宋笛想了想：“这次还好，比上次温柔，还一直在问我意见。又问上次的羊绒围巾喜不喜欢，可是我都忘了……也没戴过。”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