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身子往后一靠,懒洋洋的打量了对面人一会儿才说:ldquo阿劲,你太让我意外了,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一个女人。rdquo陈劲抬手松了松领带,面无表情的说:ldquo我这样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rdquoldquo可你以前对付的都是什么人哪,一个个都不是好鸟死有余辜,林菀一样吗?她就是没权没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之前做那些也就算了当亲哥的总不能看着弟弟被判刑,碰上咱这种人活该她倒霉,但是你怎么还能对她下手呢?rdquo方正之前自己就喝了半瓶白酒,这会儿有些激动,ldquo你这简直就是,rdquo他咬了咬牙说:ldquo无耻。rdquo陈劲没什么反应,平静的说:ldquo我承认,我对她做的过分,说不过去,从字典里挑最恶毒的词儿送我都不为过,不过,你今儿约我出来不光是为了骂我一顿吧?rdquo方正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说,ldquo阿劲,放了她吧,你总得给人留一条活路吧?rdquo陈劲没吭声,端起自己那杯酒灌了一大口,冷笑了一声问:ldquo放了她,你接着?rdquo方正闻言嗤笑,ldquo你太小瞧你哥们了,咱虽然品行不端有违爹妈给起的名儿,但是这点儿道义还是有的。咱也不是多高尚学人家见义勇为,就是赶上了看着她就替她憋屈,她犯了什么错,摊上那事儿就够不幸了,你还给她雪上加霜火上浇油还让不让人活了。rdquo陈劲又喝了一口酒,喃喃自语:ldquo道义?道义是用在兄弟身上的,对女人不适用。rdquoldquo哼,照你这意思女人都得靠抢的,你这跟旧社会欺男霸女的恶霸有什么区别?亏得你家老太爷还打过土豪劣绅,好了到他孙子辈又改回去了。rdquo方正激动得呼呼喘气。陈劲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再次举杯一饮而尽,说:ldquo方正,你不用激我,不是哥哥驳你面子,这事儿我不能答应。rdquo他说着就站起身,ldquo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今儿谢谢你这顿酒,改天我请你。rdquo方正也跟着起身叫住他,ldquo阿劲,你,该不会是动真的了吧?rdquo陈劲脚步一顿,回头问:ldquo你知道动真的是什么感觉吗?rdquo方正一愣,想了想摇摇头。陈劲笑,ldquo连你这情圣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rdquoldquo阿劲,rdquo方正两步追过来,急切的说:ldquo你赶紧趁轻放手吧,你现在是玩火,玩挑战游戏,林菀她不适合,你霸着人家几年人还怎么嫁人?就算你来真的,说实话,我看不出你们有一点儿可能,无论是家世还是个人恩怨。rdquo陈劲稍微怔了怔,拍了拍方正的胳膊说:ldquo谢谢你的提醒。rdquo说完就往出走,方正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说:ldquo阿劲,你想清楚,这不是由着性子来的事儿,你会毁了她一辈子。rdquo陈劲拿掉方正的手,说:ldquo别跟我费口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气。rdquo方正抓了抓头发,咬牙说:ldquo你会后悔的。rdquoldquo那我也认了。rdquo陈劲走到门口又回头问:ldquo你怎么回去,刚喝了不少吧?rdquo方正气馁的伸手抹了一把脸,摆了摆手说:ldquo甭管我,实在不行这上面还能开房呢,各种服务一应俱全比他妈在家舒服多了。rdquo陈劲往出走的时候,忽然觉得嘴巴里发苦,好像刚喝的不是二锅头而是黑咖啡,可是胃里又火烧火燎的热,热得他难受,他经历过无数次谈判应付过各色刁钻难缠的对手,可是没有一次像刚才这么累人,他加快步子经过一个个包间,穿过灯红酒绿,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浮华的世界。走到外面抬头看到满天星斗,陈劲烦躁的内心忽然就变得宁静了,他想起无意中听过的一句歌词,说星星就是穷人的珍珠,他当时嗤笑之,真是一句安慰人的屁话,谁能把星星穿成项链戴上,没有一点可比性。可是现在仰望苍穹,忽然有种满满的感觉,好像那满天的星星都属于他,一颗一颗或明亮或狡黠,哪里是珍珠,分明是钻石。身后有人走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飘来一股夹杂着酒气的香水味,陈劲下意识往旁边侧身,一眼看到撞了他的那个女人颈间的钻石项链,那女人抛了个媚眼儿,嗲嗲的说:ldquo先生,真是对不起啊。rdquo陈劲收回视线,没理会,大步朝停车场走去,上车前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夜空,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星星好看,因为它们像林菀的眼睛,尤其是最亮的那几颗,虽然没有什么可比性。陈劲开车的时候还在想,女人和女人还真是不一样,以前林菀醉酒时他也烦,但同时会想着把她弄回去弄醒,可是像刚才那女的却只让他想躲开,一点边儿都别沾,虽然从模样身材来看她比林菀高出几个级别。方正今晚算是教会他一个道理,那就是甭管是什么酒,只要对了你的胃口,就是好的。可是遇到好的东西,谁又肯放手呢?作者有话要说:看过刘烨和大S演的《疑神疑鬼》么,老刘想了个结局,那就是,,,,这一切都是菀菀的妄想,,其实老陈只是她在医院走廊遇到的一个路人。。。57、温柔 ...陈劲回到公寓时里面一片漆黑,开了灯低头看表,一点多了,一身的烟酒味儿得赶紧洗个澡,他把外衣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卧室门口脚步一停,还是去独立浴室洗吧,免得吵醒林菀,转身时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呻吟,他心一紧,推门进去啪的按开灯。只见林菀脸色刷白额头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两手捂着腹部,他奔过去在床边蹲下急切的问:ldquo菀菀,你怎么了?rdquo林菀半闭着眼睛,难受的呻吟:ldquo疼helliphelliprdquo陈劲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吞安眠药了呢,可是一看她手捂着的部位,心里又是一惊,莫非是急性阑尾炎?以前陈西就得过这病,还是他大半夜开车送到医院去的。这么一想他急忙站起身弯腰去抱她,嘴上说着:ldquo走,马上去医院。rdquo林菀虽然疼得死去活来,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一听就愣了,忙推他说:ldquo不去。rdquoldquo不行,这回得听我的,必须去。rdquoldquo不去。rdquo烦死了,这男人怎么这么爱往医院跑啊,当他家后院啊。ldquo听话,不去医院怎么做手术啊?rdquo陈劲循循善诱的同时,已经把林菀给抱起来了。林菀慌忙推着他的胸膛,挣扎着说:ldquo做什么手术?rdquoldquo别怕,就是个小手术,切掉就好了。rdquo切掉?林菀脸色更白了,睁大眼睛警惕的问:ldquo切什么?rdquo陈劲一看她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浸的半湿唯恐她着凉,又顺手抓起一条毛巾被裹在她身上,顺口回答说:ldquo当然是盲肠啊。rdquo林菀顿时呆住了,手还停留在他的胸前也忘了收回来,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像是看怪物一样。陈劲把毛巾被角掖好,看到她怪异的眼神后纳闷的问:ldquo怎么了?不疼了?rdquo ', ' ')